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行萧祁的主要目的不是去领赏,他们回来的路上去了一趟监狱。
那夜激战时,弯弯动用了她控水的能力,那帮土匪想来是看了个清清楚楚,他必须去那探探那帮人的口风。
但是万空山的加入让此行艰难了许多,快到监狱时,萧祁给侍卫使了一个眼色。
长年跟在萧祁身边的侍卫立即领会了自家公子的意思,随便杜撰了一个荒唐的理由就将万空山拉走了。
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萧祁换个方向去了监狱。
狱卒对萧祁有些眼熟,问了几句就放他进去了。
监狱里气味难闻,光线昏暗,极黑极厚的墙壁上只开了几个小窗换气,阳光透进来时似乎都能瞬间变暗,因长年没做过清理,不少墙壁上甚至已经结了厚厚一层污垢,恶臭至极。
“那几天抓的关在最里面。”狱卒捏着鼻子对萧祁道,随便伸手往前指了一下,“你要找谁就赶紧去找,我就不送你了。”
似乎是忍受不了这股气味,狱卒没来得及听道谢就扭头走开了。
萧祁顺着他指的方向来到了最里面的牢房。
牢房是两条长格子,用各种弯弯曲曲的木头隔开成一个个小隔间,中间留了一条干净些的走道,这条走道便是清理时唯一会打扫的地方。
越往里走便越是昏暗,难闻的恶臭冲上鼻腔,萧祁都不由得拧了眉。
“你是那日绑架我的人。”
萧祁在一个隔间前停下,简洁地发问,从容不迫的语气将疑问变成了陈述。
里面的人背对着他,头发炸成一个鸡窝,沾染上了不少污垢,囚服灰不溜秋,不知是原本就这个颜色,还是混着汗水和脏污之后一夜之间变成这样。
听到声音,那人脑袋如正在腐朽的木头一般一卡一卡地扭过来。
正是那天带人绑架萧祁一行人的络腮胡,此时的他胡子头发都黏在了一块,就连眉毛都沾上了些污垢。
大概是因为光线过于昏暗,那人眯着眼睛仔细地看了萧祁一会后才咧了嘴,带了些笑意道:“我记得你,你就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小屁孩。”
他还记得手持青竹就敢和一众土匪拼命的萧祁。
他这辈子没少绑架过人,遇到过很多拿刀拼死保护自己妻子的男人,见过很多不要命的人,他们眼中都有以命换命的疯狂,却从来没见过萧祁那样的人。
手拿一根削尖的青竹就敢跟真刀真枪的他们撕打,伤人见血时脸上也没有孩子的无措惊恐,身手灵活矫健,布满血丝的眼中是冷静到窒息的压抑感。
“小英雄今日找我所为何事啊?”
估计是被关得习惯了,络腮胡没了绑架人时的嚣张,反而吊儿郎当不以为然,说话间索性半躺下来,将腿悠闲地搁在另一条腿上,悠哉悠哉地晃了起来。
“现在不过是案板上的鱼肉罢了,还敢嚣张。”
萧祁故意做出一幅被他无所谓态度激起了些怒意的样子,“你们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最后还不是被万家姑娘的水龙收拾得服服帖帖,依旧难逃牢狱之灾。”
“水龙?什么水龙?”络腮胡晃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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