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工道:“虽然如今妖巫分治,一管天,一管地,但妖族虎视眈眈,我等若先有事,岂不是自乱阵脚,被妖族看了笑话?”
烛九阴已被那丝执念蒙蔽,将前话说出时,心中似乎隐隐还有一丝快感,十分舒畅。因此也不仔细思量,将眼一抬,继续说道:“若是都如贤弟这般,我巫族自可高枕无忧。只是能如此识大体者,又有几个?我闻奢比尸、句芒、天吴、翕兹等,都有疆域之争,互不相让。若是贤弟一力逃避,只怕数千年后,洪荒再无共工部族矣!”又朝天上一指,道:“贤弟岂未见前车之鉴乎?”
共工茫然道:“不知兄长所指,却是何事?”
烛九阴说道:“常曦与羲和,皆是太阴之神,同源而出,又同事一夫,同居一地,感情之深厚,更甚我们祖巫之间。她二人都不免生了嫌隙,何况我们十二祖巫?常曦身为太阴之长,却不喜争执,一力忍让,因此反被羲和所迫,远走太阴宫,实际上已经被帝俊冷落,只怕以后在太阳宫再无位置,连她的十二个女儿都被连累。前车覆辙在前,贤弟何不鉴之?”
共工默然,思索良久,终于猛一锤桌面,愤然道:“我手下万千儿郎,舍命追随于我,天上地下,南征北战,历经艰险。祝融夺我领地,我还可以不计较!若是使我手下儿郎皆无立锥之地,却是万万不能!”
从此共工回去之后,再不让半步,组织精锐,与祝融奋力争夺。两大祖巫的领地之争,渐渐升级,最后演变成了一番大战。
太阳星上,帝俊见洪荒中央渐渐生乱,开怀不已,大笑曰:“祖巫果然不再是一条心,吾计得矣!”
旁边羲和说道:“既然祝融与共工已然不睦,争战渐起,我等不如再加一把猛火,将太阳星再往北偏得一偏,让他们争得更厉害些!”
帝俊笑道:“凡事不可太过,否则引火烧身。祝融与共工二人,正虎视眈眈,将有一场大战。此时我等若再有过激的动作,反而会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到时候只怕他们不再互相争斗,反要将所有怒火,全发泄在我妖族身上。事已至此,我却不但不继续往北,反要往南,从此来回逡巡,永为定制,绝了各方怪罪我太阳宫的借口!”羲和听了,佩服不已!
因此,太阳星直射之地,又悄悄以着极为缓慢的速度,往南移去。
帝俊移动太阳星直射的方向,本为挑拨共工与祝融。不过从此之后,年年如此南北移动,反而使得洪荒大地,出现了截然不同的四季气候变化。普通生灵,从此便循着这四季的变化,时作时息,倒也更有规律了。
太阳星虽移,速度极缓,几乎难以发觉。一地之气候,也非朝夕可变。因此北方地界,仍然燥热不已。更何况,此时祝融与共工已经有了正面冲突,小规模交战也有了数次,已成骑虎之势。就如同两个棋手,一局棋下到中途,不分出胜负,却是万万让步不得,只能勇往直前。
五庄观中,镇元子将玄敖从玄龙印中唤出,对其说道:“徒儿,为师先前曾答应过你,让你出去行走一遭。如今机缘已至,你该去矣!下山之后,可往东北而行,自有一番际遇!”
玄敖一直居玄龙印中,跟在镇元子身边修行,以前一直向往自由,做梦都想出来走动一番。如今真的出来了,倒有些茫然起来,问道:“师尊,我该去何处?该行何事?”
镇元子笑道:“你下山之后,去想去之处,行该行之事,便是天塌地陷,也无须惊慌,自有为师在此。不过在此之前,为师却有两事交代:一是不可为非作歹,二是不可露了跟脚。”
玄敖跟随镇元子修行,也是有道之士,自然不会为非作歹,只是第二个要求却有些奇怪。因此玄敖问道:“师尊,如何才是不露跟脚?我那天生神通如果使将出来,算不算露了跟脚?”
镇元子说道:“你此次下山,不许说是我万寿山之人,也不许使用神通法术,更加不许召唤五灵相助。如若违背,必有大祸降临,切记切记!”
玄敖不由得苦了脸,抱怨道:“师尊,这些规矩也未免太苛刻。若是如此,一旦与他人冲突争斗起来,徒儿却拿什么保全自己性命?”
镇元子笑道:“痴儿!你是盘古主筋所化,天赋异秉,又继承了盘古的元龙之身,便是这肉身之强横,也非一般可比,又惧得谁来?只要听从为师之意,便无性命之忧!”因用手朝玄敖身上一指,玄敖便化作了一个巫人。
玄敖还待说几句,镇元子却不耐道:“往日你一直想要下山,今朝遂了你的心愿,却还有什么犹豫?难道不想下山了不成?”
玄敖闻言,生怕镇元子改变主意,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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