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周围的人跑的跑散的散,留下几个不要命的看戏。
雁回拢了拢自己淡白色长袍,视线轻轻扫过一众人,在扫过阮年的时候,明显顿了下。
他正准备离开,就听见少年喊:“等等,你两次救了我,还没请教你大名呢。”
少年的眼睛是真的好看,每次他看过去时,第一目光都忍不住落到他的眸子上。
雁回微微垂眸,不敢再与他对视,视线下滑,落到了那殷红的唇瓣上,一张一合的,带着点诱惑。
他极力保持声音的平淡:“雁回。大雁南飞的雁,回来的回。”
少年笑得眉眼都弯了起来:“雁回,好名字,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请你吃饭,算报答救命之恩。”
南宫逸脸色阴沉的抓着阮年的手腕,偷偷使劲儿,少年却丝毫没有反应,连嗓音都不曾有过停顿。
雁回看了眼少年被抓住的手腕,忽然觉得那一幕有点刺眼。
他掩饰性地别开头,并未将阮年的话放在心上,世界这么大,他们说不定不会再见面了。
光是想到有这个可能,雁回心底就有点不舒服。
他皱了皱眉,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骨骼分明且白皙,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少年身上的余温。
手指缩紧成拳。
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南宫逸总算找到机会发作,他狠狠把阮年甩开:“你还记得自己的身份吗?当着我的面和别人眉来眼去!”
光是看着少年语气洋溢,眉眼微弯的样子他就觉得心底来气。
少年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对自己展开过笑颜了。
南宫逸甚至怀疑以前楚然爱慕自己的样子是一场梦。
阮年被推得差点没站稳。
他呼出一口气,湿软的眸子盯着南宫逸,一字一顿道:“刚才,你把我推了出去。”
从那一刻开始。
阮年就确定了。
这绝对不是小可怜。
不,也有可能是。
只是这个小可怜,不是那个喜欢他的燕锦神君。
不是那个在天界,受万人敬仰的燕锦神君。
南宫逸有点心虚,气焰不自觉消了下去:“我是下意识的,没反应过来,再说你不是没事吗,还跟别的男人眉来眼去。”
说到最后,他甚至反怪起阮年来。
阮年抿了抿唇。
大概意识到南宫逸不是小可怜后,他的心情平静不少。
任南宫逸的话语再让人难以忍受,他也没什么反应。
只是低声道:“随你怎么想。”
这个婚,他得找个机会离了。
几人潦草休息了一番,重新上路。
这群魔族的出现,让南宫逸警惕起来。
直到到了昆仑派,他才安心下来。
昆仑派从山脚下往上看,是一片雾茫,长长的白色阶梯望不到尽头,越来越高,像是通往天堂的道路。
雁回以为两人不会再见面了,没想到才刚到昆仑派,就又遇到了少年。
南宫逸警惕的看着他:“怎么又是你?”
他下意识将阮年挡住,只觉得这个人的目光让他很不舒服。
像是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别人觊觎了去。
雁回从头到尾没有正眼瞧过南宫逸,他将视线落到了阮年身上。
薄唇轻启:“你来昆仑派拜师的?”
他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清冷,如泉水激石,泠泠作响。
雁回倒是听掌门提过一嘴,最近昆仑派要开始招生了。
若少年是来拜师的,那他……
阮年还没来得及开口,一个下人就忍不住出声嘲讽:“楚然可不是来拜师的,他连灵根都没有。”
这话一出,得到了两个人不善的目光。
雁回看着那名下人,目露不悦。
南宫逸则是恨不得撕烂下人的嘴,楚然没灵根,连着他这个九皇子也会丢脸。
下人有点颤抖地往后退了一步,前者的目光显然更加有侵略性,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叫他感受到了冰天雪地的寒意。
仿佛下一秒这股寒意就会刺穿他的心肺。
阮年软声道:“我确实不是来拜师的,你呢?你在昆仑派修行吗?”
雁回专注地看着他,摇头。
南宫逸有点烦阮年和雁回好像很是熟稔的模样,两人之间似乎形成了一道屏障,滚流着不一样的磁场,旁人插不进去。
这种感觉让他没由来的心慌,拉着阮年的手就想往白石长阶上走。
低声警告:“别再跟他说话,记住你是九王妃。”
长阶两边是白茫茫的一片,望不见底。
阮年被拉着往上走,忽然回头看了眼雁回,望进雁回漆黑的眼底,翻涌起不一样的花火。
他下意识闪过去,将少年的手从那人手中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