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也不忘记问一句客套,“难道你不喜欢吗?”
“喜欢。”余烬望着他盯着纸袋的动作很自然的就接了这么二字,也不知道是喜欢这桂花酥还是喜欢……舌尖微甜,他这酒的微妙之处便在这里。
“可我一个人也吃不完。”说是这样说,可人倒是捧着纸袋,也忘记了食不言之礼,咬了半口便对着余烬说,“来个吗?”
叶景行的双眼很亮,也很清澈,无数次余烬与他对视,就不明白明明在江湖中翻滚了如此多年,为何他还能有如此明亮不带一丝污垢的双眼。
“不用,你多吃点。”余烬自个儿品着酒,也不催促他试试自己炮制的酒,只是让他吃糖,又说了一句,“我刚刚才吃了。”
毕竟都是谎话。
其实余烬一点都不好吃甜,可他知眼前的人爱吃,仅仅是一颗,便让他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像是得了心头喜的幼童,笑涡隐隐约约。
他怎么不知他喜好吃什么。
风细细地拂过他的脸,余烬只觉得有些醉了,他躺在屋瓦上,看着天空上挂着的大圆明月,旁边是细细品味着桂花酥酥甜的叶景行。
吃时酥糖霄香甜,桂花麻香浓郁,骨子松脆入口即溶,叶景行忍不住舔了舔指腹,然而他才刚刚一动作,余烬的笑声便出现在他的耳边,“我说阁主。”
“这不是还有吗?”略微的酒香就在鼻息间,不知什么时候凑到他眼前的余烬伸手在他怀中的纸袋取了一颗桂花酥,“用得着连手指都舔了吗?”
“真的有那么好吃?”余烬看似疑惑,故意也不退身,就这样在叶景行面前咬了一口桂花酥。
余烬原本就长得好看,此刻那双薄唇就在他眼前这样咬住一颗桂花酥,也不知道是馋余烬口中的桂花酥还是因为其他,叶景行忍不住咽了咽口水,转而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酒入口,初始火辣辣的辛,冲淡了桂花酥残存的甜,也让原本有些冰冷的身体仿佛一瞬间就暖和了起来,“好酒!”忍不住发出感叹,可旋即还没等叶景行回过味来,舌尖上一股甘甜溢上,竟是无尽回味。
不知为何,叶景行竟觉得自己在这酒上,品出一股缠绵之味。
脸没由来的有点红。
这让叶景行有些无所适从,只能换个话题,“余烬…你不是说你会酿酒吗?”
“是啊。”余烬笑眼眯眯,将桂花酥吞进肚子内,看着他手中的酒杯,“阁主如今喝的酒不就是在下所酿的?只是这时候不够久,醇度不够。”
“可也比醉花楼的醉花酒好喝!”叶景行觉得大脑有些发昏,想起余烬曾说过他会酿喝不醉人的酒一事,“不过,这应该不是你说的……不会醉的酒吧?”
“当然不是。”余烬也没想到叶景行还记着这句话,见他脸颊浮红,不由低笑,语气略微放低,磁性的嗓音缭绕,“你想喝那种酒?”
叶景行想也不想的点头,“自然。”
“那行。”余烬估摸下时间,“后天,我准备好材料,带你去埋酒。”
“嗯?”
余烬指尖擦过自己的唇,略带神秘,“这酒,没有一定时间,可喝不出啊……”
见余烬故作神秘,叶景行将酒坛拿起,给他再倒了一杯,“……还真好奇你那酒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了。”他一把举杯,“哈哈,学不来戴老大,也喝不过你,不过……”
知他心思,余烬接道:“一醉方休?”
“好!”
叶景行最后还是醉倒在余烬身边,余烬也不着急将他送回去,只是将他带到自己怀中,寻了一个舒服的角度让他靠在自己的怀中,细微的呼吸声就在耳边,那人的温度隔着衣衫都能感受到,心有些热,余烬拿起那尚未喝完的酒坛,仰起头便往自己的口中灌。
酒是好酒,只是溢出来的酒还是打湿了衣裳,也溅到了叶景行的脸上,这让叶景行本能扬手的摸了摸脸,嘀咕了一声,动了动身子,便往热源更加凑去。
任由叶景行在自己怀中钻的余烬放下已经空无一物的酒坛,始终还是没有忍住,他的手指覆盖在叶景行的脸上,浅浅抚摸着,最终指腹落在那微张唇上。
余烬收回手。
那不知何时放起的烟花,近乎吸引了整城人的视线,可余烬却对此视而不见。
余烬终究是对着他的唇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