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到敬佩,而秦川话中那种众生平等的想法却是让除了宋师道的几人感到窝心不已,阴小纪和寇仲的脸上更是浮起了一丝崇拜之意。
等师妃暄说要自己要离开之时,寇仲突然惊醒了过来,一个箭步扑到厢门处,拉开房门,探头外望,只见庭廊之上空无一人,不仅师妃暄不见踪影便是秦川也不曾出现。他忙抓着个经过的俏婢问道:“刚才站在门外的人是什么样子的?”
那个俏婢娇笑答道:“刚才那有人呢?”刚一回答完寇仲的问题,这个俏婢便献媚道:“这位大爷不用婢子侍候吗?”
寇仲那有心情和她胡混,摇头拒绝后,失望的回身关上了房门。他的心中其实对那师妃暄相当的不满意,难道在她看来自己连做明主的后备资格都没有吗?难道只有那些门阀子弟才有资格做个天下明主?
看到寇仲进屋,其他几人连忙问道:“秦大哥(秦先生/秦兄)可在外面?”
见寇仲摇头,众人不由的有些失望起来,阴小纪更是撅着小嘴,拿桌子上的饭菜撒气。
先前秦川和师妃暄的论道对宋师道的影响最小,只因他还一直沉浸在傅君绰死亡的消息之中,这时见秦川似乎没有打算进屋,便又喝了两口闷酒后,起立道:“王薄要戌时中才到,尚有大半个时辰,晚宴才正式开始。你们就在这里等着吧,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下人。我需要到临房去交代些事情。”
寇仲等知他要离去,站起相送。
这时跋锋寒见宋师道要走,便张口问道:“跋某有一事请教,王薄远在长白,为何忽然会在洛阳宴客,又安排伏骞与曲傲的决斗,还请得红极一时的尚秀芳来献艺。”
宋师道皱眉道:“这个恐怕谁都不大清楚。自半年前王薄宣布放弃争天下后,在江湖上的声望不跌反升。所以今趟发出英雄帖,广邀朋友到洛阳观战,更碰上和氏璧一事,所以谁都生出不想错过的心意。”
宋师道去后,屋中四人又重新坐好。
跋锋寒皱眉道:“此事非常奇怪,今晚之会会否是阴癸派的一个阴谋呢?因为曲傲一向与阴癸派有勾结,这曼清院更属上官龙所有。”他说着话,眼睛却是朝阴小纪撇去。
阴小纪被跋锋寒的目光弄得浑身不自在,还以为自己身上那里不对劲了,之后才恍然大悟。有些好笑的看着跋锋寒说道:“跋大哥,丐帮的势力才刚刚进入洛阳区域,可以说是一穷二白,小纪也是毫无头绪哩!”
寇仲有些好笑的看着跋锋寒的窘态,笑着替他解围道:“假若能一举把来赴宴的人全部杀死,的确便宜了阴癸派。不过这是没有可能的,即管王世充也不敢在自己的地头干这种蠢事。”
徐子陵猜道:“会否是阴癸派研制出一种厉害之极的毒药,连一流高手都要上当,事后则可把一切责任推在王薄身上。”
寇仲摇头道:“世上仍没有一种这样的毒药,照我看曲傲今次到中原来是有很大野心的,故想借此立威,又可除掉伏骞这眼中钉,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跋锋寒道:“曲傲和伏骞这两个名字掉转才差不多!不过也难怪仲少会猜错,皆因不知道伏骞的厉害。王薄的退出争天下,说不定也与他有关系。”
阴小纪在旁咋舌道:“难道伏骞还比曲傲厉害吗?”
跋锋寒道:“这个实在难说,但我们曾和曲傲交过手,你们不觉得曲傲并非若我们想像中那么厉害吗?在西域时我曾听过人说曲傲近年纵情酒色。要知武功一事,有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看来此言不假。”
徐子陵吁出一口凉气道:“他退步了仍这么厉害,若没有迷于酒色,我们岂非早完蛋大吉。”
跋锋寒微笑道:“每个人自出娘胎后,便要和别人竞争,想出人头地,自要付出代价。不过创业虽难,守成则更难,邦国如是,武功亦如是。”
寇仲像没有听到两人的对答般,忽然插入道:“假若我们能在今晚这种没有可能的情况下,抓走上官龙,岂非痛快之极。”
徐子陵点头道:“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但问题是上官龙既为阴癸派的重要人物,手底下定是很硬,我们却要活擒他,一趟不成以后便休想再能攻其不备,所以没有七、八成把握,亦不宜轻举妄动。”
寇仲道:“只要他落了单我们便有办法,他怎都强不过边不负吧!”
跋锋寒摇头道:“上官龙肯定是老奸巨猾的人、否则也不能在阴癸派坐上这重要职位。即使宋二公子肯帮我们,也休想可把他骗到无人的地方下手。”
寇仲像想起什么好笑的事般,欣然道:“他上茅厕时总不能也大批人前呼后拥吧?”
两人为之莞尔,阴小纪更是给了寇仲一个白眼,这么惫赖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徐子陵笑着说道:“小仲,在小纪的面前你正经点好不好!……咦!”
徐子陵刚笑骂完,就像是想起什么似得,兴奋的说道:“我想明白了!我们之所以把目标定在上官龙身上,皆因他在阴癸派身份够高,知晓很多阴癸派的机密,必要时尚可用他来交换瑜姨。但问题若只是要肯定瑜姨的行踪下落,抓起上官龙左右手那类的人物,亦可以清楚这方面的消息,而却容易多了。”
寇仲眼睛一亮道:“对啊,只要肯定瑜姨没有落在阴癸派手上,今晚我就挑战上官龙,取他狗命。”
跋锋寒点头赞同道:“曲傲则交由我负责好了。”
徐子陵皱眉道:“不过,这样却是把事情闹大了,恐怕对我们有害无利。如果绾妖女或边不负扮作上官龙的手下出来应战,仲少仍这么有把握吗?”
寇仲哈哈笑道:“有师妃暄这大敌窥伺在旁,绾妖女怎会轻易出手,至于对付边不负,我寇仲未必全无取胜的希望。”
跋锋寒点头道:“此计实是可行之极。边不负一向深藏不露,在这种情况下更绝不会现身露脸。”
阴小纪这时不满的插口说道:“难道你们忘了先生现在就在这曼清院中吗,他怎会让我们轻易涉险呢!”
“不错!有秦大哥在暗处照料,那更是万事大吉了。我们尽管放手去做就好了!”寇仲一拍桌子叫道。
“好你个寇仲,竟是把我当做清洁工,帮你们清理尾巴,这也太不地道了吧!”
三人先是一惊,然后大喜的回头向门口望去。
只见秦川一只手撑在敞开的门沿上,另一只手则拍在额上,一副受不了的模样,可是看他脸上洋溢的笑容分明是赞许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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