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咱们回去吧。”许他他贴近了悄悄说道。
阿木笑容满面,摇头小声回答:“多留一会儿,拜托你了。”
许他他无奈躺下去,打了一个滚儿,只睁开一只眼睛,盯着近在手边的一株新草,温柔地抚上,叶片上还有晶莹剔透的水珠,沾在指腹上冰冰凉凉。
“阿木,我们回去吧。”
“阿木?”
许他他一回头,见阿木竟然已经溜到了柯牧言的身后,当即又是着急又是生气,却又无可奈何,暗地里责怪自己,阿木就是看在心里容易心软,才会变成这样。
所以,当阿木一回来,许他他二话不说,抓过她就沿路返回。
“他他,你怎么了?”
许他他不说话。
“他他,你生气了吗?”
“阿木我们该回去了。”
阿木:“是,对不起,他他。”
“别跟我说对不起,若是他赶在我们前面回去,一定又要生气了。”
阿木觉着有道理,也就不说话。
许他他七绕八绕,东拐西拐,从郊外步行到路边的公交车站牌边,足足等了一个小时,才上车,下车的时候,几乎丢了半条命。
可是,离柯牧言的别墅,还需要换车,路程大约十分钟,许他他真心不想乘车,索性就走回去,心想:这样自己的脑子不仅仅可以清醒一些,身上也有钱,若是看见一间便宜点的小吃店,或许还可以填饱肚子。
许他他还是当自己是那个走到哪儿都不会有人知道的许他他,以至于路过的行人,见她的脸,三秒之内能够喊出名字,尔后,她想起那件事,实在是叫她惶恐。
“许他他。”
许他他捂住自己的脸,一路跌跌撞撞地跑,也不知道是自己绊住脚了还是被人推了,摔在地上,本能地喊了一身痛,爬起来就继续跑。
身后的人倒也是不追了,不过,许他他着实有些害怕,相比被一只疯狗追着咬还要害怕。
果然,她的害怕不是没有来由的。
眼看着都已经跑到了临湘阁,却面临一场飞来横祸,许他他被一群约十七八岁的小姑娘围在一起,被泼了加冰的可乐不说,还将冒着热气的热狗和汉堡都给砸在了脸上。
若不是来了一位杵着拐杖的老大爷,怒吼了一声,举起了拐杖赶走那群姑娘,懵逼状地许他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老大爷:“孩子啊,你回去了你要跟你爸妈说说,你那群同学心眼可真是坏透了,以后别做朋友了。”
许他他抹了抹脸,“谢谢爷爷,我知道了。”
少女“群殴”引来了不少的看客,许他他极难为情地穿过人群,如放出去的箭一般,冲到了别墅门口。
她背抵着门,惊魂未定,身上一股儿可乐热狗的气味,惹得她不得不回忆起那一幕。只是,为什么呢?她敲打自己的脑袋。
“你站在这里干什么?”
许他他见柯牧言出现被唬的一跳,望着他身后没有人,哽咽了一下,结结巴巴:“我、我准备出去走走。”
“你的脸……”
许他他连门转过身推开门,连鞋子都没有换,跑进了浴室,洗干净了脸,换了一件外套,顺便她整理好自己的情绪,若无其事走出来。
“你怎么总是阴魂不散呐?”许他他主动“出击”
“这是我家。”
“是是是,这是你家,你是老大,我们都听你的。”许他他随随便便敷衍几句,正上着楼梯着,被柯牧言抓住,情景总是那么的神似。
“干嘛?”
“下来。”
许他他偏不,掰开了他的手,“你脑子是不是被门夹了?”
“浴室现在是一股臭气,你马上给我整理干净。”
“可是……”
“可是什么?赶紧把你自己的衣服洗干净,要么,”柯牧言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一把将许他他拉下来,“就丢出去。”
“我……”
“少废话,马上就去。”
柯牧言盯着许他他进了浴室,才是反身,走了几步,看见阿木迎面走过来。
“我去帮帮他他。”
柯牧言不动声色的转过身,“发生什么事情了?”
阿木愣在原地,“没事,我和他他都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说完,阿木去了浴室,默不作声地帮许他他放热水,心不在焉,把沐浴露当做了洗衣液,一倒就是大半瓶。
“哎呦,阿木你弄错啦。”
许他他连忙捞起自己的衣服,直接甩到了浴缸内,“阿木你出去休息吧,我自己的衣服还是我自己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