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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表现让土匪们将他也划至毫无威胁的范畴,把他和弯弯丢在了一起。
不到一刻钟,四个小伙伴就被串在了一根绳子上,个个手腕被捆,眼睛无一不被黑布绑死。
为首的扯了扯绳子,确定绑紧后向其他人打了一个手势,后面的人牵上绳子,用力一扯,“走!”
小伙伴们便低头耷首地深一脚浅一脚地跟着绑匪们出了谢家。
然而,这番场景全被黑暗中的一双眼睛收在眼底。
躲在柴堆中的万邱穗将小伙伴们被绑走的前前后后都看了个仔细,心头又是惊讶又是恐惧,心口扑腾扑腾跳得如同擂鼓,双腿都在发软。
他本是看着谢家人都走光了想着乘机来这边顺手牵羊,没曾想运气不佳刚好遇到几个小伙伴闹别扭,做贼心虚的他慌忙随意找了个柴火堆躲起来,好不容易熬到几人进屋,又遇上逗留的土匪绑人一事。
他在柴堆后面蹲了许久,腿已经麻了三轮,等绑匪们的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以后才探出脑袋张望。
人已经全部走空了,正是下手的好机会。
他才不会去通知其他大人四人被绑匪带走了,他们几个最好永远都回不来!
万邱穗一边在心里诅咒一边蹑手蹑脚地溜进了庭院。
“你在这里干什么?”背后一声大喊,将本就神经紧绷的万邱穗吓得差点失禁。
他匆忙回头,只见不知何时醒来的谢永年正横眉竖眼地瞪着他。
见不是绑匪,万邱穗顿时放心不少,又拿出了家里人耍无赖的滑头样,笑嘻嘻道:“我听说你家出事了,大人们都走了,就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忙。”
谢永年向来看不惯万邱穗一家,听他讲话更是心生嫌弃,“别假惺惺了!我不管你怎么出现在我家,你先说你看见万家那几个孩子没有?”
谢永年抱着胳膊,一幅孩子王审问小弟的样子。
他的后颈还隐隐作痛,也不知刚才发生了什么,情绪正激动时就晕了过去,醒来后里里外外都没了人,偌大一个房子只剩下了自己,疑惑之际终于遇见了一个活人,见是万邱穗后又更加烦躁。
万邱穗眼珠子骨碌碌转几圈,突然装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一拍大腿道:“哎呀!我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他们几个出门呢!萧家那孩子说他们要去外面找人,你们平时关系不是很好吗?怎么这次没有一起去?”
谢永年闻言,嘴角不自然地抽了一下,下意识摸向还在疼的后颈。
万邱穗见状,以为自己挑拨离间得成功,又接道:“是不是他们故意不带你去啊?我还以为他们把你当做好朋友呢!你可别拿真心喂白眼狼!”
谢永年被越说越烦,几步走到他面前,怒道:“关你什么事?我看你就是欠扁!故意挑拨离间!”
万邱穗被戳中,缩了缩脖子,仍旧一脸笑:“但是他们要是带你的话就不会故意把你打晕了吧,怎么会单独留下你?”
他边说边笑的样子让谢永年想起那些皮影戏里人模狗样的奸诈角色,顿时怒从心头起,一拳招呼了过去,“我让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