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但近年来,回疆与清朝却不是很和睦,雍正年间更是有一场恶战。
所以当初那女孩手上晕倒,却没有人敢救的原因便是如此了。
“可她真的很可怜啊,不是要卖身葬父么,要是等下给别人买了去,那岂不是害了她?”梦琪也好奇的问道。
婉儿笑笑,说道:“不会的,她在等待目标出现呢。”
正说着,几个八大胡同有名的老鸨闻讯而至,其中一个还稍有姿色的女子挥着艳红色的丝帕道:“抬起头来,我瞧瞧!”
那女子偏生不抬头,还是小声低泣着。
“嘿,怎么回事呢?不是要卖身葬父么?既然要卖了,卖给谁不是卖?想做婊子,就不要端着架子!”老鸨子不悦的瞪眼骂道。
那低泣的少女突然抬头,深邃漂亮的大眼睛,瞳孔竟是灰蓝色的,高鼻小嘴,瓜子脸儿。
“哟,长得倒是挺漂亮的,不过我怎么瞧着不像是我们汉人或满蒙人啊?”老鸨见了女子面容后,皱眉说道。
“我不卖身青楼!”少女一字一句的说道,面色认真坚毅,甚至还有些清冷。
老鸨听了,却是笑了:“哎哟,你瞧瞧这小模样,这身段,不卖身青楼还能想着什么?你这还想盼着哪家大公子来将你买了去做妻房?当真是不知所谓,这可是京城脚下,贵人满地都是,别说那满蒙八旗子弟,官家公子们了。就是那大户人家都不一定要你这种来历不明的女子去做妾的,你只有两条出路,一个,就是在我们这几家青楼中挑选一个你合眼缘的妈妈,要么就等着被恶霸流氓抢回家去吧!”
少女眼中闪过一丝狠意,擦干眼泪,冷冰冰的瞪着几家腰肢招展又面色带着得意笑容的老鸨们说道:“我叶梅茹就算死,也不愿入那勾栏院中为妓任人亵玩。”
“好,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有多硬气,你上面可写着卖身葬父,我给了你钱,你就必须要跟我离开!哼,来人,给老娘带回去!”一个画着浓妆的肥胖老鸨凶悍的说完,丢下十两银子,就让自己带来的打手抓人。
那女子眼中没有一丝慌张,脸上却露出慌意,四下张望想要寻求帮助。
不多会儿,一个穿着银白色长衫,外穿一件银色压花马褂的年轻公子入了她的眼。
“公子救我,梅茹虽然有一半外族人的血统,可是我爹爹却也曾是广州富商,只因家乡发了大水,爹爹带我们全家逃亡上京躲避。却又遭遇强盗袭击,家人都死了,爹爹和小女子装死才逃脱了被杀的命运,却又因不适应京城的水土与寒冷,爹爹在前不久染了病,昨儿个晚上就这么离我而去了。公子,小女子不愿为娼妓,还请公子救小女子一救。”刚才婉儿等人明明就在她身前不远处,可是那女人却偏生绕过她们,朝那男子求救。
梦琪和德慧就算不常出门,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她这是真的想找个好的依附么?这样的女子,就算真被看上了,也难以带回家中去,顶多做个外室吧!”梦琪面露不屑的说道。
“可没那么简单,那年轻男子,你们可认识?”正巧那男子转过身来,婉儿便对两人问道。
德慧看到那人的脸后,脸色有些不好起来,婉儿看着梦琪挑眉,梦琪小声道:“那是善郡王家的长子容桓贝子,皇阿玛在腊月初一那天刚下了旨意,给德慧和容桓赐了婚,明年二月二十六完婚。”
“难怪德慧会脸色不好了。”婉儿瞧见那容桓面色有些囧色,却又无奈被那自称叶梅茹的女子死死抱着,挣扎不得,推搡不了。
“德慧,你瞧,荣恒贝子并不太愿意呢!”婉儿笑着与德慧说道,德慧这才脸色稍好了许多。
“十六婶儿,我过去瞧瞧。”德慧刚要过去,却被婉儿拦住了,“你不想看看这容桓贝子会如何处理吗?”
德慧听了,复杂的看了容桓一眼,点点头,缩回了人群中。
“各位都先住手!”容桓贝子终于有些生气了,不过好奇过来瞧个热闹,怎么就被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给缠上了。
若是传到德慧格格耳中去,那可不得了。
德慧的娇蛮他可是如雷贯耳,就算现在收敛了,他也还是有些忌惮的,没多久他就要娶德慧回府做贝子夫人了,可不敢出差错,那小妮子可不太好哄。
那个嚣张的老鸨看出容桓气质卓越不凡,怕得罪贵人,这才沉着脸,对护卫们挥挥手。
“这位公子既然看上了这臭丫头,那么我们便先走一步了。”老鸨脸色铁青的说道。
容桓连忙摆手,并对叶梅茹道:“这位姑娘,男女授受不亲,在下即将成亲,家中那位脾气不大好,若是被她知晓你如此缠着在下。我可不敢保证,你会不会遭遇什么不好的下场。”
叶梅茹听闻一愣,瞧着长得挺周正,穿戴的也不错,应该是个贵公子,而且应该还是正儿八经的满清贵人,她要混入内城,唯有找这些年轻公子下手。
不料这人却如此说话,让她也不好厚着脸皮缠着此人了,再说如此惧内,怕也没有什么作为。
“公子对不住了,刚才情节之下做了失礼之事,抱歉。”叶梅茹放开容桓后,得体的福了福身,歉意不已。
“无妨,无妨。”容桓摆摆手,退了几步,拍了拍胸前的衣服,好似想将那香粉味给拍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