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陆嘉行给她说话的能力,嘴上攻势挪到耳朵,吻了一下。
许梨轻哼,“法、法学院。”
“法学院都知道,还说不认识?”
陆嘉行在她身上掐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是志在必得的,“嗯?”
许梨招架不住,呢喃的喘着气,“真不认识……我就认识你一个。”
陆嘉行没立刻放开她,又咬了会儿才意犹未尽地松开她,手揉了揉她的头,让她整个人跨坐在自己腿上。
两人四目相对,许梨红着脸骂他:“你怎么这么小气,况且我说得重点是这个吗?”
“是什么?”
陆嘉行闲闲靠着椅背,黑眸微眯。
许梨心想,这么一看,还是陆嘉行最帅,帅得一塌糊涂。
她玩着他的领带,嘟囔,“重点是我看着小,难道你不觉得吗?”
您可是比人家大八岁呢。
“不小。”
陆嘉行说。
许梨感到意外,“嗯?”
陆嘉行沉声,还是那句:“不小。”
许梨觉得哪不对劲,缓缓抬头,看到陆嘉行视线正看着自己胸前,羞得抬手抽在他身上,“下流!”
陆嘉行点头应,“嗯,有时候看到你我也这么觉得自己。”
他不是纵欲的人,但每每看着许梨总有种吃不饱的感觉。
许梨脸臊得比煮熟的虾子还红,陆嘉行啧了一声,“你穿这么厚做什么,头都冒汗了。”
许梨身子一凉,外套的拉链被他拉开了。
陆嘉行刚才注意力不在这,都没发现她里面只穿了条短裙,两条腿软嫩修长的挂在他身上。
她这身行头很学生气,陆嘉行眼一沉,倾身把她摁在办公桌上。
“不行……会被人看到……”许梨挣扎。
陆嘉行欲念已起,抽空跟她讲解:“这是我的办公室,没我允许,没人敢进来。”
“但是大白天……”
“我睡你不分白天晚上。”
陆嘉行拽了领带扔一边,对着她脖子吻着。
许梨想到他这时间观念,不甘心整个中午就这么沦陷,转移他的注意力,说:“我打电话把学校和李韵的事告诉我爸了。”
陆嘉行分心嗯了一声,继续专注在她脖子上留下吻痕。
“我爸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心里……嗯……感触挺大的,他还说……有人给村子修了路……陆嘉行!”
许梨被亲得浑身都软了,暴吼一声。
陆嘉行撑起胳膊,眼里的火没消,但脸是冷着的。
许梨怕他真生气,手指推推他胸口,软着声,“陆嘉行,你不吃饭了吗?”
陆嘉行看了她一会儿,手指点点她上衣,“这是你们学校校服?”
许梨分辨着他眼里的情欲,说:“不是,大学哪有校服。”
陆嘉行穿着西装,勾唇笑得有些痞,抬手刮着她的脸,“你确实还跟小丫头似的,我看你穿什么都像校服。”
许梨心口酥酥麻麻的。
陆嘉行舔了一下她的唇,语调低缓的说:“叫声老公我听听。”
许梨脑子里警铃大响。
陆嘉行:“嗯?”
许梨哪肯着他的道,故意反抗,喃喃一声,“嘉行哥哥。”
这下更来劲,陆嘉行抱起她往内间进。
失去理智般的纵情过后,许梨气得锤他,“不是你让我以后别叫你嘉行哥哥的吗?”
陆嘉行捉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头贴着她的额头,吻了她带着汗珠的鼻尖,忽然说:“对不起。”
“……什么?”
男人情事过后,声音低磁,说:“以前欺负你了,从今往后,你叫我什么,我都爱你。”
曾是许梨心里过不去的坎,每每想起就觉得自己和陆嘉行之间像画了道不可逾越的横沟。
但也许此刻以后,再想起它便只剩下羞涩的脸红心跳。
……
陆嘉行一系列举措过后,谁也没法再对许梨说什么,倒是玩车的几个兄弟知道了事情,挨个的给他打电话。
李治是最激动的一个,在电话里佯装诶声叹气,“本想着我比你早结婚生子,也算是有个能赢你的地方,结果最后连这个都叫你赢去了!赶紧给儿子带出来,哥几个瞧瞧。”
陆嘉行太忙,说:“等有时间吧,我把小家伙带到训练场。”
“行啊,我到时候也带着我闺女去,酸死周安时那个黄金单身汉!”
