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万随舟不愿意助他,他只得用自己的方式了。
眼下这个消息传得比飞还快,他一得防着熹宁侯乘机动手,二得先保护沈郁衡一路平安地回到京城。
皇上担惊受怕半个月后,沈郁衡终于毫发无损地回了京城。
事不宜迟,他当晚就派人捉了沈郁衡回宫中,将他押入大牢绑了起来。
既然所有人都不说,那就只能采取最直接的方法问当事人了。
萧祁双手双脚被绑在木桩上,眼睛蒙山了黑布,仅凭耳边劈啪作响的烧木炭的声音和来来回回的狱卒口音就判断出自己处在京城中的大牢中。
熹宁侯尚且没有这个胆子做出这等事,那么就只有皇上了。
心中有了底,萧祁不惊不急,一语不发地等着人进来审问。
不多一会,他听得有人推门进来,几声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后便是一阵提椅子推桌子的声音,随即便是衣服布料的摩擦声。
有人在他面前坐下来了。
“沈大人,你倒是冷静啊,不吵不闹的。”来人是个狱卒,一听就是极有拷问经验的那类。
身边有没有其他人萧祁一时无法断定。
即使蒙着眼睛,狱卒也有一种他在凝视自己的错觉,不过好在他拷问的经验丰富,暂时不会因此手足无措。
“不答话?”狱卒站起来,走到萧祁面前,“你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吗?”
萧祁假装沉吟一会,艰难道:“不知。”
狱卒似乎叹了口气,拿手捏了萧祁的下巴,逼他用蒙着的眼睛和自己对视,“沈大人,我还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呢,当真不知?”
萧祁咬咬唇,“当真不知。”
此话不知踩了狱卒哪个痛点,他甩手像丢垃圾似地将萧祁的下巴丢开,气急败坏骂道:“少给我装蒜!说,你是不是随安王爷的后人?!”
萧祁咬牙,“我姓沈名郁衡,和随安王爷八竿子打不着,就因京城流言就将我绑来拷问未免过于仓促!实在难以称作明智之举!”
“好。”狱卒紧了紧手中的鞭子,“你嘴硬,我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鞭子更硬,今天就打到你说为止!”
一阵尖锐的破风声,鞭子抽了下来,却恰好避开了萧祁的身体,打在了他的耳边,抽断了他的一缕头发。
青丝未落地,就接着是第二鞭、第三鞭……
一盏茶的功夫后,他身边的一个小狱卒匆匆跑了出去,来到门外一个一身明黄色身影跟前,小心翼翼地汇报,“启禀皇上,这沈郁衡怎么都不肯承认自己是随安王爷的后人,这……”
皇上正悠闲地用杯盖剐蹭着杯沿,闻言手中的动作一顿,将茶盏放回到桌子上,“放出消息说沈郁衡治理水患拨款钱财对不上,将其关押彻查。”
“是。”小狱卒赶紧领命。
不出半日,沈郁衡被关押一事再次传开,皇上派了亲信过来,将被关押的萧祁严加看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