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口气的放下手臂,又忍不住倒抽口气,因为女孩的手肘也因为刚刚的跌倒而撞到地面被磕碰出了一大片惨烈的擦伤和瘀青。
「他不是色狼啦……」
玉子揉了揉自己的伤处,对后面高了个头的橘色发丝少年露出有些尴尬的歉疚微笑,才又回过脑袋看向城岛犬,不过那显得有些傻呼呼的迟钝表情让野性少年咬牙切齿了起来。
「不是色狼难道还是你的救命恩人不成?」
双手环胸一脸排斥的城岛犬怎么看都像在闹别扭,但在看到少女和橘子色头发高中生认真点头的表情后,他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旁边听著他们交流的柿本千种闻言困惑的推了推眼镜,「我听说要推倒才能治疗的状况只有一种,难道说你们是这种状况么?」
「不是的,事情其实是这样才是……」
玉子深深的感觉自己跟这些外国朋友一定存在代沟,她的眉毛无奈的抽搐了下,垂著脑袋瓜困扰不已的解释道,而在知道自己不只被普通中学生愚弄还差点当枪使后,六道骸的笑容隐约邪气了许多,那俊脸虽然依然帅气却让人感觉不寒而栗,至于城岛犬则是马上暴跳如雷的蹦了起来:「那两个该死的混蛋……我一定要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比起这个,她的伤该先想办法处理一下吧?」
差点被误解的不良脸橘子发丝高中生皱眉听著,在听到玉子讲到一个段落后指了指少女的膝盖和手肘,对男孩子来说这种磕磕碰碰到的伤口是家常便饭,但同样的伤势出现在女孩子身上,总有种不能不管的感觉。
「啧……这点小伤口叫她自己舔舔就好了。」城岛犬抱怨般的把手放在脑后,皱皱鼻子冷哼出声,那口气就是一整个嫌弃少女没用跟麻烦。
「哪怎么行啊!你当她是小狗吗?」
好心高中生因为对方的回答而眉头猛皱,一脸不赞同的忍不住吐槽,他有些烦躁的揉乱了自己那头色彩鲜艳又夸张显眼的橘色头发,「不然来我家治疗下好了……对了,我叫黑崎一护,家里是开医院的。」
「没关系啦,我家就在附近,这点小伤回去擦擦药水就好了。」
玉子忙慌乱的摆了摆手,因为对方这样关心亲切的态度而面上浮现了层淡淡的红晕,充满感谢的镇重鞠躬道,「我是并盛中学一年级的穗波玉子,谢谢你救了我,不然我真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喂喂,就算他没来我们也在附近好不好!」
城岛犬看到玉子这样认真的反应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爽,他蹙著眉头,表情不悦的吐槽道,那抱怨让少女眨了眨眼,镜片后的眼眸微微弯了起来,「嗯,所以我也很感谢你们呀。」
「哼……这还差不多。」
少女那樣老实平静的温和反应反而让某只傲娇又暴躁的黄毛大狗凶恶不起来,城岛犬于是又再度冷哼了声,「对了,那两个敢欺骗骸大人的小子是什么来头?别想告诉我你不知道!」
「这……这个……」
玉子的笑容僵硬了下,她露出了有些不知所措的困扰表情,转的很硬的蹲了下来低头捂住了自己的肚子:「啊!我的脚好痛!」
「……那是脚,你个笨蛋!」
城岛犬眼神死的瞥著少女,不知道为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然后看著冒冷汗傻笑中的玉子只觉得压力很大,乾脆俐落的背对著少女蹲下,「喂,还不快点!」
「唔……快点?」
装傻失败的玉子呆呆眨了下眼眸,有些笨手笨脚的推了推滑落下来的眼镜,黑崎一护忍笑的咳嗽了声,「我想他的意思应该是要背你。」
「其、其实我可以自己走的……」
有些困窘的摇了摇脑袋,个性羞涩的少女的脸颊忍不住又有点泛红,蹲得有些不耐烦的城岛犬于是烦躁的皱起了眉,「你是要不要上来!不上来的话等骸大人对你公主抱吗!」
「没没没没这回事!」玉子一愣,然后慌乱的开始摇著脑袋瓜,而这时六道骸却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kuhuhu……这提议好像蛮不错的?」
明明是老大却悲哀的一直被小弟刷存在抢台词的六道骸发出了看似愉悦的轻笑,直接从腿弯把少女打横抱起,那突然的动作让玉子下意识的拽紧了六道骸的衣服,眼镜不小心又歪了:「那个……我真的可以自己走的!」
「kuhuhu……看著淑女落难却不出手救助可不是绅士该有的行为啊,你想让我们变成放著受伤女孩子一拐一拐走路,自己却视若无睹的糟糕男孩子么?」
六道骸笑容可掬的低头凝视著少女,以温柔低沉的嗓音轻松编造著似是而非的绅士守则,那挖坑给玉子跳的问话让本来反应就慢的玉子不知道怎么回应。
没回应,就是默认,这是很多个性强势的人的理解。
于是在脑袋当机僵硬窝在六道骸怀里的少女发现自己正被抱著走后,她忙从六道骸的肩膀探头,扶正自己因为镜片厚度而总滑下来眼镜弱弱的对黑崎一护道,「那,黑崎先生,我们走了!」
「啊,喔。」觉得今晚真是似魔似幻的黑崎一护眉头习惯性的紧皱,在看到少女困窘的表情后也笑笑的与她挥手,想起那两个初中生离开时的样子,他思索了下,不知道为什么有股不好的预感,于是在他们四人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前补充的大叫道,「我家是黑崎医院,如果真的有什么事可以到那里找我!」
「嗯。」攀在六道骸肩头的玉子少女很认真的对黑崎少年挥了挥手,但这回应没有让一护安心,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有股相当烦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