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医来了,事就大了。”
方霞也知道,可看马菊疼得汗珠子都下来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咬咬牙,说:“先救人再说。”
那春禾回过劲来,也不敢动了。真请了司医,上头准知道她们什里的猫腻,到时保不齐全都要军法处置。
“你们……”马菊疼地就连伸出来的手指都是颤抖的。
越宁见状,皱起眉头,“我去。”
谁也没想到越宁会这么做,她离帐门最近,韦碧来不及阻拦,她便已经出去了。
马菊眸子微动,不知想些什么。
一帐的人都沉默了,面面相觑。
没一会儿,司医曹炎提着药箱来了,路上越宁已经简单地给她讲了马菊的伤势,所以一进来她只是稍作检查就掌握了马菊的情况,平静道:“没有性命之忧,不过伤了脊梁,以后可能无法行走了。”
“什么?”马菊激动地抓着曹炎的胳膊。
曹炎自幼从医,见过比马菊更惨的病人,早就习以为常,镇定道:“说了是可能,还有康复的机会。你好好休养,这几天下雨潮湿,对你伤势不利……等等我开几服药给你,”曹炎顿了顿,环视着帐中的人,不紧不慢道:“你们负责煎药照顾她。要注意保持帐中的温度,不能叫她后背受凉,一会儿跟我去拿几副膏药回来贴着,四个时辰换一贴,你们轮流守着她,有什么不对劲再来叫我。”
说着,曹炎站起身,其他人也跟着站起来,紧张地看着她。
她眸中清冷,说:“至于她是怎么受伤的,你们自己到校尉那里去交代,与我无关。我只会如实上报她的伤情。”
“多谢司医。”方霞谨慎地皱起眉头。
曹炎不欲多说,点了越宁,“你,跟我去拿药。”
越宁扫了众人一眼,她们都又怕又恨地看自己,她心有愧疚,所以目光扫到闭着眼**的马菊时,立即自责地跟曹炎出账去。
帐中的人纷纷聚集一处,围着马菊,贾芬说:“菊姐,上面问起来,咱们可怎么说啊。”
马菊艰难地睁开眸子,看向方霞。
众人也不禁朝她投去目光,她是什长,她管辖的人出了这样的事,她责无旁贷。
方霞皱起眉头,“只能实话实说。伤你的是将军夫人,上面应该不会她较真,如果她没事,别人也不好惩罚咱们。”
众人闻言,纷纷点头认可。
只是韦碧却道:“越宁为什么要伤她,咱们可都是一清二楚,到时候上面不怪她还手,反倒追究马菊的事,呵呵,那她可真是受了伤也免不了刑罚。”说着,韦碧冷冷地扫过马菊。
马菊瞪着她,想要说话,却没什么力气。这个韦碧不过一个新兵,自己就是不小心害她烫伤而已,还送了药,照顾她多日,竟然还耿耿于怀。
“那你在旁边也不帮忙,你以为上头会放过你?”贾芬不快地睨眼看向韦碧。她可是三年军龄的老兵,都不敢得罪马菊和方霞,这个新兵真是不知轻重。
韦碧倒也不怕她,冷冷道:“不会放过我,你们就逃得掉吗?”
大家刚才都是冷眼旁观,不知你牛气什么。
方霞见状,喝道:“吵够了没有!去捡柴火回来生火,贾芬,你去打热水回来,给马菊擦身。”
“是。”其他人都纷纷下去,这韦碧却是慢腾腾地站起来,见方霞看她,这才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待她走后,马菊没好气道:“这个韦碧,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如此嚣张。”
“你少说话吧。”方霞又气又忧心道,“还嫌不够乱。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和那个越宁有什么过节,怎么她一进来你就到处给她使绊子?”
马菊有苦难言,要不是自己相公交代的,自己哪里愿意得罪这样的人物?巴结还来不及呢。
方霞见她不愿说,便叹口气,道:“我不管你要干什么,你总得动动脑子吧?就算要对付她,你也不要这么明显啊。”
马菊一听,眼前一亮,“你愿意帮我?”
方霞无奈道:“我帮你什么啊,我都不知道你究竟要她怎么样。”
马菊一怔,叹息道:“我也不知道。上面只说让我惹点事,不要叫将军夫人过得太滋润。”
“上面?”方霞猜测着军中将领,到底是谁和元帅夫人有过节?非要整她不可。
“嗯,唉,只说留条命就行,最好闹得越大越好。可我从来没整过人,实在不知道怎么办。”马菊揉着腰,她这幅样子,只会被送回家去,以后再难做什么了。不知道相公会不会被叫他做这事的人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