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桓稚是吃百家饭长大的,但百家百户中,肯定有关系比较亲近的长辈。
阮年在附近买了点水果,敲响了第一家的门。
开门的是个阿姨,里面就她一个人。
“小稚?”阿姨看见是他,眸色迸发出惊喜,赶忙拉着他进门。
阮年朝她甜甜一笑把水果递了过去,阿姨一边收一边笑:“来都来了还带什么东西,你一个人住的还习惯吗?在外面有没有受委屈?你才大一怎么就这么着急独居,我和小区里的爷爷奶奶都可想你了。”
能看出阿姨是真的想他,嘴里一直不停问他吃得好不好睡得好不好有没有受欺负,仿佛只要他点头她就会立刻劝他回来住。
阮年一一答完,记忆里眼前的阿姨似乎身体不怎么好,于是关心的问了句。
阿姨欣慰的笑:“还行,医生说我的病是良性的,可以治。”
她看着阮年,眸子里有些释然,这孩子似乎变了不少,看起来更有朝气了……看起来一个人在外面过得还行,那她也就放心了。
“我还记得你以前就是个小豆丁。”阿姨比划了一下,“那么小一个,结果转眼就长大了。”
阮年弯着眉笑:“可是邓姨还是和以前一样好看。”
邓姨被夸得开心:“就你嘴甜。”
她问阮年想不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阮年摇头。
邓姨又问:“你这次找邓姨是不是有事?”
现在大冬天的,出个门跟受酷刑一样,小稚身体天生畏寒,邓姨知道他在冬天是不愿意出门的。
阮年见终于进入正题,稍稍坐直了身体,点头:“我有点事想问邓姨。”
邓姨开玩笑:“想问我怎么追姑娘吗?”
阮年脑海里浮现出段停的那张脸,怔了两秒才用力摇头:“不是不是。”
邓姨见他耳朵都红了,没忍住笑了笑,“那你想知道什么呀?邓姨一定都告诉你。”
阮年揪着手指:“不是什么要紧事,就是想问问关于我父母的事。”
邓姨愣了下,大概没想到他会问这个。
好一会儿反应过来,邓姨看他:“怎么忽然问这个了?”
“我就是好奇。”阮年摸了摸耳朵,“毕竟好多年没见了,他们也没出现过。”
邓姨的眸色有点复杂,虽然转瞬即逝,但是阮年还是看到了。
他心一动,软着声音问:“邓姨,我爸妈以前是什么样的啊?”
桓稚对父母仅有的记忆是五岁之前,年幼时期,到了现在早就不记得了,就连他们长什么也没了记忆。
家里原本有照片,只是后来莫名失踪,桓稚试着找过,但什么也没找到。
邓姨大概是在斟酌措辞,好一会儿才开口:“你爸妈是很好的人,我跟他们认识也好些年了,虽然不明白他们为什么忽然离开,但我相信他们是爱你的。”
邓姨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大多是父母年轻时的事,阮年试着挖掘了一下有关玄学的事,都被邓姨疑惑的目光堵了回来。
邓姨是个无神论者。
但阮年觉得,桓稚能拥有这些能力,和父母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邓姨叨着叨着,忽然想起来一件事。
她从沙发上起来直奔卧室,然后拿了一封略有年代感的信给阮年:“差点忘了,这是十一年前一个陌生人给我的信,说是要十八岁给你……我给搞忘了。”
“……”十一年前?
这个时间点没什么特别的,既不是桓稚父母离开的那年,也不是桓稚开启阴阳眼的日子。
“那人长什么样?”阮年把信接了过来。
十一年过去了,邓姨哪里记得,她摇头,好一会儿才犹豫着说:“那人说信只能给你看,所以我没看过,感觉挺奇怪的,他为什么要给你这个东西……”
阮年也好奇,他追问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时间大概过去了两小时,邓姨想留阮年下来吃饭,阮年摇头。
他还得去别家问问。
邓姨还想劝,但想到什么又改口:“也行,过段日子过年了,你记得来邓姨家住几天,琴琴也想你了。”
琴琴是邓姨的亲闺女。
阮年乖巧点头,跟邓姨道完别后下了楼,他找了两三户人家问了大致情况,说辞和邓姨差不多,看来桓稚父母以前是真的对他很好。
既然对他这么好,那么当初为什么要不辞而别?
阮年想着想着,就走到了小区门口。
保安大叔跟阮年打招呼。
阮年朝他笑笑,出来后意外发现段停的车竟然还停在这。
只是车在……人呢?
正当阮年东张西望的时候,一个清淡的声音响起:“完事了?”
阮年回头,看见段停拎着一袋零食,将它塞进了车里。
阮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他身后:“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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