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魔修低着头,颤颤巍巍的喊了声魔尊大人。
谁也没想到君荒会突然出现,阮年小跑到君荒身旁,拢了拢他的衣袖,软声道:“我们先进去吧。”
君荒这才收回视线,两个魔修被吓出一身冷汗,差点以为魔尊大人要杀魔灭口了。
回去的路上,阮年正斟酌着怎么开口,君荒就先说了:“师尊和桐生聊了好久。”
他说着,边停下脚步,转过身子面对着阮年:“师尊跟他很熟吗?”
“不熟。”阮年迅速说,“就是我和他有点事要处理,处理完就不会再往来了。”生怕君荒再度追问,阮年紧接着道:“先前不是说我要告诉你一个秘密吗?你听不听?”
一番话在君荒舌尖滚动一圈,又匿了回去,他沉默了一下,点头,心底对这个秘密并没有什么期待之情,因为玉南的事情他都调查得一清二楚了。
然而接下来对方的第一句话,便吸引了他的全部注意力。
“先前在修真派的时候,你问我有没有去过川连镇。”
阮年低头:“那时候我说的是没有,现在这个答案要改一下,其实是有的。”
君荒不知道他要说什么,思绪却悄然紧绷起来,他甚至微微站直了身子,右手无意识地按压着指尖。
阮年软声说:“我知道你那时候想问什么,我现在可以给你准确的答案,你想的的确没错。”
他没说个清楚,君荒却下意识屏住了呼吸,他望着青年浅蓝色的眼眸,里面似有浮光涌动,含着一股子轻柔之意,一下子给他一个正在被对方拥抱着的错觉。
就像当年那样。
他深陷泥沼,那人却丝毫不嫌弃将他拥进怀里,甚至还给了他一把剑,说是给好孩子的礼物。
那把剑他至今藏着,没沾过人血,干净剔透。
“师尊。”君荒喉结微微滚动,干涩的问:“你在说什么,我没听懂。”
他的语调有点慢,却能听出里面紧绷的情绪,还带着一丝焦急,仿佛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又怕结果不尽人意。
阮年轻声说:“八年前,我救过一个孩子。”
“我让他按照我给的时间去修真派拜师,可是他不听话,提前几天去了。”
“不知道他现在后悔没有。”
“没后悔!”君荒急匆匆地抓起阮年的手,重复说了一句没后悔,“我很庆幸我去了修真派,否则就找不到你了。”
阮年看了君荒一眼。
沉默一瞬:“我不是说这个后悔,我的意思是,他有没有后悔不听我话,提前去了修真派。”
君荒不太懂阮年的意思。
在他看来这都是一样的。
提前去或者按时间去,他都会遇到他,他都会找到他。
阮年有点无奈:“你难道没看出来我和一开始的玉南不一样吗?”
君荒自然是看出来了。
可阮年也不懂他的意思。
不管那个玉南如何厌恶他,他奔向的是眼前这个人,只要能遇到这个人,在那个玉南那受的委屈就都不算什么了。
他命都是眼前人给的,其余的又算得上什么呢?
“我不能跟你具体解释这些事。”阮年尽量用简短的句子说个明白,“你当时若是按照我给的时间去,我们后面经历的这些很大可能不必发生。”
阮年一开始是准备钻空子的。
他特意暂停了时间,去了君荒小时候那个时期,就是想着告诉君荒,让他在自己成为玉南的那一天过来拜师。
君荒若是在那一天来,认识的便是他,他也不用再遵从玉南的人设,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不遵从人设,后面的一切都不必再发生。
谁知道君荒竟然好几年都等到了,却等不了那最后几天。
大概是剧情光环太过强大,不允许阮年做出更改剧情的举动。
君荒听了他这么说,薄唇微抿:“我不是故意不听你话。”
他那几天心神不宁。
总觉得好像会发生什么事,那年那位金色长袍的少年频频出现在他的梦境里,惹得君荒对他的想念越发深厚。
他便没忍住提前去了修真派。
想到这,君荒抬了抬眸子,伸出指尖抚上阮年的脸颊。
“师尊,你能变回我初见你时的样子吗?”
“……”
阮年弯了弯唇:“可以。”
他伸出手,一股淡金色的光芒从指尖扩散开来,然后君荒便看着眼前的人慢慢地变了模样。
少年身上穿着淡金色长袍,袖口裙摆上镌刻着小枚小枚的金币,衣衫款式极为繁琐,却为少年平添了份不可亵渎的尊贵感。那张脸精致白净,长睫轻颤,淡蓝色的颜色匿去,转而变成了淡淡的金色,潋滟在那双漂亮的眸子里。
仿佛有种绝佳吸引人的魔力。
就像神。
高高在上又不落凡尘的神。
脑海里那朦胧的记忆仿佛在此刻清晰起来,和眼前这个人对上。
君荒舔了舔唇瓣,压低声音问:“师尊,你是神吗?”
阮年轻轻点头。
见他干脆承认,君荒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奇异的光芒:“那怎么办,师尊,我想亵渎神了。”
阮年讶异:“你不是早就亵渎了吗?”
君荒:“……”
好像是这样没错。
他一把将阮年拥进怀里,头埋在他的颈窝处,声音闷闷的:“师尊,你长得真好看。”
这么好看,想把你藏起来。
阮年笑:“你长得也好看。”
君荒自从阮年坦白这件事后,就变得异常兴奋,常常想拉着他做些不可描述的事,但是一看见阮年这张极致惊艳的脸,他又强制克下欲望。
是这个人将他拉出了泥潭。
这是他的神明。
他不能对他的神明做这些事。
于是阮年在他的要求下又变回了玉南的模样。
*
北殿。
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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