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重口味。”
彭子歌啧啧摇头:“一看就知道你这小姑娘没常识!男人都是肉食动物,不吃肉哪来力气帮你们女孩子干重活?”
“那你干了什么重活了?”苏梓反问。
彭子歌语塞,一时也想不出自己在学校除了提水,还干过什么重活。
因为彭子歌没有立刻接上话茬,几人在白蒙蒙下着雪的操场边静静走了会儿。
李二勤说:“忍辱负重。”
“噗!”
本来美好的初雪清晨,又被破坏了气氛。
早自习。
因为月考刚过,所以很多人有些懈怠,早读的声音稀稀疏疏地,夹杂着或轻或重的聊天声。
彭子歌也百无聊赖得背着英语单词,闲得想找人聊天。但是找容嗣这种事,他是第一个排除的,毕竟大神永远有自己要做的事情。
就算和课业无关。
他扭头靠过去看容嗣正在看的书,看到了一堆无法理解的字符。
“什么鬼玩意儿。”他嘟哝一句,贼贼得绕着整个教室扫视一圈,没有发现老师的踪影,于是趴在桌上伸长手臂去戳李二勤的后背,小声叫他:“二勤。”
李二勤回头。
压在胳膊下的习题册露出一角,又是物理。
这是跟物理杠上了么?
“怎么了?”
彭子歌迟迟不说话,李二勤木着一张脸问他。
他好奇:“为什么说我忍辱负重?”
“随口说的。”
“……”
他又去戳苏梓:“苏梓,苏梓。”
苏梓疑惑回头。
“如果这次总成绩我超了你,你要不要以后都叫我一声哥?”
苏梓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苏梓,苏梓。”他又戳她:“叫声哥,不亏。”
“子歌。”容嗣突然开口。
“嗯?”
“你的名字里本来就有歌了。”
“所以?”彭子歌没有理解。
李二勤替他答疑,平淡无波的声线不带任何感情:“子歌歌。”
彭子歌浑身一凛。
沉默了会儿,他又去戳苏梓:“苏梓,苏梓。”
苏梓回头。
“算了。”他说。
又是了无生趣的一上午。
几门课的老师都轮流来讲解这一次月考的考题,唾沫横飞得在黑板前手脚并用,熟练运用身体语言。
冷空气突然来袭,教室里的暖气打得特别足,坐在后排的人都昏昏欲睡,前排的人迫于老师的压力只能强打精神。好不容易熬到了午自修,班主任拿着一堆文件走进教室。
扫视一圈,他痛心疾首得开口:“这次月考,好多同学成绩又退步了!你说说你们,心思都不放到学习上,怎么可能会出好成绩?眼看还有一个月了就要期末考了,我看你们一点紧张感都没有。中午我来教室,又没有人!”
这次彭子歌再笨也不会替班主任答疑。
班主任倒往他们这个方向看了一眼,看到彭子歌乖乖低着头,满意地继续:“这一个月你们统统加把劲,带个好成绩回家过年,争取多要两个红包。”
下面有人笑。
班主任面色稍缓,露出一点笑容:“不过今天中午呢,你们先把笔放下来。学校每年的迎新活动要来了,每个班级都得出一个节目。大家讨论一下我们班出个什么节目。”
听到这样的消息,在座的自然皆是蠢蠢欲动,就算刚刚还打算忽视老师继续写习题册的学生也不自觉放下了笔。
“这样吧。”班主任拿起黑板擦擦黑板:“有特长的同学毛遂自荐一下。”
静悄悄。
班主任举着粉笔等了会儿,疑惑回头,看到大家都盯着自己,笑了:“没有啊?”
终于有人大着胆子喊了一句:“彭子歌能耍宝算不算特长?”
哄堂大笑。
彭子歌在笑声中愤愤地回击他:“找揍呢嘛!”
班主任再次往彭子歌那个方向看去,心里不由生起一股骄傲感。
那一个优等生的黄金三角地带啊!
“老师!”又一个小小的声音:“容嗣同学会钢琴。”
说得太快,没人注意到到底是谁说的。然而班主任的注意力自然而然得就转移到了容嗣身上,慈爱地看着容嗣:“你会钢琴?”
容嗣静静抱着胳膊靠在椅背上,刘海挡住他的眼睛。
没有回答。
李二勤跟着大家等了一会儿,疑惑回头。
不会是不高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