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缱没想到的是,外出进货的风清然一回来第一件事居然是告诉陆缱自己要结婚了。
“你说什么?后天?”绕是不靠谱如陆缱听了这话也不由皱起眉头道:
“阿然,你究竟知不知道正常流程有多久?两天时间,准备婚礼的事情如何能完成?别的不说,就是缝制嫁衣少说也得七八日,再加上行六礼,宴宾客,如何是在两天时间内能完成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忽然要和姬玉结婚?”
“我,哎呀,也没什么事。”风清然眼神飘了飘,又一叉腰理直气壮道:“我就是突然想嫁人了,正好姬玉也闲着呢,我俩就结个婚不行吗?”
陆缱看着风清然不说话,面上却明明白白写着根本不信四个大字。
“阿然”陆缱伸手握住风清然的双手道:“且不说你我相识多年亲如姐妹的情分,就是风老爷子临终前将你托付给我此事我便必须问清楚,你若不说实话,女方家属这一关可是万万过不去的。”
见陆缱坚持,风清然果断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就那么直愣愣的如一个假人一样坐在陆缱对面啥都不说。
“好,你不说是吧?”陆缱看了眼风清然,果断起身道:“姬玉一会儿回来是吧?我直接去问他,到底是把你怎么了让你这么急着嫁人?你放心,他若是欺负了你我定让他……”
陆缱没说完,只是歪了下唇角。
“阿缱”见好友当真是打算去和自己男朋友算账,风清然忙起身拉住陆缱的胳膊急道:“阿缱,你别去找他,结婚的事,我,我还没和他说!”
“什么?”陆缱转身,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道:“你说什么?你后天结婚了,新郎还不知道自己要当新郎官了?”
风清然似乎有点不敢看陆缱,低头讪讪的嗯了一声:“我本想安排好一切,后天晚上直接按着他拜堂的。”
“直接按着他拜堂?”
陆缱左右看了一眼,也不顾自己身上还有伤一步蹿到风清然身边握着她的双肩压低了声音道:
“阿然!风清然!风楼主!你是不是疯了?你这可是强抢民男!你们郎有情妾有意的用什么办法结婚不成?非要这样?他是不是不愿意负责?你用不着如此自轻自贱,天下好男儿多了去了,大不了咱们去收拾了渣男日后再找一个更好的就是。”
“他没有”风清然一用力挣脱陆缱的双手道:“你说你家裴远晨不会居心不良,是个重情重义的好男儿。我也告诉你,我家姬玉姬兰生也不过是表面执绔内里君子,他是爱闹了些,却绝不是那些不靠谱的花花公子,他什么都没有做,是我知道了他得了师门的消息要去支援赵国疫情想在他走之前与他结婚,仅此而已。陆缱,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我都能放任你会郢都去参与政事,你就为何不能相信我的眼光呢?我风清然,是吃了亏还哭唧唧的求复合的人吗?”
“对不起”陆缱也知道自己这次确实错了,轻轻道了个歉道:“阿然,我并非不信你,刚才……对不起。”
“算了”风清然瞪了陆缱一眼,往凳子上一坐道:“你回来后我将你关在我身边有意无意避免你和他们联络,虽是为了让你好好养伤,实际上也是不相信你选男人的眼光,咱们俩性质上也差不了多少,一比一平了,以后我们都对对方多些信任就是。”
陆缱点了点头,默默坐在了桌子的另一侧,侧头递了杯水给风清然,心平气和道:“阿然,我知此次晋国疫情不比往日,此次病毒无记载,也不知道该如何预防与治疗,也明白你是担心他万一……才想先和他结了亲,可此事你还是与姬玉说一说为好。毕竟结婚是一辈子的大事,还是不要过于草率的好。”
“他不会同意的”风清然摇摇头道:“明知如此危险,他怎么可能冒着让我当寡妇的风险行这个礼?怕是要将我远远推开回来追妻火葬场才是。”
“不一定。”陆缱笑了笑摇头道:“阿然,你太小看男人的占有欲了。你知道姬玉当年跟着远晨去打秦国前,和我说过什么吗?”
“他,他爱说什么说什么,连自己要去赵国抗疫这种事都瞒着我,我才不听呢!”
见好友明明想听的不得了还偏偏嘴硬陆缱无奈的笑了笑,头一回没逗他认真道:“那时我骗他说会郢都后给你介绍些名士公子择优录选,他说”
陆缱笑了笑,偏头看了看风清然的表情才继续道:“他说,无论如何,你的命定之人只能是他。阿然,姬玉不是远晨,能把自己的占有欲收的干干净净。当年你们还认识时间不长他就敢放话,你说他这样的人当真会犯傻把你推出去吗?去和他把话说清楚吧,当年一句话没说清楚,便让远晨苦苦等了我一个答案等了三年,你也要如此吗?”
风清然看着陆缱,想起那年陆缱刚走不久,裴远晨忽然有一日不知怎么的下令所有人停止招魂,又扒了这些弟子给陆缱立的衣冠冢疯疯癫癫的说什么她没死,不要吵她,她想通了就会回来了,点了点头,又开口道:“阿缱,说起这我倒是想起来另一件事,当年裴远晨砸玉时好像已经知道了有书中世界的存在,是你告诉他的吗?”
“没有”陆缱摇头道:“我当年只问了他一句若爱人不属于这个时空他当如何,并没有具体说。本来是打算等他回来再亲口和他说的,可景云君前些日子说一切都是他猜出来的,如今,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风清然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和陆缱打了个招呼去和姬玉商议去了。