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屋虽有两层,不过装饰和布置的风格截然不同。
楼下家具都是原木,一张大石桌摆放在饭厅中间,简单而有着原始人的生活气息;而楼上,地板是明亮的浅灰色,同样家具都是原木制作,样式多样化,随处可见,摆在小型茶几上的干花卉,像是薰衣草、香水百合和月季、秋海棠、粉色玫瑰……每扇门都挂着门帘,或是珠帘或是手工艺的布帘,走廊上的光线极好,窗外景色清新而自然。
房间有欧式的落地窗,轻而飘的白色窗帘,小巧而可爱,许他他特别喜欢。
这里的食物,也讨她的喜欢,虽然是一锅乱煮,但味道鲜美,尤其是吃完了后身子立马就暖和了。
吃得满足,她回到房间开始补觉,柯牧言的话,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睡觉睡到自然醒,许他他甚是开心,一看时间,跑到楼下,准备出去看走走看看,碰到了女主人,推出来一个行李箱,说是同她一起住的人。
许他他提着箱子开始上楼,因为实在太重的原因,不小心失手,到了半路箱子直接滚下去,让她吃惊的是,箱子没有关好,滚到最下面的时候,里面的东西已经散落一地。
“不会吧,箱子这么不结实的?”许他他拍了拍自己的脸惊道,弯下身子拾起地上的衣服,丢到了箱子里面。
就在这时候,从楼上闻声跑来的阿狗,觉着事情有趣,跳下来不说,叼着一个黑色钱包,屁颠屁颠的跑出门外。
许他他瞅见后脸色顿变,丢下手里的一条黑色围巾,撒腿就追上去。
“阿狗,你站住,听到没有啊?”
雪,比许他他看上去或是想象中还要深,她的身高只有一米六,腿虽然比较长,可受不住长期在雪地里奔跑。
阿狗已经看不见那淡黄色的身影,而周围都是梅花脚印,眼看着天就要黑了,许他他欲哭无泪。
过了七点半,柯牧言拍完今天的戏,正往民宿走,到达后看见楼梯口自己的被打开,而且一团糟的行李箱,转身找到女主人,询问后,大概知道许他他带着狗出去了。
怒火从柯牧言的心底直达到脑袋顶,坐在自己的房间,看着分针一圈圈的走过,外面的夜色也越来越浓,他竭力控制住自己的怒火,出了房门。
他在心里苦恼又埋怨,这个许他他怎么总是自己给添麻烦。给王小明打电话,得知他并不知道许他他的消息。
“阿狗,你在哪儿?”
若不是一地的雪,恐怕许他他就要摸黑的走路,四周围借着雪,多少有些光线,低头一看雪地上,都是她自己杂乱的脚印,就是迟迟不见阿狗的脚印,她又冷又饿又害怕。
耳边时不时传进狼嚎的声音,手机恰逢这个时候没有电,她咬咬牙,凭借着并不好的方向感,朝向一面,左看看、右看看一路小碎步前行。
阿狗在外面玩耍得累了,早已丢下了黑色钱包,一溜烟跑到到民宿,在一扇门后躺下暖和身子后,睡着了。
柯牧言在外寻找了一圈无果,怨气满满的回到民宿,打电话给王小明,询问附近是否真的会有了狼,得到的答案无不是坚决而肯定。
这下子,柯牧言不只是生气,心里多少担心许他他会遇见狼群。
民宿主人半个小时后之前,说是去朋友家,很晚才会回来。走之后又折回来,叮嘱柯牧言到了晚上千万不要出门。
眼看着时间越来越晚,终究是一点都不知道许他他的消息,柯牧言气愤之下,随意踢了一脚门,吓醒了门后的阿狗。
“汪汪往。”阿狗对柯牧言从一开始就有敌意,此时它瞪着柯牧言,龇牙咧嘴,欲要扑上去咬一口。不过,它看见他手里拿着主人的围巾,顿时就放乖了。
柯牧言没好气瞪了眼狗,领着它出门。
许他他因为阿狗而迷路,也因为它找到了回家的路,就是看见柯牧言那副气到无语至极的模样,她不敢说话,倒不是因为害怕,纯碎是因为自己的狗,弄丢了他的钱包。
回到暖和的房子里面,柯牧言一上楼就接到了王小明的电话,语气生硬的说已经没事了。回头瞪着许他他,眼神示意她跟上。
“你对我行李箱做了什么?”柯牧言说,坐在床上,抬眸冷眼看去。
许他他慢慢的退后到墙边,背抵着墙面,低声如实说明当时的情况,以及自己的阿狗叼走了钱包的事情。心想,他是明星,钱包里面少的说,也会放一扎现金,几张银行卡之类的,丢了可以去柜台报失,可是现金怎么办?
“你再说一遍!”柯牧言冷道,紧绷的脸,渐变成了青色。
“我的狗把你钱包弄丢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你。”
“一句对不起就可以完事的话,要警察和监狱干什么用的?你给我马上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