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陆缱一样,行军在外的裴远晨其实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陆缱。
那日江静遥脱离危险后回到楚王城已是天色将明,裴远晨和衣倒在小榻上睡了一个多时辰脑子才略微清醒了些。
除夕那日先是知其心意后是骑马急奔又是前世噩梦重现在酒精的加持下各种大悲大喜成功把他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直到这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竟然在一时情急之下将心底最深的秘密,那坚决不该宣之于口的感情冒冒失失的告诉了当事人,裴远晨一想起那日陆缱落荒而逃的背影顿时恨不得能时光倒流将那个惊扰了自己爱人的人抓回来好好抄个百八十遍弟子规理理思路,想想自己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省的让陆缱为此烦心。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见的气氛登时变得有些诡异起来,眼下大嫂身体极为虚弱裴远晨也不好去烦自家兄长,只得尽可能装的若无其事与陆缱公事公办,能少说一句话是一句。
就在裴远晨实在忍不住下定决心问陆缱要个态度的那一日,處州发生了地震,连这段时间深居简出的景云君裴远曦都破天荒的提前回来上班了,三人看了报告沉默一阵,陆缱开口道:“此次赈灾我去吧。”
裴远晨想,陆缱大抵是不愿意看见自己的,道了一句路上小心便点头答应了。
“远晨”裴远晨登上城楼,见自己一向英明神武的弟弟呆呆的站在那里望着早已经看不到身影的队伍温言道:“你与希文怎么了?可是闹矛盾了?”
“哥”裴远晨没回头,眼睛继续一眨不眨的望着远方,许久才叹息般道:“我那日喝多了,和他表白了。”
“在最不合时宜的情况下”裴远晨轻声补充道。
“表白了?”这个信息太过重磅,绕是镇定如裴远曦也是一下险些没反应过来,面前收拾了一下有些龟裂的笑容才问:“那希文,拒绝你了?”
“没有”裴远晨摇了摇头道:“她跑了。”
“跑了?”裴远曦只觉得自己老了,有点跟不上这群年轻人的思路又仔细想了想道:“远晨,你先别急,此事未必没有转机,你且等一等,我回去问问静遥。”
说完,又将那日的情景细细问了一遍这才回家和江静遥商量去了
“这件事啊?”江静遥听了捂着嘴笑了笑才温柔道:“熙和,你也太不了解女儿家心思了。”
“这女儿家的心思我确实不懂,我只知静遥”裴远曦说完,一副虚心求教的表情往江静遥身边靠了靠规规矩矩行了个学生礼道:“还请江先生指教。”
“好啦,都当爹的人还整日没个正型”江静遥轻轻把手放在裴远曦的手背上止住了他行礼的动作柔声道:“陆姑娘只是心里乱不知该不该答应大君才会落荒而逃。依我看啊,她心里当是有大君的,只不过是有所顾虑罢了,给她些时间想明白便好了。”
“原来如此,还是夫人睿智”听了这话裴远曦又对自家夫人好一顿吹捧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给自家弟弟做思想工作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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