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书页泛黄的《正气歌》,翻开后道:“这只是普通的民间诗歌,这也能用来修炼?”
一生道:“诗中自有浩然之气。”
一生又把刚才那装着雷劫酿的酒葫芦递给昊阳,昊阳不解,没有接。
一生道:“我观你的体质断然不是单纯的纯阳之体,极有可能是与天地正道有关的特殊体质。天阳门的功法,至阳至刚,克制阴煞,属正道;雷电,是天地浩然正气所化,有除魔辟邪的作用,属正道;浩然之气,更是天地正道的产物。这酒与书,正是你所需之物,今日便赠与你了。”
昊阳迟疑道:“我看这酒很不一般,应该十分珍贵,道友为何要赠我这大礼,在下受之有愧。”
一生道:“这酒我还有一大坛,你就且收下吧,当作是与你交个朋友吧。”
昊阳不是性情忸怩之人,叫了一声好便收下了,还道:“初次见面时,昊阳多有得罪,还请一道友不要挂怀。”
随后四人把剩余的饭菜一扫而尽,一生又让他们都喝上了灵台露,与昊阳的畅饮就此落幕。
接下来就是赴柳婉清之约了。
第二天,一生带着灵儿前往赴约,月清盈这是被留在了洞天法宝中。
三人在一片树林中相遇,寒暄几句后,柳婉清诧异道:“初见道友时,道友才是炼气期,没想到这么快就达到筑基期了。”
一生道:“与道友相比,不足道哉。”
柳婉清沉默了片刻,后终于开口问道:“那日我掉下天星崖被你所救,那时天现异象,像是有宝物出世,道友可知是怎么回事?”
顿了一顿她忽觉这样问有些不妥,忙补充道:“道友不要误会,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怎么救活我的。”
一生边走边道:“当时并没有宝物要出世,能诱发异象的不一定是宝物出世,仙女下凡一样可以诱发异象。可能是我把一位仙女救活了,所以感动了上苍才诱发了异象。”
柳婉清不冷不淡地道:“道友莫要说笑。”
一生道:“难道你觉得你的资质,不具备成仙的可能吗?”
柳婉清脚步停顿,诧异地问道:“莫非我体质的改变与道友有关?”
一生道:“当时见你资质不错,一时兴起就顺便给你伐毛洗髓了,你原本就是先天道体,涅槃后就蜕变了。”
“啊?伐毛?”柳婉清轻呼出声,画错重点的她道心紊乱,雪白的玉颈染上了红霞,一直蔓延到了耳根处。
一生不明所以,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吗?”
柳婉清背对着一生摇摇头,没有说话。一生不解,望向灵儿,用眼神请教自己说错了什么,灵儿也不解地摇摇头。半晌后,见柳婉清玉颈上的红晕消退,一生岔开话题问道:“柳道友最近是否在尝试突破成形期?”
柳婉清点头,依旧没有转过身。
一生道:“若柳道友在此过程中遇到什么困难,可以告知我,我或许可以帮助你。”
虽然一生只有筑基期,但柳婉清丝毫不敢轻视,她转过身问道:“道友对星辰是否了解?”
一生道:“头上脚下的都是星辰,当然了解。”
柳婉清道:“我星月阁中,有人仿照天上的星辰月亮凝聚自己的道种,可是没人能成功凝聚出两颗星辰,道友可知是为何?”
一生道:“不愧是星月阁,竟有仿照星辰凝聚道种的魄力。可是没有亲自感受过浩瀚的宇宙,怎会知晓星辰的奥妙。”
柳婉清不语,等待一生的下文。
一生道:“有一词叫众星捧月,可这词却显得有些荒谬。其实我们看如芝麻大的星光,却是比月亮大上无数倍的星辰,我们看到的太阳同样是一颗庞大无比的星辰,我们只是在坐井观天罢了。为何有日出日落?为何月亮有阴晴圆缺?为何有春夏秋冬?这些问题答案,都蕴藏在星辰与星辰之间。”
柳婉清被昊阳这番话震撼住,不知如何搭话。
片刻后,一生接着道:“我有一个小玩意,或许有助于你感悟宇宙星辰。”
柳婉清下意识接过,一生递过来的水晶球,问道:“这是何物?”
一生道:“这是我们所在的星系的虚拟景象,用神识探查即可查看。”
柳婉清照做,果真看到一副让她无比震撼的景象,她仿佛遨游在了太空中,看到了一颗颗星辰漂浮在黑暗中,星辰大小不一,有的闪耀刺眼,有的黯淡无光……
柳婉清恢复镇定,突然觉得一生十分神秘,试探地问道:“道友究竟是何人?”
一生笑道:“在下只是一介散修,只想多结识几个朋友罢了。”
柳婉清没有再问,只是在心中把一生当作一位前辈高人。
一生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在灵儿耳边轻声吩咐,灵儿脸色有些尴尬,取出一白色的事物,递到柳婉清面前道:“柳姑娘,这是你的东西,上次忘记还给你了。”
柳婉清一看,直接愣住,随后脸上升起不易察觉的红晕。原来这是当时她暗示一生归还的白色束胸,可是当时一生不明所以,事后灵儿才发现自己忘记给柳婉清穿上那玩意了。
灵儿见柳婉清迟迟没有接过,为了缓解尴尬,补充道:“我家主人说,穿这个东西,既不健康又不好看,柳姑娘以后还是别穿了。”
一生干咳,被灵儿气乐了。柳婉清脸上的羞意更浓,道了声谢,慌忙把白色束胸收起。
柳婉清努力平复自己的心境,想到一生对自己的恩惠实在是太大了,不仅救了自己一命,还让自己的体质蜕变成天道神体,并赠予她这么罕见的宝物,自己曾经被他占的那点便宜又算得了什么。
闹了这一出,一生也觉有些尴尬,再次岔开话题,询问柳婉清一些关于万剑宗的事情,柳婉清把她知道的,都一一回答。
因为姜逸风在与昊阳比斗时,想要暗算一生,所以引起一生对万剑宗的猜忌,不过他并没有向柳婉清明说。
三人又走了一段路,说了句再会,就各自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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