,必然是赌坊的人听见了什么风声。”那人一脸深谙赌坊操作的模样说道。
旁边的人窃笑道:“我刚还见你又加注了长平王。”
那人慌乱地摆摆手,原来他是不想让人再买长平王胜,因为那样赔率就会降低。
越正义见问不出所以然来,便离开赌坊,跟着其余的人一道去皇城下等信。
谁会是元帅?仇徒何以被人们猜测为元帅的人选?那些孱国昔日的将领都哪里去了?越正义不禁想起多年前列国联军伐齐时,孱国是何等的威风,如今,唉……
不多时,皇城墙上多出一排守卫军来,再一抬头,就见文武大臣都上了城墙,后面还有皇辇,不一会儿,皇帝就到了皇城楼上。
越正义一眼就看见了皇上身后跟着的仇徒,他心一惊,莫不是…
授印授旗仪式开始,只见仇徒上前听封,皇城下哗然一片,各个信使都掉头往自家赌坊跑去,喊着“羽林将军胜”,越正义眼中挣扎,为孱国这一战忧心,更为女儿和新女婿的未来担忧。
仇徒的能力他是有所耳闻的,可选仇徒出来为帅,势必会让西凉国以为孱国内中空虚,可以灭之。这到底是孱国皇帝的无奈之举,还是深谋远虑地刻意为之?
越正义眼睛一眯,转身逆着人群挤了出去,或许,女儿会死在沙场上…他心中一紧,快步往市集走去,要给越宁打一副服身的软甲。如果不能改变她的心意,就只能尽力护她周全。
等越正义回到山上,已经是夜半时分。戚氏睡得浅,一听门动,便从屋里出来,正瞧见越正义关门,走近他,轻声问:“怎么这么晚。”
越正义闻声转过身,见戚氏睡眼惺忪地,微微揽住她的肩头,“先进屋吧。”
“你买了什么?”戚氏注意到越正义手里的包袱。
越正义将包袱随手放在寝堂的桌子上,半推着戚氏坐到床上,说:“给孩子们买的软甲,出门安全些。你猜我今天下山看见什么了?”
戚氏仰着脸看着站着说话的他,一脸神秘,不禁笑起来,“看见什么就说吧,怎么还跟孩子一样。”
越正义轻轻一笑,“这不是想告诉你我的心情吗。”坐下来,叹息道:“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个女婿多有出息。”
“什么?子虚有出息你不高兴吗,叹什么气。”戚氏瞧他说话没头没尾的,不禁趴在他肩头,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越正义怅然地转过身看着戚氏,说:“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今天我瞧见城楼上孱国皇帝给子虚授帅旗和帅印,叫他作西征大元帅。”
戚氏一惊,捂住嘴巴,忧色爬上眉心,“真的?”
越正义点点头,叹息道:“西凉国来势汹汹,不好打啊。打赢了,是大功臣,输了……可就是一世骂名,甚至连命也要搭进去。”
“孱国那么多将军,查木、庄惠、闫旭晨他们,哪个不比子虚资历老?怎么就选了子虚了?”戚氏不解道。在她的印象里,孱国能臣将士还是很多的。
越正义摇摇头,“查木和闫旭晨早就被孱国皇帝找借口处理了,你也知道,功高震主,难免的。”
“庄惠呢?”戚氏想起曾经列国伐齐时庄惠可是猛将之一。
“再猛的虎也得向岁月低头啊。二十年了,庄惠也老了。听说他现在当了孱国的武丞相,你想,能坐到这个位置,他早就不是将军,是个舞弄权谋的人了。还怎么舍得京中地位,去沙场上冒那个危险啊。”越正义惆怅道。
戚氏皱起眉头,“怪我们在山上太久了,对天下大事再不如从前那般了解了。”
越正义想起戚氏年轻的时候,不禁笑笑,“那是,公主年轻的时候可是…”
“嘘!”戚氏紧张地食指抵唇,看向四周。
越正义小声道:“又没外人,孩子也睡了。”
“那也不能提,小心驶得万年船。”戚氏嗔道。
越正义笑着点点头,“好吧。不过那时候的你,简直是个万事通。我都自叹不如。”
戚氏羞笑一下,眼中却是毫不褪色的自信之色,说:“让你这个四国上先生夸奖,实在不敢当。”
“哈哈…”越正义沉溺在回忆中,感怀地看向一旁。
戚氏环住他的腰,下巴贴在他肩头,说:“醒之先生,选择了我,你可有后悔过?”
“醒之”二字一出,越正义愣了一瞬,听完问题,他不禁握住戚氏的手,浅笑着,说:“虚名怎比知己贤妻。”
戚氏感慨道:“希望宁儿和泉君都能如你我这般,真的遇见人生知己。”
“会的。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