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将它放在这里,安全吗?”陈浮生不禁问道。
“这条路上,谁还敢接近它?你忘了你家狲儿子,是什么存在?”河童再次取笑。
陈浮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
当即便转身而去,迅速冲下山,开始追捕噩孽踪影。
此地并非黄泉小千路主干道,只是偏路、曲径,但陈浮生脑海中深印地形,发起狠来追杀噩孽,并非难事。
如今他的实力,堪称摧枯拉朽,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大多隐藏的阴魂、噩孽、邪物等等,皆成了剑下之灰。
如此一天、两天、三天......
时间就在追杀噩孽,带回摆渡口,又下山追杀噩孽的循环中不断流逝......
所幸的是,凝固状的狲喉,果然一天天有了改变,让陈浮生也放下心来。
陈浮生趁此时间,也多番琢磨自己新获的神通“神宫三吉”,以及“噩燃剑阵”。
而且他手中的灵刺舍也还有近百根,每天也会当作灵丹般在手中炼化,继续增强灵窑的灵光之瓣。
所谓灵官,就是在法力、修行、感悟、技艺等方面,达到一个新的顶峰。
如今他的实力已是超过灵官,需要的是精益求精的雕琢,达到一个更高的圆满。
陈浮生炼化灵刺舍的手段,虽然比不了瑶芝芝的“炎帝长生经”,但毕竟是有收益。虽缓慢些,却也在增涨着。
转眼已经过了二十多日。
陈浮生终于是水到渠成,将手上的灵刺舍炼化大半,体内灵窑灵光之瓣,超过二十倍!接近二十一倍!
自身成绩喜人,狲喉的进化蜕变也在平稳渡过。
一切向着好的方向发展!
......
第二十八天。
陈浮生将自己捕获的噩孽浊气,以及阴魂邪物的精粹,放入小巢内。
他凝视着小巢内宛若沉睡的狲喉,可见狲喉已经脱离了凝固的石化状态。虽然形象未有大变,但看着令人放心。
休息片刻,陈浮生正要继续下山。
突然!
后方的黄泉河上,传来悠悠的歌声。
“滔滔浊波无所依,船儿无底怎能行......莫看浊波,莫看无底,有心便渡河,有心便可行......”
咦?
陈浮生心中一震。
船歌显得熟悉,当初小师叔也曾在黄泉河上唱过。
只是此刻这声音,却并非小师叔。
而是显得苍老些,更浑浊一些。
陈浮生在此待了二十八天,从未感应到后方的黄泉河上有什么动静。除了潮浪声隐约而来,近乎千百年廖无人迹。
如今正值狲喉进化蜕变的关键时刻,陈浮生不会让任何意外发生。
他当即以剑刃凝视自己异色双瞳,感到蚀痛后,便悄无声息遁身而去,在山顶边缘,注目远望。
果然。
一艘显得简陋的小船,在滚滚涛涛,气势如同大海的黄泉河里,摇曳而来,越来越近。
这船同样是无底之船!
但却没有乌蓬,仅就一艘小舢板,无蓬无帆。
船头,负手站着一位五旬男子。
此人穿着简单的布裤短褂,头发胡乱挽个髻。并无特色,极是普通平凡。
在陈浮生的异瞳窥探中,此人竟是如同凡人,毫无法力或气势上的波动。
陈浮生不禁为之一凛,警惕万分。
如此平凡之人,在他的记忆中,只有老王、貔吉天禄等有数两位身上见过。
能够畅行黄泉河,披波斩浪而来的,岂是凡人?
“小友,有缘相见,帮我个忙如何?呵呵......”
小船上那人,竟是目光如炬,发现了陈浮生的存在,朗朗声音传了过来。
然后,他脚下小舢板,仿佛缩地成寸。仅几个呼吸,便从数里之外,荡漾而来,徐徐停泊在陈浮生处身的山坡下,河礁石边。
“小心!”
河童的声音,如同细线,钻进陈浮生耳内。
“此人身上有昊界的气息,我不便与你再说话......”河童说完便无声无息,断了与陈浮生的联系。
“昊界?”
“一位昊界之人,来到冥狱黄泉上泛舟?”
陈浮生提高的警惕,再次拔得最高。
山下,河礁石边停泊的小舢板,随波荡漾。此刻犹如近在眼前,船头之人,立即被陈浮生瞧得清楚。
此人脸色焦黄,眉间似乎有疤痕。外貌普通而不起眼,唯一的特色是耳朵有些大。
“小友,不如上船来一叙,如何啊。”船头人笑呵呵望向陈浮生,朗声说道。
陈浮生此刻是警惕万分,怎么可能上一个陌生人的船?
“前辈,在下有些要事,不便分身,还望原宥!”
陈浮生说完之后,拱手致意。
“呵呵,小子还挺谨慎!”
船头人仍是笑呵呵,又再说道:
“你上船来,帮我个小忙。我必有重谢!无须你出力,动动嘴皮子就行,方便得很。”
陈浮生听到此句,更觉得不靠谱。不动声色地缓缓退步,只是拱手致歉,摇摇头。
“你莫怕,我并无敌意。”
船头人笑道,“再说,我路过阿鼻集市时,还曾见过你。你与老王有旧,我又岂会害你?”
陈浮生心里一惊,此人竟知道阿鼻集市?还见过我?
船头那人似乎要打消陈浮生的疑虑,笑呵呵又道:
“你放心,说不定哪天我也加入逆巢。到得那时,你我说不定成了忘年交,哈哈哈哈......”
话已至此。
陈浮生极度冷静,暗暗思索。
此人神秘莫测,完全窥探不出根底,即便退避,但有狲喉在旁,也不可能退到哪里去。
无论如何,陈浮生不可能丢下狲喉不管。
“前辈,你既与老王相识,那便也算是阿鼻集市的朋友。”
陈浮生缓缓道,“不知前辈找我,是有什么事?”
船头那人摆摆手,显得轻松的说道:
“找你,自然不是难事。你放心,我并无敌意。小子,莫那么谨慎。”
“听老王提过,你的占卜问卦之术,堪称惊艳!”
船头人笑呵呵道,“我这几日,又正好在此钓鱼。你到船上来,我每钓起一条鱼,你便用占卜问卦之法,帮我算算,这条鱼是何来历。”
“无论你怎么说,都由得你。这个忙,你应该是帮得,我也不为难你。事成之后,我必有重谢,如何啊?”
“钓鱼?”
陈浮生一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