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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
兽牙落地,瞬间膨胀。
喀嚓~~
拓拔吞虎撕开外壳,满脸阴沉地踏步而出。
“神将大人!!”
岳非群和茅崆峒又惊又喜,赶紧上前见礼。
不远端掩藏在阴影角落里的陈浮生,立即不敢有任何举动。
“拓拔吞虎居然还留在冥狱里??”
陈浮生心里一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好在狲喉的黑气遮蔽,与黄泉诏鉴不同。只要陈浮生等人毫无所动,拓拔吞虎如不是有心察探,也难以发现。
“师尊!师尊!”
“你说,他们都死了吗?是不是都死了?”
“我大获全胜!是不是?宝骑镇是我的,是我的!”
姬雉就像个抢心爱物的孩子,缠在拓拔吞虎身边,不住疯狂地询问。言语急切,像是失去理智一样。
拓拔吞虎阴沉着脸,居然以罕见的态度,柔和的对姬雉说道:
“是公孙烛在捣鬼,不是你看错。放心,有我在,宝骑镇必定是你的!”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什么??”
姬雉顿时再次陷入歇斯底里,疯狂嘶吼,“你的意思是他们都没死?罗盘显示是对的?”
拓拔吞虎毕竟是神将,岂能当面撒谎,沉着脸点头道:
“我必会找公孙烛了断!你放心,咱们还有机会。”
“啊~~”
姬雉陡然发出一声惊雷般的尖叫,刺耳至极。
无论是拓拔吞虎,或是岳非群和茅崆峒,都被震得神情恍惚,纷纷后退。
即使是远处隐藏着的陈浮生等人,也是险些曝露。
“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
姬雉浑身缭绕的蜉蝣状可怕气息,蒸腾而起。她的脸目上,骤然多了一层“面具”。
面具是个满脸皱纹,腐皮灰败的老妪形象。
这个老妪形象,瞬间占据了姬雉的容貌,皱纹弥漫,死气沉沉,暴发尖厉可怖的哀号:
“我怎么这么苦!全都没用,全都在骗我~~”
拓拔吞虎赫然变得手忙脚乱,完全不像是威风凛凛的神将,苦着脸劝慰道:
“娘,你快快隐伏!此地乃冥狱,不可泄露!”
此话一出,所有人震惊无语。
“娘?”
“娘?”
岳非群和茅崆峒互看一眼,恐惧地继续倒退。
陈浮生那边则是险些露出破绽,觉得不可思议。
“我养你何用??枉我耗尽心血,受了那么多苦难!!到如今,还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姬雉不断地发出愤怒哀号,“你的父亲、你的师兄弟,还有我,全都折损在宝骑镇!!”
“你说此事已是万无一失!你说过,忘了?我隐忍多年,求的是这个结果么?”
“你说只要在冥狱杀光所有人,只要我拿着本命物,去往摆渡口,便能夺下宝骑镇灵窑!都是你说的!!”
“骗我......都在骗我~~”
姬雉的声音从尖厉转为低沉,身上的蜉蝣已经不受控制的满空弥漫。
拓拔吞虎大惊失色,闷雷般喝道:
“娘,孩儿知错!!这便带你前往摆渡口,来者皆杀!今日不夺下灵窑,誓不罢体!”
声音雷动,滚滚如潮。
姬雉受到波及,顿时稍微稳定一些,体外浮游一片片的回缩。她的脸,也时而老妪,时而少女,不断幻变。
“好,我再信你一次,最后一次......”
她声音变得正常,老妪的脸孔也隐去。所有体内体外诡异现象,宛若风吹云散,消失不见。
拓拔吞虎长长的吐出一口气,一把扶住姬雉。
“师尊,你身为神将,在冥狱里如何能大展身手?”
姬雉又恢复成圆脸少女,疑惑的问。
拓拔吞虎点头道:
“确实,寻常的黄泉诏鉴,无法保证我实力全发。但事到如今,顾不得那许多。咱们先去摆渡口,来一个杀一个!”
“有什么后果,到时再说,先助你达成心愿!”
姬雉笑眯眯,不住拍手:“好,好好!走,咱们快走!”
拓拔吞虎立即大手一挥,一团兽皮般纹路的遮幕,将姬雉、岳非群、茅崆峒,全都包裹。
然后一声长啸,卷起遮幕,迅速遁去,消失远方。
良久后。
陈浮生等人,再才缓缓地松了口气。
“大机缘,你想去碰碰这个神将?”晁馗低语问。
陈浮生沉吟:
“目前可知,应该是所有陷阱皆未达到效果。进入冥狱的人,都在赶往摆渡口......”
卦幡里的河童赶紧劝道:
“你侥幸杀了两个灵官,是因为有大脚板的牵制。难道你觉得,还能拼一拼神将不成?”
哮天犬和晁馗,都是一脸担忧地瞧着陈浮生。
陈浮生只是微微摇头:
“我已立下心愿,灵窑之争,有我无敌。你们也能看出,姬雉有不可言喻的古怪,证明宝骑镇必有隐秘,我岂能束手观望?”
晁馗一路随行,对陈浮生逾发的欣赏,立刻拍着胸口瓮声说道:
“大机缘,你说去哪我就去哪!神将这玩儿猛是猛,但他不是冥狱的,难以全力全发。黄泉诏鉴一但支撑不住,他立马滚蛋,没招!”
河童不满地说道:
“话虽如此,即便七八成的神将之力,那也是神将......”
哮天犬低吼道:“闭嘴!听主人安排!”
陈浮生洒脱的一笑,继续提剑迈步前行。
晁馗捏了捏拳头,大笑着跟上。
哮天犬紧抱卦幡,亦步亦随。
片刻后,众人消失在诡谲阴霾的远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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