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宁眉成八字,心疼道:“我也不知道…杀人啊……怎么都不对吧。”
“那如果你是我,会怎么对她?会报仇吗?”澜玉眨着一双明亮的眸子。
“报仇?就是杀了吉祥姑姑?”越宁立即摆手,“我才不会那么做…我娘说,每个人的因果报应都是有她自己的时候的,其他姑姑不可能活过来,所以,杀她根本不能解决什么问题。何况她还救了我…一码归一码,我会好好安葬其他姑姑,然后劝吉祥姑姑行善积德…”
见澜玉一直盯着自己,越宁不禁皱起眉头,自己是不是说错话了?
“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毕竟她杀了人,真的是不对。报仇也没有错…”越宁改口道。
澜玉轻轻一笑,“怎么,越姐姐以为我会报仇啊?”
“我也不知道……”越宁尴尬道。其实在她眼中,报仇与否都没什么错。不过她实在想象不出来,澜玉这样温柔的女子杀起人来会是什么模样。
“那你猜猜,我是怎么做的?”澜玉笑着问。
越宁摇摇头。
澜玉看向天空,笑着说:“我把姑姑们的灵位放到她家门口,半夜敲门吓唬她……哈哈哈……”
越宁看见澜玉眼角的泪珠,不禁抬起手想要帮她擦泪,可是手抬一半,就停在了那里。澜玉太美了,美到让人无法破坏她的一举一动。
笑了一会儿, 澜玉自己随手抹掉泪珠,说:“然后我就行走江湖,学了些武艺,以男装示人。直到遇见那个人……”
越宁想起之前澜玉说的的参军理由,立即问:“哦对,你找到他了吗?”
澜玉摇摇头,微微一笑,“看缘分吧。”
“你会画画吗?”越宁问。
澜玉摇头。
“那等咱们到了边关,我抽个空找你,你告诉我他的样子,我帮你画下来,这样找到的几率大些。”越宁想起仇徒当初找“自己”时的作法,说道。
澜玉莞尔一笑,“是了是了,这方法肯定有用。元帅大人找越姐姐七年,都不如画像一个月。”
越宁闻言嘴角苦涩,旋即掩饰过去,然后大大咧咧笑着说:“那也得我们有缘分。不然这举国上下,长得像的人可多了去了…”
“那倒是。”澜玉笑笑,“不过我相信我和他肯定能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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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三军正行,孔词忽然收到飞鸽传书,他坐在马上,叫抓着鸽子的亲卫取信念给他听。这本来也是常有的事,所以谁也没有在意,只见亲卫拿出信来,正要开口,就忽然顿准,慌不择神地冲到马前,抬手举信:“校、校、尉…”
孔词不禁勒住马,“怎么了?”说话间,他将信接了过来,一看,手一抖,信飘落而下,其余亲卫立即将信接过来看,一见,也都慌了神。
“校尉?夫人怎么会…”
孔词面色悲戚,直接调转马头朝女营的方向奔去,非骑兵的亲卫干着急,催促着骑兵亲卫立即去追。这在军中乱行,可是犯大忌啊!
沿途一路,士兵们看着这倒行的飞马校尉,不禁猜测前方出了什么大事。
女营的苏盏骑马在前,瞧见前方策马逆行的人穿的并不是传令兵的衣服,手上也没拿旗,到底是何人这么大胆?
再一看,那人已经近了几分,苏盏立即认出他的模样,不禁皱起眉头。马菊受伤遣返的事,她可没来得及知会这个孔校尉呢…只是,就算知道了,他也该等大军扎营时来找自己,怎么撂下一堆士兵,倒行来寻自己问罪呢?
这么想着,易正清也察觉到前方的异样,上至马侧,边行边说:“苏盏啊,这孔词不会是来问他夫人的事吧?”
苏盏淡淡扫他一眼,没有言语。
孔词马速极快,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来到三丈前,叫住苏盏,以一人之力,阻挡女营行进。要知道,他这一挡,可不是挡湖镇女营的五百人,而是滞后了整个军队。
“孔词!你放肆!”苏盏勒住马,目光凌厉。
“苏盏,我敬你是前辈,一直以来与你井水不犯河水,可你如今竟然纵下包庇,我今日必须要为我夫人讨个说法以祭她在天之灵!”孔词两目通红,悲愤道。
苏盏闻言,冷静的眉目竟也露出几分惊讶之色。
“马菊死了?”越宁失神道。
“你把话说清楚。”苏盏恢复了神色,问道。这马菊走之前,曹司医明明来自己这里讲过情况,说马菊的伤再修养几个月就能下地走路了,是好转的迹象,怎么这没几日的功夫,她倒是先走了呢?自己一定要问个清楚,如果是山匪打劫或者其他的天灾人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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