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揣摩着,他肯定是心里还惦记着杜清清。
因为心中感激刚才在饭桌上他替她解了围,所以现在见他叫住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她笑道,“是不是想问杜清清的事?”
韩枫憨厚地笑了笑,“她今天怎么没来?”
“如果她今天来了,今晚成为众矢之的的就有可能是她而不是我了。”秦桐半开着玩笑。
然后将杜清清的近况大概地讲了一下。
韩枫蹙着眉听到最后,找秦桐要了清清的电话号码。
秦桐本来是想自己打车回去的,但韩枫坚持要送她。
韩枫的车开到离秦桐家楼下差不多还有500多米的地方,一个路口发生了交通纠纷,两个司机因为互不相让抢过路口,其中一辆车被撞得翻在了路边,几个交警正在做现场处理。
看来是送不到楼下了,秦桐只好与韩枫告别,下了车自己走回去。
她的酒量本就不好,因为喝了酒,头痛欲裂,被冷洌的夜风一吹,浑身难受。
走到自家楼下时,只顾埋头走路的她根本没有注意到从黑暗中跟上来三四个高大的身影。
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人用手捂住口鼻,一阵奇异的香气涌进肺腑,大脑中意识到不妙的她很快便昏了过去。
待到她浑浑噩噩中醒过来时,才发觉自己四肢被绑,躺在冰冷的水泥地板上,四周一片黑暗。
秦桐紧张得四肢冰冷,好半天才适应了黑暗,大睁着眼睛四下里看了看。
这是一间很简陋的小屋子,外面有丝丝光线透进来,能看见门后面有张破桌子,屋子角落里有一张破旧的沙发,还有一张缺了一条腿的茶几。
她试着挣扎了几下,身上绑着的是结实的尼龙绳,绑得很紧,越挣扎越疼痛。
初冬的深夜,寒气袭人,冰冷的地板传到身上的感觉更是要冷进骨子里一般。
她干脆放弃了挣扎,慢慢挪到了沙发上,方才感觉好受了一些。
突然屋外有人说话,她浑身一惊,想叫又不敢叫,也不敢再动。
隐隐约约传来的声音断断续续,似乎有几个男人正守在屋外。
其中一个声音说,“……这妮子长得倒水嫩得很,要不……”后面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马上被另一个声音打断了,“就你小子猴急,老三不知道在哪里弄的摄像机,打不开了,等他弄好了再……”
外面一阵压低了的猥亵笑声,听得秦桐浑身直冒冷汗。
下意识地想找自己的包拿手机打电话,四周哪里有?肯定是被那一伙人收起来了。
心里陡然后悔起来,晚上陆思哲有应酬,原本他说他那边结束后来接她,但她担心被那帮同学们瞧见,到时候又得解释半天,所以嘱咐他今晚就不用管她了。
谁知道,就这么巧,竟出了这天大的岔子!
黑暗中,时间一分一秒中过去,这边秦桐早已急得水深火热,陷入了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