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蒙哈铎与龙无瑕对峙的一切,早在军营里暗暗传开了,席俊峰自然也有所耳闻。他来到议事厅,本以为蒙哈铎现在的冰冷气场足以冻结住任何一个出现在他面前的人,哪知道他看到的蒙哈铎,脸色却并没冷到那种程度。他心里直感奇怪,盯着蒙哈铎烫伤的左手,一再怀疑自己是不是低估了蒙哈铎对衰事的承受能力?“王,军医说您烫伤了手,无碍乎?”
“无碍。”蒙哈铎简短地答一声,直奔主题,“老席,昨天到今天,到底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九月会受那么重的伤?为什么龙无瑕会与九月在一起?”
席俊峰脸色陡变,正经下来沉声道,“王,微臣恐怕我们是误会娘娘了。”
蒙哈铎拿着书册的右手很细微地滞了一滞,“怎么说?”
“据我推测,李姑娘一家的惨案,并不是九月所为。”
“嗯?”
“我们往太安城的方向寻找娘娘,昨日夜里经过天峰岭的时候,竟无意中在山里发现九月的踪迹。我们循迹追去,终于在一处隐蔽的山洞找到受伤严重的九月。当时九月尚有一丝气息,她从怀里取出一包东西,说是要交给娘娘,还说她有负娘娘所托,没能帮她寻回她极为重视的通灵玉璧,然后才昏迷过去。微臣好奇,打开包裹看了一看,发现那是一张半脸型的碧玉面具。所以微臣想,娘娘嘱托九月之事,应该就是寻找这张符合她脸型的玉面具和她的通灵玉璧,而与李姑娘家的事情并无关联……并且,后来我检查九月的伤口,发现她受伤的时间早于李姑娘家发生惨案的时间,既然如此,那么她身受重伤后自然没有力气再去李姑娘家作案?”
“嗯。那无瑕呢?你后来怎么找到她的?”
“这事也有些巧合。我找到了九月,正准备叫人带她先回来治伤,却又听到了树林之中有打斗声。我们循声查去,竟发现娘娘正遭一群黑衣人追杀。那些黑衣人有五六人之多,娘娘一人自然是斗不过他们,那时她显然已经陷入斗局颇久,已是脚步虚浮、动作僵滞,身上沾满了鲜血。可是奇怪的是,那些血并不是娘娘的,反而全是对面那些凶悍的对手的。那些人竟伤不了娘娘分毫,屡屡刀剑要砍在娘娘身上的时候,总似乎有人在暗中相助娘娘,令得他们自己人砍上了自己人,或者令得娘娘砍在了他们身上。
我们当即上前救护娘娘。我吩咐了属下要留那些人的活口,不料林中突然响起一声极轻微的冷笑,然后空中突然弥漫起一种淡淡的花香。我情知有异,刚要吩咐众军保护活口,那些人却已经一声惨呼,俱都丧生在一种丁香花形的透骨钉之下。那些铁钉打得极准,钉钉正中敌人喉间要害,我们想要救回一两名活口,也是不能。我当下令众军分散搜查,查了半刻,并没有查到任何人迹。我看娘娘斗得精神溃散、身体疲惫,九月又如此生死未卜,不敢耽搁,便先带她们两人回来,留了两队的人马继续在那里追查。”
蒙哈铎起身,来至厅上一步一步地缓缓踱着,沉思,“袭击无瑕的那些黑衣人身上,可有什么线索?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神秘人呢?”
席俊峰道,“那些人的身体、武功并无特殊线索,不过,我发现他们所使的刀剑上,有一个很细微的共同点,都刻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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