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慧和岳明河听了婉儿的话后,也笑了,知道她没有往心里去,就不再多说了。
胤禄见有人陪着婉儿,就让塔木过来回报了一声,然后带着伊尔泰去畅春园找康熙说这些日子的去向了。
下午的时候,十五福晋挺着大肚子和梦琪一并闻讯赶来。
“当时听说十六弟妹你被人劫走,我心儿差点没被吓得跳出嗓子眼,眼下瞧见十六弟妹你好好的,我也就放心了。”芷兰拉着婉儿的手,真挚道。
婉儿笑笑,心里很是感动,也觉得很温馨。
谁说皇家妯娌合不来的,她这些个妯娌也没有不好相处啊。
“十六嫂,那些反贼可有被十六哥抹杀了?”梦琪双眸闪光的问道,婉儿笑着打趣:“我看你不是想问劫走我的人,而是想着这其中的刺激感吧!”
“嘿嘿。”梦琪不好意思的笑笑,婉儿和芷兰皆是取笑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婉儿才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反贼,而是我师父门派里的弟子,而我也只是听闻过,并未真正去寻找过,后来去了才知道,那门派叫神医谷。里面有两个长老研究药物时不慎中毒,那些弟子没办法,听闻我的存在后,就冒昧将我劫了去。”
“那岂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梦琪和芷兰皆是一愣,德慧和岳明河也是第一次听婉儿说起,也好奇的看着。
婉儿笑笑,道:“已经没事了。”
“这样一来,也算是认了一门亲了,毕竟是弟妹你师父留下的门派。”芷兰笑言,婉儿点点头,没有多聊。
梦琪知道肯定是神医谷的事情不太能说出来,所以就转移了话题。
聊了半天,又给芷兰把了脉,发现小家伙很活泼,又给芷兰说了这胎是个男孩后,芷兰饭都不留了,欢喜的回家去了。
如今府上就她一个嫡福晋,胤禑也歇了再纳侧福晋的心思,一心想着守好芷兰过日子。
芷兰离开后,梦琪便抱着婉儿的胳膊说起了朱氏的事情。
“她又怎幺蛾子了?”婉儿看向梦琪问道,这朱氏可真是不歇心思,梦琪脸上也带着怒意不悦的点头:“若不是十六嫂你给我家爷服用了对催情药有抵抗力的药丸,怕是这次事儿就成了。”
“她用了春药?”婉儿咋舌,这当真是抢宠不要脸了。
梦琪点头,说道:“就是三月底的事儿,那天我小日子来了,我觉得身上有血气,就让爷去了偏屋睡。那女人竟然收买我院里的人,给她开了门,还帮着点了催情香和给上了一碗带催情药的补汤,还说是我的吩咐。若不是爷觉得那香有些怪异,起了心思故意假装中招,怕这事就成了。”
“那就给她来剂猛药,让她永远也蹦跶不起来。”婉儿脸上带着浅笑,眼底却是凉凉的。
虽然她是现代人转世,对着感情有着严重洁癖,这里也是古代,三妻四妾很正常。但十七弟根本就不愿意碰那女人,那女人却频繁起招,而梦琪近日来身子也调养好了,能够着手备孕了,她也不介意帮上一帮。
“十六嫂的意思是说,让那女人故意露出狐狸尾巴,让爷废了她?”梦琪很快领会,出声问道。
婉儿点点头,又看向一脸了悟的德慧和岳明河一眼,也一并说道:“你们也记住,要是不想让自家爷们找小的,就先把住他的人与心,这样谁都插不进来。自个没本事,到时候被抢了男人可别哭鼻子。”
“十六婶儿放心,看到您跟十六叔这般恩爱幸福的生活,我肯定会好好把握容桓的心,不会让他想要有娶小的心思的。”德慧点头,并一脸认真道。
“这才对。”婉儿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岳明河别看爽朗抱着侠女心思,对于感情完全是个小白,不过婉儿也不太担忧这小俩口子。
毕竟庞飞御本身就爱极了岳明河,而岳明河又是低嫁,庞母也起不了风浪,除非她不想自家儿子好了。那就尽管得罪岳家就是了,不说岳钟琪,就岳明河她爷爷,那也是高官,是四川提督,岂是庞家可以随意践踏的存在。
酉时一刻左右,胤禄回府,梦琪等人也纷纷告别回去了。
婉儿见胤禄回来了,让桐桂上了些点心和果茶,胤禄掀起衫袍坐下,婉儿问道:“是不是皇阿玛说了什么,我怎么瞧着你好似有些不太高兴?”
