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君沫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走过来看了一眼,账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苏幕遮,领薪两万两”,该死的,自己辛辛苦苦在双瞳司跑堂,一个月下来才五十两银子,这还是厚待,寻常双瞳司之人,一个月有五两银子就不错了!
这个家伙,才来梦仙居两天,这就拿走了两万两?!
“我就说,我要的是三万两,可惜你们没人听,张府尹,这么多人看着,您不会反悔吧?”苏幕遮一脸不好意思地看着张龄,表示自己很纯洁。
张府尹感觉要吐血了,强忍着摇晃着脚步,看了看周围众人指指点点,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云君沫救人心切,直接从桌子上拿起一坛酒浇了下去,张府尹又醒了过来,只是留下了个后遗症,说话哆嗦。
“本,本官……”
“没关系的,毕竟是大数目,一时之间周转不过来,情有可原。”苏幕遮走到柜台,写了一张欠条,按上手印,拿着欠条与印泥,到了张龄与云君沫身旁,说道:“限期一个月还清,总可以吧?”
张龄颤颤巍巍地按下了手印,毕竟,在这个“言而有信”、“一诺千金”的淳朴年代,出尔反尔,可是大忌。
人走了,梦仙居更热闹了。
苏幕遮之名,在短短的时间内传遍了帝都。
而至于张龄,回到府中,便病倒了。
不倒下也说不过去,毕竟贪墨了半辈子的积蓄,都要拿去补偿了。
兵部中,孟德茂听闻了所有经过,目光变得阴翳起来,冰冷地说道:“竟然是一个局,不错,很不错。呜咽,你认为是谁在布局?”
在柱子的阴影之中,站着一位身材修长的瘦弱青年,毫无情感地说道:“一个落魄的举人,没有这份心智,更没有调动赵三审的能力。”
“你的意思,是赵三审在布局?”
孟德茂沉吟起来。
呜咽垂下手,按住了腰间的双剑,说道:“赵三审,出身知行院吧?”
孟德茂微微闭上了眼,思索良久,才打破了沉默:“西夷松正明正在来的路上,此时不宜与双瞳司再起纷争。将目光盯住赵三审与云君沫吧,他们会带我们找到《密局奥义》的。”
呜咽没有说什么,隐藏在黑暗之中,如同不见。
双瞳司,一间密室之中。
赵三审与云君沫看着赵蒙留给苏幕遮的书信,一头雾水。
“司主,这确实是赵蒙的笔迹。”
云君沫仔细检查后,肯定地说道。
赵三审眯着眼,说道:“确实是赵蒙的信,只是,他是谁?最黑暗的地方,又是什么地方?如果解不开这个谜底,我们依旧无法找到《密局奥义》。”
云君沫翻来覆去地看着,也没有头绪,说道:“要不要找赵晚柔来问一问?”
赵三审思索了下,摇了摇头,说道:“赵蒙心思缜密,绝不会将《密局奥义》的事告诉家人。何况这封信是给苏幕遮的,赵蒙这样做,应该是有所顾虑。”
“顾虑?”
赵三审严肃地点了点头,盯着信件,说道:“赵蒙必然清楚很多人盯着《密局奥义》,若是直接告诉苏幕遮,很可能会泄密,或害了苏幕遮。但赵蒙也不希望《密局奥义》永远尘封,所以才留下了这个谜。也许,这是赵蒙对苏幕遮的一个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