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河刚一来,正看见辞棉笑吟吟仰头看着赤菁,而赤菁眼弯里满是温柔。
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铭河不知赤菁兄已然归来,未去拜访探望,请多海涵。”
赤菁闻声偏头,瞧见铭河冷峻面容。
“战神大人客气,已是久别,旧友重聚,赤菁自该来拜访大人。”
辞棉小兔子迫于身高差距和脑力差距,站在两人斜对面脑子已经搅成了浆糊。
“什么吃惊……为什么吃惊啊?”
“胸……?你们胸怎么了?难道该有胸吗?”
辞棉嘟嘟囔囔。
……
铭河面色难看的很,倒是未必全被辞棉气的。
而赤菁显然已经被这只傻兔子的脑回路磨炼出来了,颇为尴尬的扬扬嘴角,就恢复了常态。
“过来。”
铭河沉声道。
辞棉朝他眨巴眨巴眼睛。
铭河一记眼刀,吓得辞棉小跑到铭河身后。
“铭河管教无方,仙侍无礼,还请赤菁兄多见谅。”
赤菁是一身淡青色,春天嫩柳叶一般的颜色,加上笑起来弯弯的眼,整个人都好比春天的杨柳小风。
看起来一副温润君子像,而混熟了才知道,这个人——
耿直踏实的很……
好比是外表是秀气书生,内心是砍柴樵夫。
……
“辞棉是谁也管教不明白的,与大人无关。”
他笑眼望着辞棉道。
那目光透过铭河身子去,让大蛇感到由衷不舒服。
大蛇不知道两人是旧相识,只在心里暗恼何时这兔子有了这般能力,勾搭起男人来可是老辣的很。
歪醋。
铭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
“赤菁兄此次来……”
铭河问道。
“是为了接辞棉回去的。”
“回去?”
辞棉在铭河身后悄悄观察两人神色,两个汪汪的眼珠子转来转去。
“原来赤菁兄和我家仙侍是旧相识,原只听说她有个猪精朋友,不料竟也结识上仙。”
赤菁眉眼弯弯。
“朱菁正是我在凡间结识兔爷儿时用的化名,隐赤为朱。”
……
铭河难得面庞上出现了错乱的神色。
方也知道两人是怎么做的朋友,一个是傻在明面上,一个是傻在背地里。
铭河大蛇对着赤菁这个和煦如春风的笑容,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而明傻的那位仍然在观察局势,不明所以。
“……只是辞棉已在我府住了一些时日,与众仙也都互相熟识……”
“这些时日多谢大人照顾,便是那日天后寿宴上也已是辞棉还不尽的恩情了。”
话里有话。
铭河心道。
“兔爷儿率真直爽,又大大咧咧毫无心计……我一离了神便觉得不放心。”
铭河看人敛着眸带笑言语。
“也索性有寿宴上这件差错,要不也不知去何处寻我家兔爷儿呢。”
“不知铭赤菁兄与辞棉是……”
铭河只觉得要拖着时间,好寻着由头把辞棉留下。
辞棉是绝不能被带走的,二殿下能否登得天帝之位,甚至就在这一举。
铭河面色坦然自若,而心里正赶忙想着主意。
突听得赤菁悠悠道。
“她是我尚未过门的妻子。”
铭河心中所想的主意,所做的打算,忽然间就像聚众的飞蛾。
光一灭,便四处飞散了。
心上,脑子里,皆是空荡荡。
辞棉仍然在一旁小心观察,见两人此状不大灵光的脑子又开始运转。
……
漆子……
棋子……?
棋子为什么要过门??
我为什么是棋子??
棋子过门是开光仪式吗??
茫然小兔子问号三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