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嘲笑,让她浑身不舒服,只想快点离开,“浩祯!”
富察浩祯这才蓦然回神,看见脸色不太好看的新月,立刻关心道,“你怎么了,新月?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不是,”看到富察浩祯还是这么关心她,新月的脸色好看了些,道,“我只是有点饿了。”
“那我们赶快找个位子坐下,然后点菜。”富察浩祯道,然后唤过小二,“小二,给我们在二楼找一个雅……哦,不是,”本来打算找个雅间的富察浩祯看到台子上那个白衣姑娘,忽然换了想法,道,“在二楼找个好一点的位子吧。”
“浩祯,我们不去雅间么?”新月皱着眉问道,莫非浩祯真的被那个歌女迷住了?
“新月,”富察浩祯笑道,“雅间固然是清净,不过也无聊了些,坐在外面我们还可以听一下曲子呢,那位姑娘,唱的曲子想必是很不错的。”
新月点了点头,“好吧。”心里却想果然还是昙华大人最好了,富察浩祯喜欢她,却转眼间就对另一个女子投以注意,根本就不是一心一意的人,昙华大人那么温柔俊美,想必绝对不会跟浩祯一样是这样的人。可是,昙华大人如今住在宫中,她又不能进宫,他们要何时才能再见呢?上天为什么要这么残忍,硬生生地拆散了他们?【上天:不关劳资的事,劳资是清白的! 昙华:拆散?他们什么时候在一起过么?】
几人上了二楼,找了一个靠近栏杆的座位坐下,刚好可以看见楼下的戏台子。
只见那白衣的女子娉娉婷婷地弯身行礼,声音清脆软甜,“奴家白吟霜,跟父亲白胜龄以卖唱为生,今日在这里登台表演,还望各位大人赏个薄面。”
富察浩祯叹道,“她叫吟霜吗?真是一个美丽的名字,就跟她的人一样的美丽。而且,身为一个弱女子要以卖唱为生,却丝毫不显卑微,吟霜也是一个令人敬佩的人呢。”
周围听见的人都翻了个白眼,你跟人家很熟吗?只是听了个名字就直接叫人家吟霜了,真是脸皮好厚!
这时,白吟霜已经坐了下来,信手弹起了琵琶,诉说着缠绵的爱情的歌词从她的樱桃小口中传了出来。
“噗――”
楼里吃饭的人顿时喷水的喷水,噎住的噎住,都咳个不停,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穿着一身活像孝服的白色衣服,看起来娇滴滴的女子在那边缠绵无限地唱着“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这……这是淫词艳曲吧?这姑娘竟然在龙源酒楼里唱淫词艳曲?大清可是又律令女子不得登台演出的,更别提是唱这种伤风败俗的淫词艳曲了!她就不怕掉脑袋吗?
龙源酒楼的掌柜在想什么,怎么让这种女人在这里唱歌?就算他后台硬,但是遇到这种情况,也会很麻烦的吧?
富察浩祯却是一脸的陶醉之色,“啊,多么美妙的歌声,多么优美的歌词啊……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机会听……”
“是啊,浩祯,”刚才脸色还不太好看的新月也是一脸感动之色,这首歌让她想起了她对昙华大人无悔的爱意,“能够听到这样出色的曲子,我真的是太感动了……”
“哦,新月,你真的是浩祯的知己……”
“浩祯,你也是新月的知己啊……”
“新月……”
“浩祯……”
二楼的客人都很是无语地看着这两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就开始眉来眼去自我陶醉的人,默默地把桌子凳子都挪远了一些,咱还是离脑残远一点比较好,万一被传染了那可就糟了……
这时,门口又走进了两个年轻人,一个虎头虎脑的,虽然脸上有几分轻佻,却不会惹人生厌,另一个却长得偏向阴柔的俊美,只是脸上没有一丝笑意,眉目间多了几分阴沉之色。
两人相携着走进来,虎头虎脑的年轻人看了一眼气氛有点诡异的楼里,眼神扫过戏台上白衣的女子,顿时皱了皱眉,道,“掌柜,这是怎么回事呢?大白天的,怎么找了个穿着孝服的女人来唱歌?也不嫌晦气。”
白吟霜娇弱的身形立刻摇摇欲坠,大眼睛水汪汪的,楚楚可怜的模样倒是让原本只是清秀的面容多了几分姿色。
看见心目中的仙子被一向看不惯的纨绔子弟多隆欺负,富察浩祯顿时拍桌而起,怒道,“多隆!身为贝子,你怎么可以这样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