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凹槽里描着血红的漆:慧之墓。
经过这座坟时,所有的内心深处都充斥着莫名的压抑之,大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怕自的情绪会越来越低,最后被拉进这座坟里。
院门,梓睿略略松了口,刚坐在会客厅里,眼睛总是不由自主地向院子里的那座坟看过去,以至于有坐立难安;刚经过那座坟时,更是大都不敢。
待几人了院门,过了那片芍药花圃,梓睿终于忍不住道:“那个坟怎么那么大啊?”
的确,那座坟特别大,顶端几乎有成年男子那么高,仿佛里直立着一个人。
“不清楚,我也没敢问。”语桐回答。
“你说你们屋有电筒?”青岫突然问这么一句。
语桐点头:“那个电筒是馨怡的,她昨天夜里就是打着电筒离开的,是因为电筒的光,让我隔着窗子看了院子里的坟。”
大都不禁有同情语桐,那座大坟在白天看已经足够诡异,难以想象昨晚在黑暗中看见会是怎样的心情。
“电筒在这里是个很奇特的存在,”青岫说,“我怀疑这个世界的设定根本就没有电,在我们宿舍和女宿舍都没有找任何电源,以及和电相关的任何东西。”
“不是说有个电筒吗?”梓睿说。
“所以,那个电筒很特别。”青岫望着眼前这条没有任何照明设施的道路,“电筒的存在,可能和雨姗里的一样,是专属于某个人的常道具。”
听这里,梓睿不觉点了点头:“可能就跟我那个吉他一样,就挂在我床铺边的墙上。”
展翼目前还没发现自的特殊个人道具是什么,青岫的道具也不知道是什么(是那两个暖壶吗?),展翼说自的看法:“也许,不仅仅是这种小件的道具跟随我们来了这个世界,我们应该是整体带来了一个大道具,那就是我们的宿舍,也就是内部设施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那间卧室。”
语桐边听边点头:“这么解释的话就能说通了,宿舍里的那摆设的确和周围太不搭调了。”
展翼简单向青岫梓睿描述了一下女宿舍里的情况,之后说道:“只是一进门的那张床十分奇怪,就算下铺不住人的话,也应该有光板铺存在;就算是把床板撤去了,那个支撑床板的铁架子也很难去掉,那个一般都是焊上去的。”
“难道是有人把那个铁架子锯掉了?”梓睿道。
展翼摇头:“完全没有锯掉的痕迹,就好像,那个床天畸形,就没有长下铺来。”
“长”,这个说法很形象,的确,整个房间就像有命似的,跟着他们的主人就来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岛。
在这个世界待的久了,就会发现空中的花香也难以掩盖水腥味儿,这个味道不像海,更像是内陆湖。
时大已经来了男宿舍的院门前,青岫道:“本来想先去这座岛的边界看看,了解一下这个世界的范围底有多大,那所谓的弱水底是怎么回事。但现在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把了解的信息和想的线索集中起来,再计划下一步做什么。”
也许是受角色影响,青岫感觉自不由自主地话多了起来,虽然已经尽量在精简,但相于自平素的语言,还是太繁冗了。
展翼十分捧场地连连点头:“,下一步咱们可以先分分工。”
梓睿也赞同这个提议。
语桐的注意力似乎在男的院子上,她小心翼翼地透过栅栏门向院中看:“哦,原来那个位置上是个亭子。”
“,这里很安全,”展翼已经推开了院门,“况且这里都是结契者,大说话也不必有顾忌。”
语桐点点头,跟着几位同伴一起进了院子。
时一凡还没有回来,院子里静悄悄的。
青岫率先卧室外的窗边,仔细看了看,和大一起进屋。
语桐打量着和女宿舍如一辙的会客厅:“连这幅古画看上去都差不多。”
男宿舍的卧室门上也同样挂着丝绸帘子,掀开帘子进屋,里是靠窗的两张上下铺,都铺着被褥。语桐一眼看了北墙上挂着的吉他,知道这是梓睿的床。
“我记得你说昨晚也听见古筝的声音了?”展翼问。
语桐点头:“那个声音特别奇怪,起初我以为是来自窗外的,后来又觉得不大,问舍友们,她们都不清楚也不关心,芷晴说可能是广播站播放的曲子,再问就问不什么了。但我觉得,馨怡的应该和那个声音有关系。”
“怎么讲?”
“就是那个古筝声现的时候,馨怡突然打亮了电筒,而我当时悄悄盯着窗外,猝不及防就看了外,好像外还下着雨,窗子湿淋淋的,隐约就看了那个坟。”语桐声音暗了暗,“我也不认识慧,即使后来知道是舍友的坟墓,一样很害怕。”
“认识也会怕的。”梓睿小声说。
青岫却道:“你是说,馨怡在她的床铺上打开电筒,照见了玻璃窗外的雨,还能看外的那座坟?”
经青岫这么一问,语桐也觉得这件事不大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