这一约直接到了十二月初考研那天。
许梨抱着文具袋,看到一大票人跟着自己,着实无语了。
陆嘉行是提前就把这两天空出来了的,他错过许梨太多人生的重要时刻,这次考试他说什么也要全程陪着。
李治和周安时是陆嘉行想着考试中间空闲,他正好穿插着带许安歌去训练场才约的,结果这俩人听说许梨考试,大早上也非要来凑热闹。
游戏项目顺利运行,唐松他们上班的时间有弹性,上午九点去打上卡就行,所以也都“正好”的起了个早,把许梨送到考场。
许梨回头看着吴朗在风中颤抖的光头,“吴朗哥,天冷,你要不先回车里吧。”
吴朗终于找了由头出来,双手合十,非常装逼的说:“戒色乃修行之人,不冷。”
许青禾还真信了,好奇的问:“你是练了易筋经吗?”
一群成年人在青春洋溢的校园没正经的笑起来。
许安歌滑着滑板车一溜烟的滑出去又滑回来。
许梨的考点在本校,准考证上只有考场和座位号,具体在哪一间要对照着考场下的公告牌查找。
她昨天就来提前看过考场,熟悉了氛围。
今天到了地方,发现外面乌压压好多人,有的是家长赶来助阵,有的是同寝室过来送行。
为了防止噪声干扰,离着考场一段距离,就拉起了警戒线,考生们往里进,颇有些壮烈的感觉。
许安歌被陆嘉行抱起来,勾着头问许梨:“小梨子你紧脏吗?”
许梨摇头。
许青禾和苏小棉过来给她锤肩膀。
“姐你加油啊,实在不会就往旁边瞄,我寻思着有勇气考研的人成绩都不会太差!”
“许老板要是需要抄别人,那就证明这题别人也不会!”
苏小棉架着拳,“放心吧,等许老板把手放到卷子上,考试基本就算通过了。”
吴朗已经冷得嘴唇发青了,扯扯站姿端正、目不斜视的秦昭风衣帽子,“这位施主,你帽子借我戴戴呗。”
秦昭叹口气,把衣服脱了给他,面色清冷。
周安时等大家七嘴八舌的说完了,才走到许梨身边,温润笑道:“放心去考吧,你如果考不上,那是Q大的损失。”
许梨抿抿唇。
这时候李治突然问了声,“那要是真考不上怎么办?”
众人视线都看向许梨,她对自己的成绩还是很自信的,飞快的看了眼陆嘉行说:“我觉得我成绩不会差,但是话不能说满,所以要是这次考不上,我就闭关谁都不见,好好再复习一年。”
陆嘉行揉揉她的头,回应她信任的眼神,扬眉道:“我知道你一定能行。”
Q大的考场统一在综合楼区,一栋栋棕红色的建筑南北排列,整齐划一。
时间快到了,许梨回头看,冬日的阳光照着美丽的校园,陆嘉行抱着许安歌朝她微笑,旁边还有一路见证了他俩走过来的朋友。
她回头,迎着光往前走。
慷慨的想,从此爱与梦,她都将与爱她的人同行。
……
许梨爬上五楼,站在考场门口,心怦怦的跳着,期待那份属于自己努力后的战场。
监考老师来回看了好几遍她的准考证,严肃认真的说:“这位同学,你走错考场了。”
许梨脑子里嗡了一声,“不可能啊,是这个的,我昨天来看过,是五楼510室。”
“应该是,但不是我们这栋楼。”
“可我记得……”记得什么?
许梨急得脑子都空白了。
Q大是整齐规划,综合区的楼长得都一摸一样,刚才一大群子跟着她,她迷迷糊糊,觉得是这栋就进来了。
……
等待区外考生的家属、朋友还都舍不得离开。
李治提议,“要不陆总请客,咱们去吃早点吧,宰他顿贵的!”
许安歌手一伸,扎着马步,“挡住!可不能宰我爸爸!”
“哟,这小子还挺凶呢!”