胤禄抿了抿唇,喝了一口酸甜的果茶,这才开口道:“皇阿玛试探的问我,愿不愿意去图敏。”
婉儿皱眉,看着胤禄,胤禄见她不说话,这才道:“我拒绝了。”
“皇阿玛这么问的意思是觉得我做的不够好么?”婉儿有些心痛,胤禄就知道小妮子心伤了,连忙放柔神色,微笑着伸手覆上她的,笑着说道:“不是这么个话,是端敏皇姑拿着二十多年前的一件事来威胁皇阿玛,逼着皇阿玛将图敏许给我为侧福晋。”
“这端敏公主可真够厚脸皮的,自己本身跟皇阿玛关系不好,不然三十几年的时候,皇阿玛也不会每个公主都配了侍卫长,唯独不给她了,她也不知道反省。”婉儿不屑端敏公主的嚣张,更是毫不客气的嘲讽道。
胤禄也勾起一抹冷笑,说道:“她的确从不顾他人感受,自私自利。”
“她二十年前做了什么,竟然拿来威胁皇阿玛?”婉儿好奇的问道。
“二十年前的一次秋狩时,有头受惊的熊瞎子闯进了营地,她因太过慌张没躲开,又见那熊瞎子就到眼前了,竟是急中生智的挡在了皇阿玛跟前。皇阿玛念在这点,加上班第老王爷曾为大清所做的一切,这才一再容忍她。皇阿玛岂会不知她的性子,当初如何,我虽还稚小,跟随着师父在天山学艺,但也听闻一二。她还以为可以拿着这件事来威胁皇阿玛,威胁我,当真可笑至极。”胤禄也是很不屑的说道。
婉儿勾起嘴角,问道:“夫君。”
“恩?”胤禄见她娇媚的唤夫君,便知小妮子又有想法了,于是看向她,婉儿眸色亮晶晶的,笑的有些奸诈:“是不是怎么玩都可以?”
“图敏?”胤禄已经确定了,却还是再次问道。
婉儿点点头,胤禄笑笑捏了捏她的脸颊:“只要你高兴,哪怕玩死都算我的。”
“玩死不至于,不过嘛,她既然这么中意我男人,那我就好心的帮她找个男人咯。”婉儿耸耸肩,好似这话不是她说出的般,也丝毫不怕胤禄因此而新生芥蒂,大方的说。
胤禄起身,拥着她往饭厅走去,婉儿也没再提图敏的话题。
隔天,胤禄又去内务府了,婉儿也一并跟着去了,因为官窑正式竣工,珐琅彩瓷已经开始了,但是这个时期的彩瓷并不好看。
婉儿前世爱好绘画与瓷器,自己也有个小工坊。
到了官窑,婉儿摸了摸瓷土,脸上露出笑意,这些瓷土等阶都不差,她已经能够想象到时候她烧出的立体珐琅彩瓷时的惊艳之声了。
胤禄从康熙那边知晓,五月时,大不列颠国会派使臣前来大清,烧出来的珐琅立体彩瓷必然会引起轰动,到时候便是赚钱扩充国库的时候了。
“你们都先出去吧!”婉儿对官窑里的管事,工人们说道,管事领命,带着一众工人出了小房间。
婉儿拉着胤禄坐下,和泥支起工作台,见转盘转动起来,便将瓷泥放在操作台上工作起来。
胤禄静心看着,随着坯胎慢慢形成,他脸上的表情也别的越来越丰富。
等操作台停下后,婉儿开始上手捏胚,不多会儿一只花形瓷盘也完成了。
那瓷盘呈现花瓣绽开的模样,层层叠叠的花瓣却又是立体形状,宛若真的是开放的花朵般,让人难以移开眸子。
婉儿再接再厉,花费了半天时间,也因一开始上手而废了几件,但是其他却都是完成了。
因为长时间的静坐,胤禄怕婉儿劳累,吃了饭,硬是让她在官窑准备的休息间内休息了一个半时辰才让她起来继续。
小工坊在婉儿离开后,就关上了,并派了伊尔泰在外头守着,婉儿进去后,又再次关上了。
到傍晚时,两人才一起出来,坯胎还需要晾晒。
将门锁好,关照管事谁都不许进入后,婉儿与胤禄离开了官窑,上了车,往内城而去。
而婉儿跟着胤禄出来后不久,一个鬼祟的人也骑着马朝雍亲王府去了。
图敏本来住在皇宫,想要亲近密妃娘娘,可惜密妃却好似知道她的想法般,一直不肯见她,于是图敏只好想别的办法,住进了雍亲王府。
雍亲王其实也不喜欢图敏娇蛮任性的样子,这姑娘就如皇姑一般,嚣张跋扈。
奈何端敏皇姑对他一直不错,又亲近,他也想着要有人支持,这才默许图敏住进了府内,并容许她随意进出。
观雪楼。
这是安排图敏居住的地方,院外一个侍卫正在与丫头古兰说着些什么,不多会儿,古兰挥手让那人离去,自己进入了院子。
穿过长廊,上了小楼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进入的声音,古兰走进屋内。
“公主。”古兰对图敏福了福身,图敏抬眼看向古兰:“拉克申回来了?”
