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比起你,那名声对我而言算得了什么?”
越宁心中一动,眼中挣扎,“可就像你怕我受欺负一样,我也怕你被人指点。书里都说人言可畏,我虽然没经历过,但在山下生活这些时日,也大抵能想象出那种场景。相公,你不要为了我破例。”
“我是军中元帅,别说探望你,就是邀你同住帅帐,那些人又能说什么?”仇徒抓住她的手。
越宁脱手出来,“可是……”
“你先告诉我,那些人真是因为你和我见面就对你动手?”仇徒将她的身子正对自己。
越宁没敢看他,但这样的举动在仇徒看来无疑是默认。
“我不能任由你被人欺负,你这就跟我回去,离开女营。”说着,仇徒就要拉她走。他是不能假公济私地将那些人处理了,但他也不能坐视不理。
越宁连忙脱手溜出来,站在一旁,为难道:“相公!你知道我不想靠你。”
“可那些人并不会因为你不愿意,就不将我与你联系在一起,今天的事就是最好的例子。”仇徒皱着眉头,心里思量着怎么才能说服越宁。从一开始他就不愿意越宁跟着女营这群乌合之众,出征这么危险的事,自然是在自己眼皮子下面看着才放心。
“我不管。”越宁不知道怎么还口,只能站在那里表明态度。
仇徒瞧她紧绷着身子,也不想拂她的意与她生气,沉思一瞬,说:“那这样,我叫苏盏收你做亲兵,她虽然看着难相处,但心明眼亮,是个公义之人。她入伍年久,你跟着她也能学些本事。”
“这怎么行。校尉亲兵可是堪比闾长的,我一个新兵,哪里能做。”越宁连忙拒绝。
仇徒眉头紧蹙,本就不太和善的脸看起来有些凶冷,周围的温度都降低几分。
越宁心虚地看他一眼,“相…将军,你生气了?”
“你也知道自己是新兵,元帅的话你就随便顶撞的?”仇徒威严地盯着越宁的眸子。
她怔怔地看着仇徒,有些害怕。
仇徒本是吓唬她,这会儿见她呆了,立即走近她,道:“好了,我是吓你的。我叫你同我去帅帐你又不去,没法时刻护着你,只能给你找个还算靠得住的人。”
“可是……”
“别可是了。”不给越宁辩驳的机会,仇徒立即搂住她的腰,说:“以你的能力,这里哪个闾长是你的对手?你又没抢她们的位子,只是做校尉的亲兵,堪比闾长毕竟不是闾长,别人能说什么?好了,这件事我做主了,你要再拒绝,我就把你捆回帅帐去,你自己选择吧。”
越宁幽怨地看他一眼,这哪里是叫人选择啊…
越宁想想苏盏的模样,又睨眼扫过那本《三军手册》,叹气道:“我选苏校尉。”
“这才乖。”仇徒揉揉她的脑袋,将她紧紧搂住,说:“为夫是真的怕你受委屈。”
越宁心中一动,靠在他的胸口,感受着那有力的心跳。
忽然,她仰起头,问:“那苏校尉罚我抄军纪的事呢?”
仇徒一怔,不知道她这样问是想抄还是不想抄,表情微微有些怪异,问:“依你看呢?”
越宁当仇徒是在暗示她,便拧着眉头说:“那…当然是要抄的啊。苏校尉也是为我好,把自己多年的军纪心得都给我研究,我可不能浪费她的好意啊。等我抄完三遍,怎么也能记个七七八八吧?到时候就不会犯错了。”
“你高兴就好。”仇徒浅浅一笑,又抱了她一会儿, 说:“我得走了,还有军务。你要是有事,就叫易正清去找我。”
“易正清?”
“嗯,湖镇军女营里唯一一个男兵,也是苏校尉的亲兵,要不了多久你们就认识了。我走了,苏校尉那边我已经跟她交代过了。”说话间,仇徒已经走到帐帘前。
越宁一愣,回过神,“好啊,你一直在骗我!”刚才还演什么装生气威胁自己去帅帐的戏码,其实早就拿定注意让自己给校尉当亲兵了。
仇徒微微一笑,拦住要扑过来的越宁,“娘子,你应该说是为夫了解你。不然怎么能让你答应呢。好了,真的有军务,走了啊。”
说罢,仇徒在她额间轻啜一口,转身出了军帐。
越宁站在帘后,俏脸滚烫,羞愤地锤了帘帐一拳,犹如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痒的,只能回去继续抄军纪去了。
谁知仇徒没走多久就下起大雨,越宁连忙出帐去看,想看看仇徒走远没有,自己也许还能赶得上给他送伞?
“越宁,你怎么出来了?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