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现在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个人会喜欢这枚成了精的小金币了。
这么可爱,谁不喜欢?
酒店的房间都有很强的隔音效果。
阮年回来时,等了一会儿,没听见里面穿出来什么声响。
就在他想要凑到门上,仔细听听的时候,门突然被拉开。
阮年一个不察,哎呦一声扑到了程言身上。
床边的程颢半死不活的跪坐在地上,眼底空洞,头上的血还在流着,这画面瞧起来有些瘆人。
看见少年,程言身上的阴鸷感就收起了不少,他将少年托起来,也不戳破,只是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于父程父那边脱不开身,就让于晴过来看看。
她走到两人对面,小声问:“什么情况?”
程言低头,慢条斯理的用纸巾擦拭着手上不怎么起眼的鲜血,嗓音淡漠:“没什么,走吧。”
他将门拉上,领着阮年离开。
于晴看了眼禁闭的房门,目光有几分纠结,最终还是选择转身。
订婚宴举办的很是顺利。
原本于家的势头就很猛,如今又有程家助力,算是别的企业怎么追也追不上了。
*
自从上次以后。
程颢看见程言就跟着了魔看见鬼一样,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他是魔鬼,他是魔鬼!”
肖淑芳自然是心疼儿子的。
她美眸瞪着程言:“你到底对颢儿做了什么!?”
上次宴会结束后。
他们花了好几个小时才找到被关在房间里的程颢。
这一看可把肖淑芳心疼坏了,她从小就捧在手上的儿子竟然变成那副样子,狼狈不堪,头上的鲜血都几乎要凝固,整个人看起来跟傻了一样。
带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跟她说:“您儿子是不是服用过某种催/情类的药物?他头上的伤口不是很深,包扎一下就好了,就是这药物的后劲儿有点大,您儿子又没有得到合适的疏解,这后半辈子……恐怕那玩意儿就不能用了。”
肖淑芳不可置信,她哭着求着让医生一定要治好:“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能断后啊!”
医生推了推眼镜,惋惜道:“没有办法了,您别太难过。”
一想到这里,肖淑芳心底的怨气就怎么也止不住,她指着程言大吼:“我颢儿做了什么你就不能大度点吗?为什么要这样对他!?”
程颢整个人都缩在沙发上,浑身都在颤抖,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同一句话。
程言是魔鬼。
程言漆黑的双眸就像是泼了墨般,深沉诡谲,眼底深处像是蛰伏着一头巨兽:“再用你的手指着我,信不信……我让你儿子好看?”
少年唇角微弯,像是染上一层阴冷的黑暗。
肖淑芳无端升起一股惧意。
她委屈的看向从楼梯上走下来的程父:“你看看程言,就算不喜欢我这个后妈,最起码的礼仪也该要做到位吧?”
她期待着程父能替她骂一顿这个小兔崽子,谁料男人接下来的一句话,让她直接傻了。
“我们离婚吧。”
随着这句话落下。
程言站了起来,面色丝毫不觉得奇怪,他只是轻笑一声,轻蔑的目光落到肖淑芳身上:“你们聊,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