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有例外吧?”南鱼发愁, “既然咱们和对面的自己有可能性格和行为有偏差,总会有做不同选择的时候吧?这三个晚上你们几个不也没有和对面重合吗?”
“但你敢一直赌这个概率么?”毕五问。
“……不敢。”南鱼看了眼自己失去的半截腿,沮丧地摇了摇头。
“果要赌概率的, 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试一试。”轩辕迎着大家看向的目光, 道, “掷骰子。”
“可万一对面也掷出同样的点数呢?”南鱼道。
“一粒骰子可以掷出六种可能,两粒三粒甚至六粒一起掷呢?一次会产生多种组合方式?”轩辕道。
毕五做了个举手投降的动作:“只要不让我做数学,一切都好商量。”
“平行世界是从一个节点上延伸出无限种走向, 我们和对面, 也许从a点到b点发生的事情完全相同,但从b点到c点,也许就会开始不同。
“掷骰子得出的结果是一种随机结果, 一次同时掷出的骰子越多,随机性越大, 概率问题越小。
“通过掷骰子得出的点数, 可以延伸出无数种结果和事件走向,”轩辕的目光一一扫过众人,“我不认为对面的我们, 这么巧会押中这无数分之一的概率,能和我们投出一模一样的点数。而就算是真的这么巧, 那我们无论用什么法子也都会和对面站到同一个位置,左右都会此,不赌一下这个概率。”
“干吧!”毕五打了个响指,“谁带着骰子?”
“谁会带着那东西……”南鱼道。
“现做吧, ”青岫道,“我来做。”
“啪啪啪!”毕五鼓掌,“北落是个心灵手巧的npc。”
青岫:“……”
找来刀子、锉子和木头, 青岫很快就做出了六枚骰子,用印油六面涂上六个点数,晾干后,轩辕拿在手里掂了掂,目光微微带着讶异地看一眼:“做得不错,均匀且平衡。”
立方体的面和边如果稍有倾斜、扭曲或不平滑的,就很可能影响掷骰子的结果。
“你在现实世界是做什么的?”轩辕问他。
“制表匠。”青岫道。
轩辕挑了挑眉头,忽然浅浅一笑:“青峤戴的那块手表,是你做的吧。”
青岫点了点头。
“怪不得,都是手机时代了,要每天用表看时间。”轩辕似是回想了一下青峤那块手表的样子,“很精致漂亮的一块表。不过告诉你个秘密,那块表,青峤已经悄悄找人修过两回了。”
青岫:“……”
“毕竟,一个摄影冒险家偶尔是需要在生死之间徘徊的,”轩辕一向冷俊禁欲风的脸上,在对好友的弟弟出卖了好友的秘密之后,竟毫无愧疚之意地表现出了一丝无辜,“落水爬山,淌泥滚坡,常常把表弄坏也是难免。”
青岫:“……”你说的一定只是平行世界的我哥。
众人用红色记号笔在走廊地板上划出数字坐标,而后每人一次性掷出六粒骰子,再根据骰子的点数找到相应的坐标,准备在夜晚来临后就待在那个坐标处。
“果这样仍然和对面的自己选在了同一个位置,那我也就认了。”南鱼叹着。
一切准备就绪时,时间早已入夜,众人立在走廊里,只点亮了一盏露营灯用来照明,南鱼的腿不方便移动,轩辕她背在身上,另用绳子缚牢。
当灯光出现重影时,震荡来了!
这一次比前几次更加剧烈,眼前的一切都因为大幅度和快速的摇撼而产生了模糊和重影的影像,地板和墙上人影幢幢,足有九个十个人的影子在摇晃。
所有的影子都在走廊里来回趔趄,有的像醉了酒般跌来撞去,有的站立不稳摔坐在地,有的直接放低重心蹲伏着,却也难免狼狈地反复栽趴又反复撑起身。
此时此刻,莫说再用笔在墙上写字,就是想要看清墙上的字都很是困难。
青岫在震荡中踉跄着不断调整身的重心和平衡,但仍尽力地向着走廊的墙壁上看,既然己方能想到把信息写在走廊墙壁上,那么对方一定也能。
果然,一大片红色记号笔写的字迹显现在墙面上,但地面颠簸得厉害,所有的字都虚得出现重影,青岫掏出自己兜里提前开了机的手机,点出摄像功能,对着墙上的字拍了一阵。
毕五和心二则尽量去检查第三实验室和第四实验室的门边墙上,遗憾的是并没有出现墙洞,整面墙都被封得严严的,显然两边的人并没有真的“默契”到把墙洞开在同一个位置。
毕五没有死心,想用提前准备好的锤子在墙上现砸一个洞——哪怕只能砸出一个坑,也可以试着把手机放进去传递给对面。
然而震荡太过剧烈,甚至没有办法站稳,锤子抡出去时身子一歪,人撞在墙上,锤子险些脱手。
尝试了十几次,就算偶尔能砸中墙,也没办法每次都砸中同一个地方。
毕五终于放弃,丢开锤子,在震荡里跌爬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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