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一瞬便消失,眼角又含上了笑,他搂过她的身子,把她藏到自己的披风里,“还敢嫁吗?”,他挑了挑眉梢,“收了聘礼,不嫁也得嫁。”
喻轻晚白了他一眼,“你能不能别总动手动脚。”
祁墨把她往怀里拢了拢,“晚晚,你真的太吸引人了,我好喜欢。”
她没有说话,这局势已成定局,除非造反,不然他能活多久,全凭皇帝心情。
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人一踏上至高之位,就成了孤家寡人。
兄弟情都能朝拾夕抛,何况是君臣。
两人在山顶站了良久,黑云压的越来越低,眼看就要下雨,喻轻晚推了推他的胳膊,“我要回家。”
祁墨搂回她的身子,带着她往山下走着,踏雪跟在身后,海格尔盘旋在他们的上空,“今日不回了,我要跟你多待会儿。”
喻轻晚拍掉他的手,瞪着他,“不行。”眉眼间聚集着烦躁和不耐烦。
祁墨牵过她的手,“那你自己走回去吧,你最多走出一里路,就会下雨。”
喻轻晚甩开他的手,大步往前走着,祁墨快走几步,打横抱起她的身子,“想跑也跑不掉,睡都一起睡过了,有什么害羞的。我让海格尔去通知白泽了,你家里人不会担心的。”
喻轻晚挣扎着,被他抱进了一间茅草屋,屋内物品齐全,只是有些微冷而已。
祁墨取下踏雪身上的酒壶给她倒了一杯,“吃点儿酒,会暖和一点儿。”
他的话刚落下,屋外就响起了雷声,不久,瓢泼大雨就砸了下来。
茅草屋的门被吹得啪啪作响,祁墨把她抱到床上,给她盖上被子又把身上的披风盖到她的腿上,“你生的娇气,可别惹了风寒。”
喻轻晚小口小口的啄着酒,没有再说话。
祁墨猛灌了几口烈酒,发尾的赤珠随着他仰头的动作晃动着。
喻轻晚喝了酒,觉得身子暖了很多,困意便袭来,有些昏昏欲睡。
祁墨起身给她脱了鞋,大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睡吧,不碰你。”
喻轻晚摇了摇头,缩到了被子里,蜷起身子,在****中安心的睡着。
翌日。
喻轻晚在满是男人气息的怀抱里醒来,喻轻晚轻蹙黛眉,看着熟睡的男人,他这,就叫不碰她?
祁墨缓缓醒来,撑起身子看着她不悦的表情,“我可没碰你,你自己钻到我怀里的。”
喻轻晚不想跟他争辩,推了推他的身子,“我要回家。”
祁墨点头,下了床,给她披了披风,拉着她出了屋子。
踏雪在门口徘徊着,他把她抱上马,自己也翻了上去。
踏雪飞奔而出,马蹄踩在积水里,带起泥浆。
喻轻晚看着四周略过的景象,拍了拍祁墨的胳膊,“慢些。”
祁墨夹了夹马肚子,踏雪放慢了脚步,喻轻晚看着周围的景色勾了勾唇角,是比阆都城干净许多。
祁墨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你看你看着这些都如此高兴,等你看了西北草原,你得多开心。”
喻轻晚没有说话,只听他在她耳边道:“晚晚……活下来,过我想要的日子,只要我想,一定可以。”
喻轻晚松了松身子上的劲儿,转头看他,“将军,我信。”
祁墨蜻蜓点水般的把吻落在她的樱唇上,“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