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友昕小心的往前移动了几步,颤颤巍巍着把那把钥匙拿了过来。她知道,这里用的都是密码锁,现在却给她一把钥匙,显然也是有不合情理。
“你有点害怕?”慕秋霆问道,“当我身边的人,有什么能让你害怕的?不是应该感到荣幸吗?”
“这个时间,这个……我怕以后会出错。”
慕秋霆笑了,难得的舒心的笑容,此时得他,没有了那种抑郁的神情,脸上也终于舒展开来,“如果不想做,可以走!”
“不,我想……我想做!”
“想做那就自信点。”
“嗯,谢谢慕总。”
这会,慕秋霆才看到,她的脸蛋还是一直红透透的,带着许多羞涩。半低着头,两侧垂下了许多发丝,泯着嘴,两手交握,把钥匙捂得紧紧的。
“回去吧。”
“嗯。”
想被释放了一样,友昕后退家几步退出了房间,然后飞奔楼下,飞奔出这间房子。
直到回到自己卧室的时候,她还有点紧张。脸涨的通红,心跳加速,呼吸困难,简直难以平静。
很快,她狠狠的拍了自己脑门,站在镜子前指着自己训斥道:“怕什么,他又不会吃了你。就算要吃你,也是你的福分。”
福分?
嘿嘿……
她笑出了声,接着捂住嘴巴查看四周,确认一切安静以后才放松下来,“我不应该紧张,不应该痴心妄想的,那是个高高在上的人,轮也轮不到我头上。呵呵。早睡早起好好工作吧。”
她就是喜欢这样的自我安慰,哪怕做错了事情,也会为自己找一个借口安慰自己,但不是否定自己的错误。
把友昕安排妥当以后,余明杰也松了一口气。他不担心她业务做不好只是担心这个女孩能不能让他得到关心。
他打听过友昕,她是一个真诚待人的女孩,傻人又傻福,她很会安慰人,也会体谅人,他只是希望她做一朵静默无闻的花朵,无声无息的,忠诚的倾听他(慕秋霆)的诉说。
想过这些感觉舒心,到想到几天前的那个电话他又有了点担忧。
那是一个突然打来的陌生电话,声音熟悉又陌生,热情但有点急切:“哥,我能回家看看吗?”
哥,很久没人这么叫他了。余明杰不由得心头一颤,如果不是这一句,他恐怕早已经忘了那个人的存在。或许不应该是忘记,只是埋没在心底最深处,无论如何也不能提起的人。
余明杰知道是谁,他轻轻揉了一下印堂,深吸一口气,无奈的回答:“走了就不要再回来的,这是规矩。”
“可是……”
那边还没有说完,余明杰便挂断了电话。
把手机扔到一边,他仰面在椅子上,闭上眼睛想起了二十几年前的那天……
那天,是慕老爷出殡的日子,也是他离开的日子。
余伯有两个儿子,大的就是余明杰,小的跟慕秋霆一样大,叫余明辉。
慕老爷走了,余家要负责照顾小小的慕秋霆。
那天,余伯做了一个决定:把小儿子送走,以免他分担大家对慕秋霆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