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是欠我的钱。”
“陆盏,你怎么这么混蛋啊?”裴舟大骂。
陆盏没有理会裴舟,对陈初说道:“小初,我们先出城去吧,这趟还能去那座繁华程度被称为人间至极的玄冬城长长见识。”
三人从东门出城的时候,看到两百个多人抬着一百来个酒缸入城。据说是醉今宵又要酿酒了,只是之前每次三月酿酒的时候也不过是从城外的瓷窑抬五十个缸而已,难不成桃花酿现在就已经供不应求了吗?都加到一百多缸了。
城中看热闹的百姓都在乐呵,没准一酿得多了,所要的银钱就会少。
那些靠烈酒撑住牌面的酒庄则是想着你醉今宵的烈酒比不上我们,桃花酿这种娘们喝的酒酿得再多又怎么样?还不是吃不下我们。
城内一个花摊的小贩看着众人抬着酒缸经过,掏出一个干饼使劲咬了口,兴许是今天生意不错,对着一旁算命的道士打趣道:“这桃花酿要是多起来,那价钱怕是要降下来不少,到时候咱们也能顿顿就着桃花酿吃肉了。”
旁边书摊的摊主也掏出一个干饼来,“就你还想顿顿吃肉?顿顿喝酒?你家那娘们让吗?”
算命的年轻道人摇摇头,还吃肉呢?明年这个时候冬泉城内的其他酒庄酒楼怕是油水都沾不到一点。只是花贩他家那个娘们,着实是有些虎啊,上次三人偷偷去酒楼喝了顿,被发现后不仅给自家男人揪着耳朵带回去,还给他俩也骂一顿,酒没喝几口反而白白受了次无妄之灾。道人只得在心里祈求佛祖保佑,下次别被发现了。但想着西漠那帮秃驴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又在心里唾弃起来,诅咒这那帮秃驴七天都求不来一滴雨,整天刮大风,给黄沙都吹到他们庙里去。
冬泉城的东边是百里的桃林,桃林旁边是郁郁葱葱的桂树。这也是冬泉城每个季节总至少有一种花酒的原因,虽说城内家家户户都会酿酒,但是真正的好酒还是得去那些酒楼酒庄之中才能喝得到。女子一般都喜欢喝冬泉的桃花酿,男子则是喜欢桃花烧的多一些,桃花酿只有醉今宵中才能喝到,而桃花烧街边卖羊肉的铺子里都有得卖,够劲儿还便宜。虽然说是桃花盛开的季节,但是粉红色的桃花并没有独自占据这天地间的风头,反而是和翠绿的桂叶相互衬托着。只是不知当桂花开的时候会不会将风头独自占去。
虽说三月的太阳不算如何的晒,春风也还算和煦,但是裴舟还是不理解为什么要在正午赶路,早晨赶路不好吗?这荒山野岭的,万一日落都还找不都人家那不得露宿在野外了。他最怕虫蛇了,冷冰冰的,太吓人。
陆盏怪裴舟起得太晚,否则自己也不用在正午赶路。
陈初想着何时能到那玄冬城,他想去看看那座摘星楼,想去喝一下摘星楼的酒,也想看一下玄冬城的万家灯火是什么样子的。
黑衣少年与白衣少年皆是腰佩三尺长剑,灰衣少年嘴中则是叼着根不知从哪里拔来的草,双手抱在脑后,显得十分潇洒。
三个少年一同行走在这青山绿水之间,头上是蓝天和白云,脚下是茵茵的芳草,随着三月的春风一同去往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