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主租房的地方是全是老居民房,虽然环境不怎么清新,但胜在有人情味,大老远就能闻到各家饭菜的味道。
这一点和原主以前吃百家饭的地方差不多。
他对这种类型的小区情有独钟。
翌日。
昨晚闹到凌晨三四点才睡,所以第二天阮年上午十点多才醒过来的,他收拾了一下自己准备出门觅食。
“吱呀——”
扑通。
一个人影顺势倒了下来,阮年小心脏一缩,条件反射往后蹦。
“哎呦。”昨晚那女人原本靠在门上睡得好好的,结果门突然开了,毫无防备的把她摔得够呛。
女人捂着后脑勺痛喊一声,一身睡意烟消云散,她撑着地面爬起来,开始骂:“老娘敲了一上午的门了,没见过你这么能睡的,说实话你是不是想拖延时间?我告诉你,没、用!”
“……”阮年等她说完了才道:“等我回来再聊可以嘛?我出去买个早餐。”
女人想也不想就拒绝:“不行,谁知道你会不会趁机买车票离开。”
*
阮年还是出来了。
因为他说要请她吃饭。
女人秉承着不赚白不赚的道理,勉为其难跟着他走了出来,随手指了个五星级饭店,阮年犹豫一下拒绝了。
女人立刻撒泼:“还有没有天理啦!是你害死我儿子的,如今你竟然连顿饭都不肯请。”
女人骂骂咧咧,眼见周围围观指点的人越来越多,她一边哭诉一边把桓稚的罪行抖了出来。
“这怕不是傻子吧……”
“她在跟谁说话啊?她身边有人吗?”
“要不要打个电话给精神病院?”
女人撒泼好一阵,忽然发现不对劲,她猛的转身一看,原本跟在她后边的阮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女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浑身上下写满了尴尬羞愤,她吼:“看什么看?!滚啊!”
路人嘀嘀咕咕的离开,女人扑过去阻止了某个打电话给精神病院的人,带着歇斯底里。
那人被吓了一大跳,连手机也不要了,连滚带爬的跑开。
听说精神病人伤人不需要负法律责任,他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才敢继续留下的。
*
女人名叫钱翠。
钱翠是桓稚楼下那层楼的邻居,其泼辣的性格远近闻名,几乎整栋楼的住户都不敢和她硬碰硬。
泼辣只是其一,其二是他们听说这钱翠好像精神有点问题。
尤其是死了儿子以后,就更加不正常了。
热闹的早餐摊上人来人往,一个模样精致帅气的少年啃着肉包子往四周看,似乎在观察什么。
“统统,钱翠没有追上来吧?”阮年吸着豆浆压惊。
要不是他跑得快,他就要被钱翠骂了。
008:“没,不过她又去你家堵你了。”
阮年有点惆怅。
要不然搬家吧?
桓稚和钱翠其实没什么恩怨。
只是桓稚拥有阴阳眼,很多小鬼都喜欢光顾他,虽然小鬼们碰不到他,但可以嚷嚷嚷的吵他睡觉。
桓稚无可奈何之下就画了几张简单的符纸贴在门口。
这些小鬼都是刚死的那种,特别新鲜也特别弱,有了符纸就不敢靠近了。
而那些大鬼对桓稚的阴阳眼没有兴趣,平时游魂似的飘荡,也不会飘到桓稚这来。
安宁后,钱翠那个上高中的儿子隔三差五就往楼上跑。
桓稚住顶楼,上面只有他一户人家。
那男生被桓稚画的符纸吸引了注意力,这个年纪正是适合中二的年纪,男生吵着闹着要桓稚教他这些东西。
桓稚哪里敢教,他自己都是个半吊子。
钱翠发现自己儿子老往楼上跑,好奇之下也跟了上去。
然后就发现顶楼楼梯口的墙壁上全是黄色的符纸,就像僵尸片里的那种,一阵风从破烂的窗户里吹进来,能吹得符纸摇曳带影。
钱翠吓坏了,勒令儿子不许再上去。
男生不听,后来又暗戳戳溜上去了几次。
桓稚特别坚定,坚决不教他。
男生见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也就放弃了,然而过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他的尸体出现在顶楼。
钱翠是第一个发现自己儿子尸体的人,她又哭又闹,认定是桓稚害死了他儿子。
桓稚被迫出钱给男生验了尸检,尸检证明男生的死不存在人为可能。
钱翠又改口,说是桓稚的符纸把他儿子吓死了。
这个无从考证。
桓稚吃了哑巴亏,没法赔钱,只好绕着钱翠走。
他去调查了男生的死因,却什么都没查出来,每当他快要有进展的时候,真相就好像被蒙了层黑雾似的,越往里走越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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