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稷宫’的柳姓神将,三人携手,秘密借道冥狱。”
“目的,是窥探宝骑镇的贞胧山......”
邬淳风带着一丝苦笑道,“我自认占卜问卦冠绝同门,无论吉凶皆在掌控。从未想到,这一场窥探之行,居然会因此身亡......”
陈浮生从进门起便感觉一些异样,此刻再才恍然,低语问道:“师伯是......”
“冥骸。”
邬淳风满是遗憾地摇摇头,“当时凶险万分,我三人全灭......后来,我被青溟关的长老寻到,施法转化冥骸,成了孤魂野鬼......”
陈浮生无言以对,半晌后再才说道:
“晁馗的小师叔所知之事,全是听师伯的讲述?”
邬淳风点点头:
“既受青溟关之恩,令我苟延残喘,只有尽微薄之力,还一些恩情。我虽亡故,但精修的占卜问卦之术,反而是大有长进,可叹......”
“当年晁馗惹出祸事之后,也是我求得卦相,指点他的小师叔将之掩埋在黄泉偏路,等待有缘。”
陈浮生也终于明白前因后果,点头道:
“还请师伯指教,如何解决晁馗的困境。”
邬淳风并未马上答复,而是凝视着陈浮生,半晌后说道:
“我虽占卜出你是晁馗的机缘之人,但却不知你有何本领?并非是我看低你,而是此行危险重重,你若无护身之法,那便不能让你赴险......否则,我有何颜面去见伯通师弟......”
陈浮生也明白这个意思,毕竟占卜问卦得的只是一个方向。究竟行不行得通,还须印证。
他想了想,低语道:
“师伯,我曾经承蒙一位兵家高人传授,会三招剑术......”
“哦?道门子弟,使剑......恐怕,算不得护身绝艺......”邬淳风迟疑地摇摇头。
陈浮生继续说道:“三剑,可挡五境灵官。”
“嗯??”
邬淳风大为惊诧,“此行凶险,切不可有侥幸心,说大话......”
陈浮生恭敬道:“弟子试过,斩杀了两个五境灵官。”
邬淳风不禁哑然无声。
半晌后,枯槁老道士似欣慰,又似自嘲地摇头笑道:
“我也是糊涂,那个小师叔能引你而来,自然是明白你的实力......可喜,可叹,伯通师弟足以含笑矣!”
他感慨之后,又问:
“兵家之术,毕竟并非你的正统。此行也须有占卜问卦相助,亦要符箓助力,你的道门技艺如何?”
陈浮生恭敬道:“弟子于占卜问卦小有心得,在黄泉偏路上,算出晁馗埋身处,所以再才救他而出。”
“弟子的符箓之术......”
陈浮生说到这里,顿了一顿,终于还是说道:
“弟子悟到一份初代符箓之传,勉强可以运用......”
邬淳风瞬间惊讶万分,不禁脱口道:
“你说你会初代符箓??”
陈浮生羞涩地点点头。
“这......”
邬淳风一生之中,从未有像今天这么多感慨。愣了半晌之后,犹疑道:
“你运用初代符箓,打我一记,试试如何?”
陈浮生发怔,小心翼翼低语道:
“师伯,你如今是冥骸......受不受得了......”
邬淳风笑骂道:“你这小子,我虽是冥骸,但也算有些神将根底,岂是你打得动的?”
陈浮生当即也不再犹豫,心庐内法力玄炁涌动。
刹那!
一团小太阳光辉,白亮耀眼,闪现于陈浮生掌中。
“太白元神!!”
邬淳风大惊失色,赶紧制止陈浮生扔符的举动,激动难抑地颤声道:
“是不是太白元神??”
陈浮生收回法力玄炁,点头道:“确是太白元神。”
邬淳风哑然无声半晌,突然猛地一拍大腿,怒其不争地大喝道:
“你这小子,初代符箓,不是你这样用的啊!!”
“啊?”陈浮生顿时发懵。
邬淳风已是罕见地丧失了沉稳,又是摇头,又是咬牙切齿,满头满脸凌乱白须乱晃:
“小子,初代符箓,乃是神通!”
“你知不知什么是神通?六境神将得之,仅是皮毛!只有七境小乘尊者,方可运用无俦!威力无边!”
“你,你,你......手握宝山,而不识宝,气煞吾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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