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要固定道路,切勿贪多,否则得不偿失。”
陈浮生自然是懂得这个道理,立刻拱手回礼道:
“多谢唐前辈指教,浮生谨记在心。”
话音落,此前在祭坛上一直沉寂的鱼相柳,突然飘身而来。
她仍是虚无的投影,不见真容,瞧着陈浮生,悦耳的声音说道:
“多谢这位小道友,解了我朝春楼庙观的一劫。”
“唐心!”
“徒儿在!”
“小道友的恩义,你务必偿还,不可怠慢贵客!”
唐心赶紧施礼道:“师尊放心,徒儿一定报恩!”
鱼相柳微微点头,叹息道:
“我要立刻赶回‘止水灵山’,早做准备,拦截拓拔吞虎前来问罪寻仇。”
唐心和姜泥,皆是沉默不语。
堂堂六境神将,占据灵山,堪称一方霸主的拓拔吞虎,绝不会善罢干休。
被一介无名小卒打跑,灰头土脸,如何忍得下气?
“宝骑镇的地理位置极佳,有大机缘!”
鱼相柳又沉声加重一句,“我嫦门在此建起庙观,倾尽全力,定要扶持姜泥成为灵窑之主!懂么?”
唐心和姜泥,双双恭敬道:“不敢有违!”
鱼相柳说完之后,立即投影溃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室内顿时安静。
唐心转眼看向陈浮生,恢复了之前那美艳甜腻的态度,笑道:
“浮生小道长,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一谈?”
“唐前辈请讲。”
陈浮生微微点头,心里知道唐心会说什么。
果然。
唐心正色道:
“小道长与姜泥有旧,说起来,胜似亲人。我想邀请小道长,成为朝春楼庙观的‘守观人’,不知意下如何?”
陈浮生并不知什么是“守观人”,但从字面意思,以及之前茅崆峒和岳非群的反应上,可以看出,这个位置,并不是容易的事。
姜泥听到师父如此说,虽然心里有准备,但也是忐忑,一双眸子瞧着陈浮生,并未多说什么。
有野心的修行者,皆不想成为“守观人”。
即使获得的气运,和庙观之主持平,但毕竟不是自己做主。
而且付出的精力,遭遇的危险,都是居首在前。
陈浮生沉吟之后,缓缓道:
“此事我不能一言而决,需要时间考虑一番。”
唐心立刻道:
“无妨。只要浮生小道长愿意成为朝春楼庙观守观人,我可立下嫦门誓言,将来你所获气运,高于姜泥!”
陈浮生暗暗一怔。
这个承诺,完全打破了旧有的规矩。
而且也从侧面证明,唐心确实是需要陈浮生这一位守观人加入。
且不说天下独有的道门占卜,单凭陈浮生之前那一剑,已经足以超越寻常的三境鼎庐。
陈浮生不置可否,仍带着礼数道:
“我若考虑周全,一定回复唐前辈。”
唐心也知道,想要立刻将陈浮生绑定,一荣俱荣,并非容易的事。
如此人材,必然也有自己的野心。
“好,我静侯浮生小道长的回音。仍是那句承诺,只要你加入,嫦门必不会薄待,视为上上贵宾!”
陈浮生转过话题,立即说道:
“在此之前,我想请姜泥姑娘,与我走一趟宝骑镇烟笼巷,不知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