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间有些黑的办公室里,挤满了老久的办公桌。
爷爷坐在一张黑色的木质办公桌前,拿起保温杯喝了一口,发出“哈~”的声音,满足地抬起头看着两位不速之客。
只见一男一女也走进了办公室,打开墙壁的开关,头顶的白色节能灯依次亮了起来。
爷爷站起来,伸出手,张罗着介绍:“旭之啊,这两位是我的同事,这位是我的孙子。”
“你好,我是左老师。”男人定睛用手冲了冲眼镜的横梁,握了握张旭之的手。
“你好,我是白老师。”女人把手放在身前,笑着打着招呼。
张旭之弯着腰,诚恳地握着手:“你们好,老师们辛苦了。”
两位老师拿着剪刀和假发,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埋着头,改起作业来。
爷爷转过头,笑眯眯地看了一眼申麟儿,望着张旭之,问道:“这位姑娘是你的朋友吗?”
“是啊,她是我们店里重要客人的孙女,今天有些事情想来问一下爷爷你。”张旭之淡淡的笑着说道。
爷爷有些好奇,打量着申麟儿:“噢?难道是来向我拜师学剪发的吗?”
申麟儿抿了抿嘴,从包里拿出了大头贴,有些紧张地递了过去,“爷爷,请问,你会做这个发型吗?”
爷爷拿起大头贴,低下头,仔细的看了起来。
安静的办公室里,只听见两位老师批改作业唰唰唰的声音。
突然一阵笑声划破了宁静。
“哈哈哈哈哈哈!”左老师大笑不止。
一旁的白老师重重地咳了两声,以示提醒。
但左老师笑得有些不能自已,并没有受到干扰。张旭之和申麟儿也好奇地往后边看着。
而爷爷依然目不转睛地看着大头贴,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对劲,又带起一旁的老花眼镜端详着。
白老师转过头,板着脸说:“左老师,现在是上班时间,严肃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左老师扶了扶笑歪的眼镜,又端正地坐好。
办公室又恢复了刚刚的宁静,张旭之和申麟儿把头转了回去。
突然,一阵笑声再次划破了宁静。
“哈哈哈哈哈哈哈!”左老师又大笑起来。
“诶,我说做左老师有什么那么好笑的啊?”白老师皱着眉,嫌弃的看着他。
左老师笑得满脸通红,平息了一下呼吸,轻声的说:“白老师,你知道早餐不能吃什么吗?”
白老师一脸不耐烦的回答,“早餐当然不能吃午餐和晚餐了。”
“诶?白老师怎么知道这么奇葩的答案?”左老师突然严肃起来,仔细地打量着她。
白老师的鼻孔发出了一声轻蔑的嘲笑。
左老师不服气,又继续问道:“那用什么擦地最干净?”
“用力。”白老师翻了一个白眼,转回自己的座位。
“那学生学习成绩不及格的原因是?”左老师紧追不舍。
“考试。”白老师拿着笔,改起试卷来。
左老师激动地站了起来,把卷子甩在白老师面前,严肃地说:“白老师,你这么教学生可不行,他们都成了逗比怎么办?”
白老师深呼吸了一口气,端坐着转过头,冷着脸对着左老师说:“发散性思维,懂?”
此时,爷爷突然翻箱倒柜起来,从抽屉里拿出了的放大镜,对着大头贴看了又看。
申麟儿紧张的注视着爷爷,张旭之扶着申麟儿的臂膀,有些担心。
过了好一会儿,爷爷终于舒了一口气。他抬起头来,一脸平静地对申麟儿说:“经过我仔细地研究,这是一种非常复古的发型,工艺非常的老旧,现在已经没有人会做这种发型了。”
申麟儿紧绷的身体,突然松懈下来。
接着又深呼吸了一口气,认真的看着爷爷说:“爷爷,你记不记得这个女生,她叫桂雨娆,她以前是埋爱家族的人,她喜欢一个玩扣扣炫舞很厉害的男生,那个男生是头发烫得最高的男生,还经常带她去吃沸煮馄炖,骑电动车送她回家。”
申麟儿眨着眼,满脸期待的看着爷爷。
爷爷拿起了保温杯,喝了一口,笑着看着她说,“对不起,我不认识你说的那个人。”
“爷爷刚刚不是说被爸爸揪着烫头,送到理发店剃成平头了吗?”申麟儿紧追不舍。
爷爷低着眼笑了笑,心平气和的说:“我们那个时候,这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很多男生都是这么长大的。”
“这样的吗?”申麟儿低下了头,手捏着背包的带子,有些不甘心。
“嗯,我想你一定认错人了。我从小家境贫寒,没有钱烫这么华丽的发型,我烫的是普通的爆炸头。还有,这张大头贴这么旧了,还被保存着,对她的主人来说应该很重要。你拿好,别弄丢了。”爷爷站了起来,把大头贴交还在申麟儿的手上。
申麟儿抬起头来,看着这位慈祥又帅气的爷爷,有些忧伤。
心里想着,难道,真的不是他吗?
“旭之啊,天气不早了,早点带这位姑娘回去吧。”说着爷爷拍了拍张旭之的肩膀,往左老师和白老师的办公桌走去。
“左老师,白老师,改得怎么样了?到饭点了,不如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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