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信赖什么的,如果不是建立在平等或是其中一方有著足够抓住忠诚的诱因之上,摊在危机面前全都只是浮云。
看着看着,本打着反正人家闹也没闹上门来而一直把那些小冲突当成国外黑道片子看的我,终于察觉有些不对劲。
可问题是哪儿出问题我还真看不太出来,难民们抢起食物或物资还是一个狠字,冷眼旁观选择更为保守妥当的绕道去其他地方的依旧是面无表情,怀里揣着不知从哪挖到的实务的人依旧是埋著头像只警惕的野兽,妥妥护著怀里的吃食沿着墙根快步走过,被寄生虫感染的人依旧……诶?
等等,那些总是半仰著头看着天空,宛如行尸走肉般木然晃悠的寄生虫感染者呢?
终于找到症结点的我立刻挺直了刚才由于心情轻松而微微弯曲的背脊,试图借着抬高的视线寻找那曾经在街边随处可见的画面。
没有。
有为了食物疯狂争抢的难民,有在混乱中夹着尾巴苟且偷生的流浪狗,有蜷缩在狭小防火巷口犹豫而畏缩的老人,也有因为家人外出寻找食物,而用悲哀与庆幸的眼神从紧闭的玻璃窗内探看接上情况的人们,但没有那一个个仰著头仿佛化身成向日葵,一心一意追随苍穹上那颗火热的发光体,在病毒消息扩散前率先出现的寄生虫感染者。
这就像你每天都能在自家大门外看见几只大清早吵得你想一枪子儿把牠们都给崩了的麻雀,突然有天不单单是家门外,连去公司的路上、途中经过的植物园里和总是会有几个娇客驻足的电线杆上全都没有,那种感觉绝对不是普通的怪,而是怪的彻底,怪得浑身不对劲,怪的让人……心慌。
或许是自己先前一直想着要把冬琅给醬子酿子想得多了,明明前不久还因为他的态度而胆怯的我下意识喊了他的名字,同时脚也带着不安迈了出去,朝他的方向快步靠近。
「冬琅!」人还没站稳,我顾不上自己现在这副模样完全没了平日的閒散,抓着他的手就把刚才的发现说了一遍,最后皱著眉再次强调。「不见了,那天我们进卖场时还满街晃荡的寄生虫感染者。」
我的话明显让冬琅跟阿布两个人愣了一下,但前者还没开口,后者就先发表了意见-虽然我很想说要他闭嘴,可考虑到以后还有不少时日要相处,所以最后只顿了顿就将话给吞回去。
「感染者不见了?会不会是人太多所以你没看到?」抬头朝四周人群扫了一眼,阿布不甚在意的耸耸肩。「有啥关系?这世道现在你跟我说有个村子上百人一夜之间消失都不奇怪,毕竟现在所谓的政府可都是安安稳稳的窝在遥远的美国安全基地翘著二郎腿享受人生。看看你四周吧,我可不认为他们费尽心思试图借由卫星发送的广播讯息能够起到什么作用。」
……不得不说他的话的确让我有种被说服的错觉,当然,放在和平年代他说这话我肯定一板砖把他给拍昏,然后屁颠颠送交军事法庭处理。
有些无语的抚额叹息,我决定让他明白我的担忧绝对不是杞人忧天-话说有个这么粗神经的队友到底是好还是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