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弯弯干脆地将钱袋子递了过去:“那伯伯你收好哦。”
小少年眼中闪过一丝兴味,从白嫩的掌心接过最后一个镶着银线的靛青色钱袋。
“这个是我的,谢谢。”
被俊俏的小哥哥一夸,百里弯弯立刻笑弯了眉眼:“不用谢哒!”
那个公子哥数完了钱,狐疑地看了这小娃娃一眼:“不对啊,你怎么有我们的钱袋子,该不会……就是你偷的吧!”
护短的张绣听了他这阴阳怪气的话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你鼻子上面的两个窟窿眼是用来出气的吗!我们家弯弯才多高,连你钱袋都够不着,怎么偷你这个大无脑的混账东西!”
被张绣这么一说,公子哥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但嘴上还是不饶人言道:“谁、谁知道你们两个是不是一伙的呢!”
张绣怒气更甚,指着他的鼻子便骂道:“你这脏心烂肺的东西,是瞧不见这被绑着的歹人吗?若不是我和弯弯擒住了这人,你今晚还回不了家哩!”
百里弯弯也委屈地瘪瘪嘴:“这坏人还把我婶婶的手臂弄伤了呢!”
众人看向张绣不自然垂着的手臂,顿时有了断度。
公子哥这下没了话,念叨着“女人都是母老虎”,灰溜溜地离开了。
外出公干的县令匆匆赶来,见下面一片混乱,恼怒地拍响了惊堂木。
“堂下都是何人……”
他的话未说完,便一眼瞅见了堂中央那个一脸狰狞的大汉。
“胡三彪!”
县令惊得顾不上什么仪态,快步走上来,不顾他的骂骂咧咧,扯着他的胡子仔细查看了一番,这才确定了下来。
“是何人将胡三彪带到堂上的?”
张绣上前行礼:“是小妇人。今日我来城内采买,申时带着侄女归家,半路遇到了这歹人尾随。幸在这歹人自行滑到,这才让小妇人制住了。”
县令心有余悸地捋了一把胡子:“你可知这是何人?这歹人上月为了些钱财在邻县犯了足足七条人命,还越狱出来,不想竟是逃窜至此,让你们二人遇上……”
县令的目光落在懵懂的百里弯弯身上,倒吸了一口凉气,“还好、还好……”
他昂首走回台上,狠狠一摔惊堂木:“来人呐!将这犯人压下去,秋后问斩!”
那歹人的破口大骂被一个衙差拿棉布堵在了嘴里,只能用目光狠狠瞪向张绣和百里弯弯。
百里弯弯见他被制住倒也不怕,只厌恶地皱了皱鼻子。
那中年男人早就被县令这一番话惊得一身冷汗,连忙握住百里弯弯的小手,感激地言道:“谢谢,谢谢!要不是你们,我这银钱算是回不来了,我老娘……”
说着他便哽咽了起来,还是百里弯弯说了几句童言童语,才又将人逗笑。
县令捉了这逃犯,想着自己的仕途又添了一笔,顿时笑逐颜开。
“你二人捉拿逃犯有功,本官重重有赏!”
张绣也不客气,领了银子道了谢,便要带着百里弯弯离开。
二人刚踏出县衙,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便匆匆赶了出来,叫住了二人。
“且慢!”
百里弯弯好奇地回头,看向那人。
小厮喘了半晌,才恭敬地言道:“这位小小姐,我们家少爷有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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