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在位?”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狱卒笑的前俯后仰,指着白久像是看一个傻瓜,“白大人,你以为现在还是以前吗?”
笑过之后脸上起了不屑,“你现在就是一个阶下囚!一个通敌叛国的罪人!你也有脸面在这里说你曾经位居丞相?也不怕死后下十八层地狱!”
“他下什么十八层地狱,怕是阎王都不肯收。到时候做一只孤魂野鬼,不对,在咱们这里,怕都是连鬼都没有做!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大理寺,是大理寺最严密的牢房,是素来关押着死囚犯的。不是穷凶极恶,不是罪名严重,根本不可能到这里来。
莫说等到案件审理那一关,在这里的人,审理案子之前都必须滚过钉床,趟过血水,经历一番“磨皮碎骨”,尝过无数刑法的人,才有资格。
可是好多人受不住这一关,不是中途还没过完就断气了,就是禁受不住这个苦难,直接想办法死了。死状凄惨。
大声呼喊冤枉的无数,可是真正的能够为自己申冤的又有几个。
白久赤红了双目,祁得浑身发抖,“你,你……”竟然是被气的差点上不来气。
“你,你什么你!你既然进了这里,就别想着出去!在这里老子的话只有死人不听。白丞相想试试?”
嘚吧了嘴,手上捏着几颗花生米,对白久不客气道。看着白久越发的狰狞的笑,像是路边的一只恶狗。
“干什么?!老实点!”
另外一位狱卒进来,刚刚在白久面前凶的像是老虎的两个狱卒,此刻谄媚的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小奶猫,毕恭毕敬。
“头,你怎么过来了?”一个狱卒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存货贡献出去,一个则弯着腰跟在他身后随时随地的给他按摩捶背。
“就是,头儿有什么事情,吩咐我两一声就是了,难为你跑了这么一趟。这不是折煞我们两个嘛。”
刚才还对自己凶神恶煞,现在对自己上司巧言令色,白久嗤笑一声,越发的看不起他们。却忘了,他们与曾经的他,何其相似。
不过都是权贵手下的奴才。
不同的是,一个正在得道,一个,已经从云端跌下。
“哼,别人家的狗!”白久啐骂,阴阳怪气的声音,加上脸上狰狞的脸上满是嘲讽的意味深长。
那个狱卒撇开另外两个人,来到白久的牢门房间口站着,一身的狱卒服,头上带着一个同色的帽子,帽子很大,把他的头发和眼睛遮挡起来。
白久看不清楚他的脸,也不知道他的脸色是什么样子的。
只见他一把推开那个狱卒,来到白久的面前,声音缓慢,沙哑低沉,“白丞相也马上就要沦为狗了,怎么,着急了?”
话音刚落,随即一下子抽出自己腰间捆绑着的长鞭,一下子就鞭策而去,在空中划出嗡的一声,凌厉,狠辣。
白久根本没有防备,也躲闪不及,被一鞭子狠狠地抽在身上,手臂上一条血痕赫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