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上,“外婆没什么财产,也没有其他的亲人,就剩可怜的你。等我走了,你千万不要伤心,你还有罗晓,他们一家人都不错,对我们也是相当的好,你要知恩图报,以后把他们当做自己的父母去关心。”
“别说这样的话,外婆。”许他他委屈地垂下头,盯着自己蹭上灰尘的鞋头,“您好着呢,不会走的,不会的。”
陈梅之一言不语,眼里露出充满慈祥而爱意的光芒,她从来都知道自己有个天底下最乖巧、懂事,最可爱的外孙女。从前的矛盾都是从前了,现在她只想每一天都冲着她笑。
“外婆……求您了……别离开我,我、我只有你,只有你。”许他他泣不成声,“好不好?”
“孩子,别哭了,乖哈,”陈梅之红了眼眶,抬起手臂温柔地放在许他他的脑袋上,“别哭了。我现在突然想喝豆腐脑,你帮外婆去买一碗好不好?”
“好,我现在就去。”
许他他立即就擦干了眼泪,笑嘻嘻地拿上钱打了一声招呼就出门了。
她知道这是外婆支开自己的一个借口,她躲在一棵梧桐树后面,蹲下去,双手抱住自己的膝盖,想哭却是不敢出半点声音,唯恐吸引来了路上的行人。
此时,柯牧言步行到花店附近,他远远地看见花店内就只有陈梅之一人,多等了一会儿,仍旧不见许他他的人影。他一时没有了主意,叹口气也没有多想,笔直继续走了。
他手里拿着相机,想起来之前拍过的那一棵梧桐树,他的双脚带着他寻找到它,同时也看见了一个背影。
柯牧言认出来她是许他他,听见她克制的哭声,他不忍心上前或是出声。
许他他哭够了,她用膝盖头擦眼泪,拽紧拳头警告自己一定要坚强。
等她站起来,转身看见柯牧言站在自己面前,下意识里就用手挡住自己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
柯牧言往前走了一步,两步,“我到处走走,不知道你会在这里。”
许他他懒得去想是真是假,她不搭言,与他擦肩而过。
“许他他。”
柯牧言一声叫住她。
许他他不为所动,继续走自己的,顺便掏了掏口袋,检查里面的零钱还在不在。
“你别走!”柯牧言边说边追去。
他拉住她,继续说:“我有话跟你说。”
“我没话跟你说。”
“别这样。”
“我怎么样了?”许他他甩开他的手,差一点顺手给了他一个耳光,“范加成和颜溪都已经找到了,我们不需要再合作,我们还是回到各自的生活里面照常就够了。”
柯牧言:“我要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也就是这个了。我对你无话可说!”许他他瞪着他,“你松手!”
“不松。”
许他他:“柯牧言你是不是有病?”
“或许吧。”
许他他要笑不笑,点了点头,又摇头:“你终于承认了。松手!”
“听我把话说清楚。”
许他他哼了一声,“那你告诉我,你骗我了吗?”
“是。”
“所以我们俩儿什么都不用说了。”
柯牧言继续追上去:“有些事情是情非得已的,你能够……”
此刻,于鹤从陈梅之那里知道许他他去买豆腐花,连口水都没有喝就跑出来,这会儿路过时看见柯牧言和许他他两人,他首先是一愣,犹豫了再犹豫,等到许他他再一次离开,他便是冲上前去。
“请你不要缠着他他。”
柯牧言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于鹤,视若无睹,继续对着许他他喊:“你就是小孩子气,想什么都简单,你爱信什么就信什么。”
于鹤:“这是他他的事情,她有权有自己的想法,不要因为你是明星就有优越感,他他不是一个粗俗的女孩,也请你不要把她当做孩子。”
“这事和你有什么关系?”柯牧言冷眼问。
于鹤:“我……我正在追求她。”
“……”柯牧言看了看眼前的男人,又转头看了看许他他。
“虽然她现在还没有同意,但是我们有共同的兴趣爱好,有话可聊,为了她,我愿意做一切。”于鹤胸膛起伏的厉害,“我不会让任何一个人欺负她。”
柯牧言:“说够了吗?”
“没说够,希望以后别没事晃悠到这里来,我一点都不想要再看见你这张脸!”许他他说着,拉过于鹤的手臂,一起离开。
柯牧言转身盯着梧桐树的树干看了看,想象曾经一个时刻,许他他就是站在这里画画,他无力地笑了笑,觉着自己很可悲,道歉的事变成了吵架,不不,成了分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