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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如此。”迟鱼明白地点点头,这才破愁而笑:“方才还以为是我化形失败功亏一篑了。”
此时那在旁等待的老鹊却觉度秒如年、焦急难耐。
他急声问道:“不知仙子缘何今日扮我族人?”
迟鱼面上一红,自觉有些心虚。毕竟平白无故坏了人家好事,她也心有确实万分歉意。正欲开口解释,却听耳畔一道雄浑低哑之声响起。
“确实,我也挺想知道,究竟是什么缘故令我平白无故遭了这飞来横祸?”
她顿时闻言看去,只见眼前男子一身挼蓝龙纹袍衣,星目含威、气宇不凡,只是眉头微皱,周身散发丝丝冷气,叫人万不敢靠近。
“孟章神君,”那司命星君在旁观望许久,见此情形便斟酌道了两句:“大人内里旧伤颇多,这些时日还需静养为上,心神宜安宁。”
迟鱼登时瞠目结舌,心中叫苦不迭!糟了,这人竟然是神君!早时与白白聊时听过,这天庭虽神仙众多,可为神君者却寥寥无几!完犊子了这下!迟鱼心中欲哭无泪,可即便如此,她也只得硬着头皮上了。
“近觉化形之时即在此数日,思善有助于化形,故遂许友助矣。”迟鱼提心吊胆地,也不敢抬头。
“不知仙子那位好友是何姓名?”老鹊连声追问,苦闷之色溢于言表:“昨晚便千叮咛万嘱咐,结果却还是出了这档子事!不寻出那孩子,我实在是难以向我族中数万人交代啊!”
迟鱼也兀自纠结着,一边是友人,一边是数万生命。她左右权衡、犹豫再三,最后还是道出了口:“她叫白白,是我修行相识的好友。”
那老鹊骤闻此话却有些一头雾水:“我族人向来以排行为名,不曾有过别法取名,不知仙子是否肯定那位乃我族中人?”
迟鱼听言却如当头棒喝,不敢置信:“怎么可能?自我有灵识以来,便常在七夕之夜游至桥下望着,唯有她会年年飞来与我话谈!”
“仙子有所不知,”那司命星君摆手解释道:“唯有在修得人形之时,才能与旁人交谈。未化形之时,若非同源亦是听不明白的。”
“仙子恐是认错了罢?”那仙郎温声道。
迟鱼抿唇不语,兀自摆手念咒,一心想要唤出锦袋取通讯器与白白联络同众人当面对质。
白光一闪,锦袋便出现在众人面前。
她见状暂且松了口气,面上带了些许笑意。
可谁知那锦袋在下一瞬便化为烟雾消散!迟鱼刹时面色惨白,如鲠在喉,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白给的那锦袋,怎么会,怎么会消失呢!难道这百年来与我联络的都是幻觉么!不!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可,可是这几位大人也不必要框我。
这下可有的受了,不仅捅了大篓子,还得罪神君,唯一的朋友消失了,期盼已久的珍馐也没得吃,这往后的日子可要怎么过得下去!
到底是为何,为何化形在我第一日,就要承受如此鱼生不能承受之重!
迟鱼的内心的小鱼儿咬着尾巴愤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