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报。若妖巫两族再行联手,荡平紫府洲易如反掌。到时冥河老祖与雷泽大神,也难逃公道,如此岂不快哉?”
旁边祝融喝道:“快哉个屁!前次进攻龙族,我巫族独自作战,妖族可曾发一兵一卒相援?帝俊早想排除异己,独霸洪荒,此时只怕是忌惮我巫族,还要胜过紫府洲。想要把我巫族当剑使唤,哪里有那么容易?”
帝江止住祝融,向白叶道人问道:“你倒是说说,依帝俊之意,如何个联合法?”
白叶道人不敢隐瞒,想起帝俊嘱咐,如实说道:“浴日之时,我家主公与东王公定下了三月之期,言明三月之后,再行理论。在此之前,若是巫族去攻,紫府洲必无准备,可收奇效。到时妖族也随后出兵,荡平紫府洲不费吹灰之力!”
烛九阴问道:“如此说来,是要我巫族先去攻紫府洲,妖族再伺机出战了?”
白叶道人对上他的目光,却不知道为何,顿时脊背发冷,仿佛五脏六腑都被看穿,却也不敢乱说,只好硬着头皮答道:“正是!”
烛九阴冷笑道:“到时我巫族与紫府洲两败俱伤,妖族再从中渔利,休说是荡平紫府洲,便是再荡平我巫族,也不无可能了。是也不是?”
白叶道人连忙分辨道:“万万没有此意!”
烛九阴冷哼一声,道:“你无此意,岂知你家主公也无此意?”他语含讥诮,目光咄咄逼人,浑身气势大盛。白叶道人只是一个小小妖族,法力低微,哪里能当得他祖巫的气势,顿时战战兢兢,不敢出言。
帝江见状说道:“你一个小妖,我也不为难你,这便回去妖族,告诉帝俊:太阳宫谋算他人,我巫族也不管,只是若算计到我巫族身上,休怪到时手下无情!”说罢,也不等白叶道人多说,便将他驱逐了出去。
白叶道人心中奇怪,只觉得祖巫精明了许多,郁闷之下,怏怏地回太阳宫复命去了。
他岂知十二祖巫之中,烛九阴已非先前的烛九阴,已经悄悄壮大了元神,而且元神之中,还留有烛龙的一丝残念。妖巫共伐龙族,才致使烛龙身殒,因此他残念之中,便将这股怨恨发在妖巫二族身上,潜移默化之下,使得烛九阴再也不能相信妖族,只将他们视作敌手。
烛九阴既然生了如此想法,自然在平时与祖巫交谈之中,多有流露,因此使得十二祖巫,都对妖族万分防备。白叶道人此次想像上次一般完成使命,即使舌绽莲花,也是万万不能了。
太阳宫中,帝俊听了白叶道人回报,却并不生气,只是让其退下。东皇太一问道:“此事不成,我妖族却还须令思良策。但我观兄长气色,并不忧虑。巫族反应,却似乎是在意料之中?既然如此,何必还派小妖去说,没来由白白让巫族轻视一番。”
帝俊呵呵一笑,道:“巫族上次损失惨重,对我妖族心中颇多怨恨,此次不应,也在情理之中,并不意外。我派小妖出使,只是想试探巫族反应,即使不成,也还有后手,因此并无忧虑。”
东皇太一喜道:“兄长腹有良谋,实乃我妖族之福。敢问下面却如何施为?”
帝俊也不瞒他,说道:“巫族既然对我妖族有了抵触,却是头犟牛,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只是但凡犟牛,都有大脾气,若要挑衅一番,生了怒火,却是什么也再顾不得,只管一头向前撞去。”
东皇太一略一思索,说道:“听兄长之言,莫非想使人假冒紫府洲之人,去挑衅巫族?”
帝俊摇头道:“非也!普通小仙,有何能耐,能激起祖巫怒火,令其进攻紫府洲?若想要成事,还须祖巫最为恐惧痛恨之人,上前挑衅,才能成功。”
“冥河老祖!”东皇太一脱口而出,说道:“他与我妖族也是敌对,我等哪有能耐请得动他?”
帝俊笑道:“我等自然请不动冥河老祖,只是使妖仙假冒,却也不难。我在紫府洲上,早有埋伏。三月之期到来之前,巫族必攻紫府洲。你便只等着看场好戏吧。”
正是:
情须交游显,
礼宜互往来。
却有勾斗处,
枉费小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