许安歌更神奇了。
陆嘉行一晚上没睡好,抬手伸了个懒腰,“走,想吃什么今天都满足。”
许安歌奶着声:“爸爸,我们带小梨子一起去吃吧。”
陆嘉行弯腰捏他脸,“不行,妈妈要考试。”
许安歌伸手指,“妈妈考完了呢。”
顺着手指都方向,众人只见许梨飞奔着往这边跑,喘着气,“我、我记错……记错考场了……”
“啊?
你考场应该是哪个?”
“忘、忘了……”
许梨以为自己没事,到底还是紧张了,她红着眼,指着远处的公告牌。
陆嘉行马上心领神会,抽走她的准考证飞一般的跑过去,没几秒回来,拉着许梨的手开始狂奔。
今天有考试,校园里禁行机动车,这道两旁又都站着是人,陆嘉行见许梨实在跑不动,把她扛起来往前冲。
许梨被颠得人都快散架了,倒着看见许安歌滑着滑板车追在后面,嘴里喊着:“我妈妈要考试呢,你们让让呀——”
陆嘉行把她扛到地方,不能再往里进了,抬手给许梨擦汗,“乖,不怕,进去好好考,老公在这等你。”
许梨顾不得多说,拿着东西往里进。
周围人不知情,看着这么跑过来就知道是为了考试的,有人还热情的鼓了掌。
陆嘉行手撑着膝盖喘气,他看着腕上的手表,庆幸总归是赶上了。
这一通折腾完,跟上来的大家都有些茫然,怔了半晌,吴朗挠挠下巴,“这丫头不会又不记事了吧?”
李治扬声:“什么叫不记事?”
吴朗视线警惕的扫向陆嘉行,“小梨子不是以前失忆过,她别是又犯了。”
陆嘉行顿时站直了。
秦昭微瞪大了眼,“那岂不是又不记得陆总了?”
他说完觉得哪不对劲,周围人也在懵。
陆嘉行生无可恋的站在一边,半晌舌头抵着后吃槽,扬了眉,一如他当年在赛场上的嚣张,“失忆了我就再追她!”
那话带着男人的自信和承诺,字字铿锵震动着尘埃,尘埃晃动,带落一片不牢固的树叶。
树枝上啄着羽毛的小鸟被突如其来的树叶惊了一下,抖了抖头,翩翩往上飞。
考场上,许梨坐在第一排,她满身都是汗,心跳频率还是快的。
她忽然听到扑棱的声音,一抬头,看到窗台上落着一只小鸟,跟她对望了一下,小鸟一蹬腿,抖动翅膀向天空翱翔。
逆着光,许梨看到一抹彩虹。
她调整好呼吸,回头,沉着的在试卷上写上自己的名字。
人生不会事事尽如人意,就像她之前做了再多努力,今天也有可能遇上突然的困难。
但她知道,不管怎么样,陆嘉行都会像刚才一样,紧紧牵着她的手,为她冲锋陷阵。
与她并肩前行。
还有像天使般牵连着两人情感的孩子。
年少时爱上一个人,飞蛾扑火般陷进去,千锤百炼,也未燃尽她对他的执念。
他也终是将她心中的苦涩酿成了甜。
……
很多年前,老宅树下,一个小女孩端端正正捧着本唐诗三百首在读。
几个长辈一边纳凉,赞不绝口的夸奖着她懂事好学。
可他们没注意到,小女孩读了一上午,口渴的嘴角都起了皮。
她不敢说,也不敢停下来。
“给你。”
听到有人说话,小女孩抬头。
阳光穿过树叶,斑驳光影落在她面前少年英俊的脸上,他眉眼疏淡冷傲,却在看着她的时候温柔的笑了一下,晃晃手里的梨,“拿着吃吧。”
小女孩怯生生的接过去,又想起父母教育自己的话——“有吃的东西要先礼让他人。”
她便把梨又还回去,“你先吃吧。”
少年很高,略有些清瘦,弯腰看着她,声音很干净,说:“傻不傻,梨是不能跟人分着吃的,寓意分离。”
小女孩马上把手缩了回去。
少年轻笑,“你叫什么?”
“许梨,你呢?”
阳光照着,少年的眼里似蕴染了光,俊朗的像时光里的蜜果,他说:“陆嘉行。”
……
很多年后,直至小女孩白发苍苍,她都记得那个夏日的阳光下,少年给的那颗梨的味道。
——润了她单调的童年时光,撩了她一生的爱恋。
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