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好办了。”万随舟捏着两条线索,花白的眉毛皱起来,“如果一直顺着这条路,那么土匪们就是将这姑娘抢到那边的空寂山去了。”
听到名字,众人不由自主地抬眸望向远处的山峰。
空寂山隐藏在层层叠叠的山峦之中,虽远比其他山峰高大险峻,却处于百里之外,连轮廓都看不清。
望着远方顶着雾霭的空寂山,众人陷入沉默。
……
此时庭院那边的小伙伴们,只得留在一片残局中沉默地望向远处。
被砸碎的门还散落在地上,收拾了一般的碎瓷片碎木块还满地都是,匪徒们砸得一张好凳子都不剩,几个小人只能随地捡个台阶坐着。
夜晚的空气潮湿阴冷,本是喜庆的红烛红灯笼在一片阴仄仄的气氛中却显得诡异古怪。
弯弯坐在门前几个红灯笼映出的浅红影子中,百无聊赖地撑着小小的下巴,透过残破的木门看向远方。
爷爷他们现在走到哪里了呢?
萧祁站在她身边不远处,挺拔而又纹丝不动的身影,在浓重的夜色中如同一个黑色剪影。
他不说话,似乎也在远眺。
弯弯时不时抽空去看他还在不在。
看见那个身影在时,心里就生出一股安全感。
万越奎和万越驰则在另一边打瞌睡,两人背靠背,早已疲惫不堪。
只有谢永年在院子里不住地来回踱步,除了远远近近的狗吠虫鸣。谢永年越来越焦急的脚步声便是万籁俱寂的黑夜中唯一清晰的活物声响。
“不行!”
谢永年突然大喊一声,一旁打瞌睡的万家兄弟登时被惊得浑身一抖,瞬间清醒过来。
弯弯和萧祁闻声回头。
谢永年下定决心一般,坚定道:“不行!我不能再等下去了!丢的是我的嫂子,我不能这么坐视不管!”
“别冲动!”万越奎上前拦住了他的路,“我们都还年纪太小,不是匪徒们的对手,现在出去就是给大人们添乱。”
此话不知怎的踩中了谢永年的痛处,他抬手一下就将万越奎推开,怒道:“胆小鬼!你们不去我自己去!反正丢的是我家的人又不是你们家的,不用你们管!”
说罢,他就又要出门。
万越奎见状,索性上去从后面抱住他的腰,“不行啊!爷爷叫我们在这里等着!”
“放开我!”
谢永年不知从哪爆发出一股奇力,万越奎死活抓不住。
弯弯小眉毛一皱,小短腿一下就奔上来,抓住了谢永年乱动的手。
对方却更加愤怒,一边喊一边乱动。
萧祁稳步来到他身后,抬手在谢永年后颈劈了一个手刀。
谢永年应声晕倒……
世界瞬间安静下来,几个孩子都愕然地看着他。
“外面冷,先把他扶进去。”
萧祁从容吩咐,并未解释。
不知是不是刚才的举动超过了万家兄弟的认知范围,萧祁在他们中间似乎立即取得了话语权。
几人没有一丝反对,忙不迭地按照吩咐,合力将谢永年抬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