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不介意?”仇愆怀疑地看着她。
人樱几乎知道这个男人想听什么答案。但她却说不出口,只是说:“我有什么资格介意?”
不给仇愆思想的机会,她快速地转移话题道:“走吧,我帮你收拾东西,我们一起回去。我已经叫下人做你的饭了。”
仇愆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嘀咕道:“你就这么确定我会跟你回去?”
人樱看他一眼,说:“也没什么难猜的。某些地方,我们都是一样的,身不由己罢了。”
仇愆琢磨着她说的话,和她一道出了门,他觉得人樱此刻身上有种光芒,是一种洒脱,令人向往。
只是进家门的时候,人樱深深地望了一眼宅邸的牌匾。那一刻,仇愆只觉得自己和人樱都笼罩在了一片阴影之下。
越宁从宫里回来的时候,秋燕和竹绣紧忙将厨房温着的饭菜端了出来,告诉她大公子已经等候片时了。
越宁笑着走进屋里去。
仇徒也瞧她,问:“怎么样,见着皇后了吗,怎么待到这么晚。”
越宁坐到他身边,他替越宁整理着头发。
越宁靠着他,说:“皇后人真好,希望她的孩子能平安降世。”
“嗯,一定会的。”仇徒搂着她,认真地说。他知道,越宁是将自己的命运折射到皇后的身上,那个孩子不只是皇后的期望,也承载了越宁的。
越宁继续感慨道:“皇上和皇后的感情真好啊。”
“我们不好吗?”仇徒故作吃味地松开手看她。
越宁立刻笑着解释道:"不是不是,我们也好。"
仇徒这才重新搂紧了她。
她靠在仇徒肩头说:“不过我们和皇上皇后毕竟不一样。他们的一举一动都关系着国家,好多人不都劝皇上充盈后宫吗?咱们府里才只有娘一个人劝,我都觉得透不过气,皇上皇后可天天被百十号大臣们催亲,我真是佩服他们还能坚持住。”
仇徒叹了口气,“是啊,礼法之下,谁都不容易。”
越宁生气道:“什么破礼法,这些人都昏了头了,只以为人活着是为了传宗接代了。”
扇萍端来水盆子,说:“饭菜备好了,公子夫人洗洗手吧。”
越宁这才将刚才的话题抛之脑后,快乐地洗手用起饭来。
转眼进了伏天,越宁热得不愿在家里多呆,便常到宫里去看皇后。
皇后也喜欢见她,觉着她率真有趣,加之脉象稳健了,心里一高兴,赏了越宁许多宝物。
越宁选了三个质地相同的玉镯和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马像,欲要赏给扇萍、竹绣、秋燕和松子。
只是分东西的时候,松子却不见人。
越宁问她们:“松子呢?最近怎么老不见他?”
竹绣生气地说:“谁知道呢,他总是同那个叫无名的先生出去。今早就出门了,现下还没有回来。”
“是吗,那个无名不是自己带着一个小厮吗?有多少活计还要带个做脚力的侍从?”越宁看向扇萍问。
扇萍摇了摇头。
越宁琢磨着说:“也不能全让松子一个人累着,那边不是有两个当差的吗,他们跟着也有一段时间了,不行就让松子回来吧。”
“是吧夫人,他一个客人那边能有多少事情要做?松子哥再不回来,只怕都快忘了咱们这边了。”竹绣依旧没好气地说话。
越宁嘴角藏着笑看她。
她一怔,回过神来。
秋燕说:“夫人,您别看她啦,她喜欢松子也不是一两天了。”
“什么时候的事。”越宁来了兴致,放下手里的东西,身体前倾,靠在桌子上听着,叫她们都坐下。
她们行了谢礼,竹绣快速地说:“谁喜欢他了。我是气他这么久不回来看看,都快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秋燕也赶紧对越宁说:“夫人,您别听她的,她夜里叫松子的名字都百十回了。”
“秋燕姐!”竹绣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扇萍也在一边温柔地笑着。
越宁说:“有什么好羞的,你今年也十七了吧,真要喜欢,今年定了亲,明年就能成。我给你们做主。”
“夫人~奴婢没脸见人了 。”竹绣满面通红地把头埋进胳膊里。
三个人都笑起她来。
扇萍说:“夫人,还是再等等吧。这事儿也得问过松子的意思。”
越宁笑笑,“竹绣这样好的胚子,他松子还能嫌弃不成?”
扇萍笑笑,说:“嫌弃不嫌弃,奴婢不知道,只是竹绣按理是妹妹,秋燕的事儿还没办,她且要等呢。”
越宁这才想起来秋燕的事。转眼已经是半年了吧?那时还是冬季,在西夏国,说回来问秋燕关于梁力的事,结果如今回来都半年了。上次自己过生辰的时候,本来说叫上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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