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底下挂着好几个蜘蛛网,许他他顶着黏上了蚊子或是其他小虫子的蜘蛛网,原本黑色的呢子衣,因为沾上了灰尘,纯黑顿时参杂了一片灰色。她一手抱着外套,一手拿着钥匙,走出去。
“小柳,给你。”
小柳无声尴笑,一面不动声色退后,一面伸长了手臂,面带吃惊和少许的嫌弃,接过衣服和钥匙,都没有再留下一句话,掉头就噔噔噔跑下楼。
老板娘站在前台后面,手里正织毛衣,闻见杂乱的脚步声,抬头看见陌生女人蛮不不高兴的扯了扯嘴角,紧接着,就看见了跟在后面的许他他。
“哎呦,哈哈哈,你这是往哪里钻了哟?”老板娘笑道。
许他他走近了前台,不明所以,稍微一低头,看见自己的衣服脏的不像话,从老板娘举起来的镜子里面,看见自己几乎变成了蜘蛛精,倒是被逗笑了。
小柳把一辆红色的电动车停在了拉面馆内,开着柯牧言的车赶回到剧组,同时正好赶上演员们休息,她把擦干净的外套,叠得整整齐齐,抱在怀内,眼里冒出粉色泡泡,小心翼翼向柯牧言走去。
“这是给你的外套。”小柳不还意思直视那双迷人的浅棕色眼瞳,略微低下头,红着脸说。
柯牧言给自己的保温瓶盖上了瓶盖,侧头伸过手,“你怎么拿到的?”语气丝毫没有带上温度。
“我找到你们住宿的地方,从你助理手里拿到的,有什么问题吗?”小柳,掏出钥匙,“之后还要去山脚下去取景,这是你车的钥匙。”
柯牧言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化,抓起衣服,拿过钥匙,淡淡地说了一声谢谢,起身四处寻找王小明。
王小明身子骨不经冻,正蜷缩在取暖器旁,呼着气喝着热茶。
“拿衣服这种事你去就好了,为什么要交给其他人?”
王小明吸了吸鼻子,顺便打一个喷嚏,“我倒是想啊,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样子,说不定再过不久,我就要生病住院了。”
“这件事就算了,以后别让工作人员去我们的住宿的地方。”柯牧言说着,丢下外套,“你快穿好,别真的生病了。刚才的话,是警告,警告知道了吗?”
王小明火速套上了柯牧言的外套,欢喜点了点头,伸手做了一个Ok的动作。
远处的小柳,丝毫不理解柯牧言突然对自己的冷淡,趁着导演去外面打长途电话,她拉过自己的同伴,猴毛,悄声说:
“我刚刚在柯牧言住宿的地方,亲眼看见他的助理了。”
猴毛是灯光师,人如其名,长了一副尖嘴猴腮样儿,毛发生的尤为茂盛,如此一来,外号就自然而然衍生了。
他一听,一头刚刚染成橙黄的头发,几乎都要竖起来,“这大白天的,你说什么胡话?我们跟柯牧言在一个剧组又不是第一次了,他身边只有跟屁虫王小明好不好?”
小柳连忙摇头,“是真的,那个女生就是这么说,之前柯牧言本尊也是这么说的。”
“我靠,不会吧?”
“你骂人干什么,有病吧你!”
“不是,不是,这事未免藏的也太深了吧。”猴毛捻了捻自己的八字胡,“柯牧言果然是柯牧言,做什么事情都深藏不露,你快说说,他助理长什么样?”
小柳连连叹气,“你不问倒好了,这一问,我就心塞塞。”
“惨不忍睹?”
“也不是,就是,她……”小柳无力笑笑,“就是丢在人群你们你根本就发现不到她的存在,更重要的是,我们都知道柯牧言有轻微的洁癖,她呢,邋里邋遢的,看起来年纪还很小的样子。”
两人真说得正带劲时,导演张三生带着副导演一起走进来,大呼:“睡着的都快醒来,快醒来的都给我起来,开工了,开工了。”
剧组的一大伙儿,齐刷刷都套上了自备加厚的大衣,钻进车,前去望君山底下,拍摄雪景,争取在天黑之前赶回来。
与此同时,已经和老板娘变得熟络的许他他,嗑着瓜子儿,谈天谈地,说个不停。
外面的大雪也是不停的落下,寒风呼啸而来,再呼啸而去。
小旅店地理位置不怎么好,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即便是出个门,也就只能够在隔壁的面馆内,坐下点一碗面。天天吃,没有人会受得了。
虽然如此,旅店的生意即便谈不上红火,但是住客却是从未断过。
老板娘叫做王菁华,今年三十八岁,三年前就离婚了,因为不能够生育的关系,与前没能有个孩子,对婚姻已经没有剩下多少期待和向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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