“是的公主。拉克申回禀说,十六福晋与十六爷今日去了外城一座刚成立的官窑内,呆了整整一天才回来。他本想跟进去,可是那官窑门口有兵部士兵把守,他没敢乱动。”古兰回禀道。
图敏眼神陡然变得阴寒起来,恨恨的收拢手掌,而她掌下本正抚摸着一只波斯猫的脖子,此刻收拢,那猫脖子被握紧窒息自然疼痛难忍。
爪子伸出,拼命踢挠着图敏的手。
图敏手背被抓伤,腿也被挣扎的猫儿抓伤,顿时怒了。
突然抬起手就让地上狠摔下去,不多会儿,一声凄惨的猫叫声响起,图敏拿起一边的红色软鞭就朝本就重伤的猫儿抽去。
被掐住脖子,又被摔在地上,猫儿挣扎着爬起,嘴角沁出血来,还没等爬起来,一鞭子就抽在了身上,凄惨的叫了一声。
没多会儿,就被图敏抽死过去,身上血不断沁出,古兰和乌兰吓得站在一旁不敢吭声。
却同时胆寒不已,图敏娇蛮任性,又是王爷唯一的嫡女,玛嬷,额娘都是公主,身份尊贵之下,也就养成了嚣张跋扈,什么事都要顺着她来的性子。
“拿出去扔了给野狗吃!该死的东西,竟敢抓伤本公主,当真是作死。”图敏将猫的尸体视作婉儿一般看待,恶狠狠的说道。
古兰赶紧拿了一块白布过来,让一个三等丫鬟将猫儿尸体抱了出去,乌兰则让图敏带来的另外两个二等丫鬟赶紧将地上的血液给清理干净。
“公主,奴婢帮您清理一下伤口。”古兰拿了药箱子过来,用碘酒给图敏清理了伤口,那火辣辣的痛让图敏想起来,这碘酒也是那女人弄出来的。
虽然不愿意,却还得忍受着,她也不想自己身上留下伤疤。
祛疤膏更是婉儿研制的,等处理完后,图敏的脸色也黑的如同包黑子差不多了。
古兰见了,便知她心里不舒服,连忙说道:“公主,这些东西虽然都是十六福晋做出来的,但是您想想,她做的东西让公主您用了。不等于是她研制出来伺候了公主您么,一个低贱的郭络罗氏旁系嫡次女,又有什么好骄傲的。不过是个低贱的人,您不同,您是正儿八经的蒙八上三旗旗主的女儿,是蒙古正儿八经的尊贵公主。若您真要嫁给十六爷的话,那女人也只能退位,不能让您做侧福晋而她则占着嫡福晋的位置不是?”
“恩,算你说的对。”图敏脸色稍有恢复,心里想着如何在胤禄跟前露脸,她就不信她的身份,姿色在这里,会连一个阿哥都搞不定。
哎喂,人家是阿哥,你就算是蒙古公主又如何呢?
高端到哪里去?
婉儿是不知道她自己被嘲笑鄙视了,若是知道必然也是微微一笑,不会在意的。
她虽然只是正蓝旗贵女,但如今却是正儿八经接受了阿哥嫡福晋金册上了玉牒的,岂能随意更改?
之后几天,婉儿皆是跟着胤禄前往官窑,又做出一套花形咖啡套装,一套喜鹊登梅茶具,一套彩凤茶具套装。
十一那天入套具内入窑开烧,上面的喜鹊,梅枝,彩凤等皆是立体感的。
那套彩凤茶具,婉儿尤其喜欢。
凤头为茶柄,凤尾在杯身上,微微凸出一点儿,配套的茶托上一样有着凤尾图案,茶托上则拖出一条尾巴形状,一根凤尾长勺,美轮美奂。
皮胚干燥后,婉儿已经上了一层清釉上去。
婉儿不想错过开窑时间,便在官窑内入住下来,住的还是那间休息室,这本身便是为胤禄准备的。
卯时二刻,婉儿便起身了,穿着淡绿芙蓉旗装,配着芙蓉绒花,点翠簪子与一支堆花芙蓉步摇,垂下来的流苏也是小朵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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