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车被救下也过去许久,因为受了那么多天雷,养病期间的鬼车神叨叨说了许多话。
有时错将来探望的火灵儿认成玄止,将玄止看做火灵儿;该说的,能说的,不该说的,不能说的,他愣是说了个干净。
待他痊愈,已是三月后的事了。
眼瞧着人界已入深秋,遍处硕果累累,金黄一片,可九重天仍旧仙气弥漫,绿水青山。
这天上的美景她几乎见识过了,也只好无聊的憋在绝尘宫里,偶尔拿了书册卷轴到花园去练习仙术。
初学时,她拿了本《聚灵》,便兴冲冲去了园里,却不想一天下来,连灵气都感觉不到;往后几日亦是如此,她仍不得法门。
一日,她颓丧窝在亭中,回想忘川一战的情景与临渊台时的愤怒,在看看自己现在这窘样儿,不由得连声叹息。
奈奈正端了酒盏朝这边来,闻得叹息,遂问道:“仙子这是怎么了?”
火灵儿见是奈奈,松口气道:“没什么。”见奈奈仍旧站在那儿,又道:“找我有事吗?”
奈奈轻笑一声,福身道:“仙尊遣人送来上好的温酒,说寒冬将至,给仙子去去寒。”
“玄止倒是有心了。”她刚接过饮上一杯,又道:“可给烛薇殿送些去?”
“这倒不曾,仙尊说君晔仙君不善饮酒,便了了。”
“君晔?”
见她不解,奈奈回道:“仙子那日救下的就是君晔仙君,仙尊说他既已正名,也当用回先前的名字。”
火灵儿微点头,又另拿了酒杯斟满递与奈奈,道:“九重宫阙清寒,你也一道暖暖。”
奈奈呆立了会儿,颤巍巍道:“谢仙子怜惜,奈奈何敢蒙恩?”
火灵儿掂起酒水的手悬在身前,她微微笑着:“都是些闲人,谁也不比谁金贵。这酒,就当是朋友间的关心吧。”
闻言,奈奈方抬了头,颤颤接过酒杯饮下,一股暖流由口入喉,暖了全身也留进心头。
“奈奈谢仙子恩典。”
火灵儿噙着笑意望望蒙起纱幔的湖面,道:“捎上酒盏,随我去趟烛薇殿。”
绝尘宫正厅,玄止与玉蛟珑正坐,看暮云一人演示新习的仙术。
暮云成熟了不少,但仍是纨绔模样;玉蛟珑倒是变化较大,想来是开始退鳞的缘故;至于玄止,他今日一袭墨衣,面色较以前润色了不少,温和了些。
演示完,玄止又拿出一本书递与他,道:“好好练,这是最后的要求。”
闻言,暮云实是兴奋的不行,可接过一看,就又颓丧下去了。
“哥,这法术可是你这层次才能用到的,现在就让我学,会不会……”
玉蛟珑走过去一瞧,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反而劝解暮云:“司云本是个苦差,晴雨雷阴雪雾风都与之紧扣。若要往后无忧,这灵念之术倒是非习不可。”
暮云瞪着眼儿,抱怨道:“只道是为我好,璟霄你又不学,自是说得风凉话。”
玄止恨铁不成钢地盯住他,压低了声儿道:“他早学会了。”
修习灵念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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